看到張英輝如此難纏,金曉蓉也加了小心,旋即問道:“既然張舵主這麽說,我也不強求,但是我能見我丈夫一麵吧?就算他是疑凶,我也要將事情問清楚,這樣不也能盡快查清真相麽?”

金曉蓉不卑不亢的強調讓人提不起反駁的念頭,畢竟她說的句句在理,如果連見上一麵都不讓的話,我也也難以服眾,張英輝心中想到,隨即說道:“也好,不過請你抓緊點時間,還有不管你以什麽身份來的,在我眼中你都是金堂主,相信您也不會做一些徇私舞弊的事情。”

金曉蓉暗自咬了咬銀牙,心說這個張英輝可真是狡詐,這麽一來自己也不能在見麵之時強行放張洪軍走了,但是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平了平心中的怒火,點了點頭,示意同意他所說的。

張英輝單手答一請字之後便在前麵帶路,金曉蓉隻身一人跟了進去。沒多久兩人便到了囚禁張洪軍的房間,張英輝低聲說道:“金堂主,張堂主就在裏麵,你們倆長話短說,我就不打擾了,一炷香之後我來找您,也請您理解一下我們的心情。”

說的倒是好聽,金曉蓉此時一顆心早就飛到張洪軍身邊了,也沒說什麽點了點頭便進了屋。

看到她進去張英輝臉上閃過一絲陰狠的笑容,暗道:既然你來了,我又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這次一定會將你們兩人推倒風口浪尖,看你張洪軍如何應對?

張洪軍在屋中也聽到了外麵說話的聲音,一聽來人是金曉蓉,先是很開心,而後便緊鎖雙眉,暗道:曉蓉啊曉蓉,你真是聰明一時糊塗一時啊!看來這次真的要出事了,大哥啊!你們怎麽還不出關啊,照這麽下去,天義盟就危險了,希望馮家別趁火打劫,否則天義盟定會大亂。

正在這時,金曉蓉走進了房門,一看張洪軍安然無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曉蓉,你怎麽來了?”

金曉蓉一陣的不高興,因為她在張洪軍的語氣裏不但沒聽出興奮,反倒有一些責怪之意,這讓她很難接受,畢竟自己可是冒著很大的危險來的,但是轉念一想,張洪軍肯定有他的道理,旋即問道:“我怎麽就不能來了?丈夫一去不複返,做妻子的擔心所以就來了啊!”

一聽金曉蓉說話之中委屈的語氣,張洪軍知道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旋即一陣苦笑道:“曉蓉,你誤會了,我敢肯定你這次來肯定會有人大做文章,一旦再將事態擴大,我怕這地名堂就要脫離出去了,畢竟秋烈的死忠陳充、劉寶龍相繼死去,這下麵的人......”

金曉蓉也是秀眉緊蹙,聽張洪軍這麽一說他也反應了過來,於是問道:“那我該怎麽辦,一聽你被囚禁起來我的心都慌了,當然也就沒想這麽多。”

張洪軍上前兩步將她抱住說道:“別想多了,你趕緊回去,此地不是久留之地,遲則生變,趕緊走吧,用不了兩天他們找不出什麽證據就會放我回去,還有就是你出去之後便通知大哥他們趕緊出關,再耽擱下去我怕......”

還想說什麽,張洪軍突然閉上了嘴,隻見他無奈的笑道:“看來今天你想走也不是那麽容易了。”

金曉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也被人一腳蹬開,瞬間走進十多個地名堂的人,隻見他們各拿刀槍棍棒,麵露凶光的看著張、金兩人,也不說話,掄起家夥便向他們進攻。

張洪軍與金曉蓉對視一眼,之後便殺人重圍,因為他們知道,這時有人故意將他們*入絕境,不拚殺出去就是死,顯然這兩人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主。

但是伸上手才發現這是幾個人的武功並不是很高,甚至說很差,由於屋中狹窄,眾人衝出了院子,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對麵的十多人便已盡數倒地,張洪軍與金曉蓉再次對視一眼,從雙方的眼中都看出來了一絲不解,但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外院的張英輝便帶著一眾人來到二人麵前,然後用手一指金曉蓉說道:“金堂主,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何要對我們地地冥堂人動手?難不成你想強行帶著張堂主走?”

幾句話將在場其他地冥堂的舵主的情緒帶了起來,也對金曉蓉這樣的做法感到十分生氣,金曉蓉一聽這話緊忙解釋道:“張舵主,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正要問你,為何在你地名堂的管轄下還敢有人對我們不利,還要殺害於我們?而我們兩人也隻是正當自衛......”

