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麽親密無間地聊著,打上那麽一小會兒瞌睡,就又聊上半天。魁魁格一會兒把他紋滿了花紋兒的腿放到我的腳上,-會兒又縮了回去。
後來越談越來勁兒,睡意全無,天還不亮就想起床了。
不知不覺中,我們都坐了起來。以膝抵頭,靠在床頭,肩並肩地坐著。
在這冰冷的環境中,這樣傳遞著彼此的溫暖,周身都十分舒暢。
唉,那種爐火旺旺的房間裏可沒有這種享受,因為沒有寒意也就沒有了真正溫暖的感覺。
坐了一會兒,我想我該睜開眼了。我一向有上了床以後就閉著眼睛的習慣,因為那樣可以集中精力享受床的舒適。
大概黑暗是我們人類的本質的存在方式吧,所以你不閉上眼睛便永遠有一種虛假的感覺。
我對魁魁格點燈的建議表示認同,他大概又是想抽上幾口煙了。
昨天我對他在**吸煙還厭惡得不行,今天一朝相愛,我那種似乎有點偏執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了。
我甚至感到,魁魁格坐在我身邊抽煙,是讓我感到無比幸福的事,因為這樣屋子裏就會洋溢濃鬱的家庭氣氛。
和一個知心好友並肩而坐,同吸一袋煙、共蓋一條毯,這實在太有趣了。煙鬥斧被我們傳來遞去,煙霧慢慢地籠住了我們的頭頂。
這繚繞的煙霧大約很引人想起往事,他講起了他的家鄉。
我極有興趣地聽著。他注意到了這一點,講得津津有味。
盡管他的語法混亂,用詞不準,但我還是從他滔滔不絕的講述中聽出了他以前經過的事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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