還不等金曉蓉說完,張英輝冷冷地一笑說道:“好一個正當自衛,如果我們再來慢點的話,恐怕這些人早就死在當場了吧?”

被他這麽一說,其他的地冥堂首領紛紛說道:“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是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劉堂主真的是被張堂主殺的?”

“............................”

眾人議論紛紛,矛頭直接指向張洪軍與金曉蓉,正在這時跟隨金曉蓉一起來的十來人也都跟了進來,對地名堂的人怒目而視,張洪軍趕緊向前走了兩步說道:“眾位安靜,我想這其中有蹊蹺,這些人今晚確實要殺我,但是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我想你們可以文文他們事情的經過,或許能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眾人一聽感覺他說的有些道理,有哥哥舵主直接揪起地上的一人問道:“說,這倒的是怎麽回事?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否則老子將你剝皮點天燈。”

被抓起來的人被嚇得瑟瑟發抖,說話的聲音也不斷打顫:“張...張堂主...他...他們想...想逃出去,我...我們奮力阻擊,就...就是這麽回事,我說的...句句屬實,您...就放過我吧,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

連續問了幾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都說是張洪軍二人想逃走,這些人奮力反抗,結果不是對手,紛紛被打倒在地。

張英輝冷笑兩聲說道:“張堂主、金堂主,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事情已經水落石出,難道張堂主這是想畏罪潛逃麽?”

將這麽一頂大帽子給張洪軍扣上,後者頓時火冒三丈,就算他的忍耐力再強,但也經受不住幾次三番的挑戰,於是冷聲說道:“既然你們都這樣認為,我成不承認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不過我張洪軍相信一句話,那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我想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時候誰是誰非一看便知,我張洪軍問心無愧,今天我還就要離開這裏了,如果誰要阻攔,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張洪軍全身散發出了一股駭人的殺氣,這段時間雖然忙,但是他也沒將辜負丟下,每天都找幾個暗影堂的兄弟陪練,因此張洪軍的身手相比原來也提高了一大截。

張英輝笑意更濃,最後陰聲陰氣的說道:“終於原形畢露了吧?看你說的挺好,什麽地名堂與天義盟是一家,其實還不是沒將我們當做自己人?兄弟們。你們說對於這種口是心非、心狠手辣之輩,我們應該怎麽做?”

“殺...殺...殺!!!”

不得不說,這個張英輝的煽動能力還是很強的,這麽一會時間便將地冥堂這邊人的情緒點燃了。

張英輝見時機差不多了,高高地抬起了右手,眾人這才安靜下來,隻見他繼續說道:“張堂主、金堂主,你們也看到了,這可就不怪我了,我們的兄弟都是這麽想的,既然你們不配合,那我們就隻能動粗了,兄弟們給我上,將他們兩人給我擒住,為劉堂主報仇。”

其實這裏麵有很多人不相信是張洪軍殺了劉寶龍,正向他自己說的,根本沒有殺人動機,但是經過張英輝一煽動,再加上今晚的事情卻是蹊蹺也就沒多說什麽,人就是這樣,做什麽事都是有個一個帶頭了,後麵的人就會前赴後繼的跟上,哪怕前麵是懸崖峭壁......張英輝一馬當先,提著刀想張洪軍等人衝了上去,後麵的人也是尾隨而上,一時間殺聲四起,院中的雙方也是混戰在一處。

張洪軍直接找上了張英輝,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張英輝對著張洪軍就是一刀。

“唰!!!”

鬼頭刀映著月光閃出一絲寒光,冰冷冷的刺人的雙眼,張洪軍側身一閃,刀走空,但是還不等張洪軍站穩,張英輝的刀橫著來了一計”攔腰索玉帶“,張洪軍趕緊拿鐵扇向外招架。

“叮!叮!”

鬼頭刀被彈了出去,張洪軍不等張英輝再變招,直接在懷中掏出三支飛鏢,“嗖嗖嗖!”三點寒光直接撲奔張英輝的麵門和哽嗓咽喉。

張英輝也不善,眼看著飛鏢撲來,絲毫沒驚慌,使了一個“金剛鐵板橋”,整個人向後麵平著仰了過去,“唰唰唰”三支飛鏢打空。

張英輝同時借助刀劍點地,“叮”的一聲,寶刀出現了一個彎曲的弧度,然後借助反彈之力,身體再次直了過來,一臉笑意的說道:“沒想到張堂主的飛鏢也不怎麽樣麽?我們再來接著打,今天就是我張英輝的立威之日,你張洪軍將是我腳下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