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回 鬧騰
古羽甚為不解,便到旁邊一個賣雜貨的小攤問道:“請問,那股票交易所的東家是誰啊?”
那攤主想了想,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從來沒見他們東家露過麵,據說連坐堂掌櫃也並非大掌櫃,大掌櫃是誰我也不知道。《哈十八純文字首發》”
“那這交易所應該沒開多長時間吧?否則怎麽會連大掌櫃都不知道?”
“那可不是,攻下汴梁的第二天,他們就在這裏開張了。我當時就是看中了股票行的人流大,才在這裏來擺攤,誰知道他家竟然這麽冷清,真是失算啊。”
“門可羅雀?或許是因為汴梁的商業遭到戰爭打擊,還沒有完全恢複的緣故吧?”
“也不全是,我總感覺他家就沒打算好好做生意。你說一個正常的生意人,哪有一上來就把人往門外趕的,可是他家就經常幹這種事,就像是擔心你多站一刻會汙了他家的地似的。”
古羽聽他這樣說,就和剛才自己麵臨的情形一樣,便知其所言不錯。於是道了聲謝,方站過來小聲和雪平商量道:“聽這攤主的意思,分明這股票行有蹊蹺。影兒快想一個辦法,咱們去試一試他的底。”
雪平腦子裏一向壞點子最多,剛才被夥計往外轟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醞釀對策了。此時聽得古羽問,她先是一陣壞笑,方說出她的主意:“一般來說,做生意的最怕碰到打仗,打仗的時候最怕碰到當兵的。我想不如讓勒勒把你扮成一個北遼將軍的模樣,去他那店裏鬧騰一番。他們可以趕普通人,我就不信他連當兵的也能趕。”
古羽一見雪平壞笑,就知這主意定然頗具雪平的風格。此時聽完,他也忍不住笑,當即挽著她手,兩人回到住處,讓七妹去附近軍營偷兩身北遼軍服。
次ri一早,古羽和雪平經由勒勒易容,一個扮作了北遼的軍校,一個則扮作小卒,再次來到那股票交易所。(哈十八純文字)
這一回,古羽是扮足了作威作福的樣子,手裏持一個馬鞭,剛一進門,便將馬鞭在櫃台上敲得震天響,生怕人家沒注意到他。
由於時間尚早,店裏隻有一個正在擦拭門窗的夥計。夥計聽到聲音,慌忙過來奉承道:“軍爺,您這是有何貴幹?”
古羽粗著嗓子,對夥計嚷道:“把你們大掌櫃給我叫出來。”
夥計先是一愣,方才說道:“大掌櫃他不在店裏,要不我去給您叫二掌櫃吧?”說著,他便飛一般地跑進了內堂。想來,這些夥計也很怕得罪當兵的,所以隻能搬出掌櫃來應付。
不多時,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隨夥計走了出來。其人一見古羽這軍官打扮,立時笑容殷勤地湊過來道:“軍爺對不住,讓您久等了。三兒,怎麽都不給軍爺看茶,我是怎麽教你的?軍爺大人大量,這些夥計都是新來的,怠慢了您,還望海涵。”
古羽半搭著眼皮,半晌方瞅了他一眼,懶懶地道:“你是哪個啊?”
中年人忙回道:“鄙姓李,西京大同府人,是這裏的二掌櫃。”
“你們大掌櫃呢?”
“大掌櫃他不在店裏,您有什麽吩咐,直接對我說吧。”
“混賬!”古羽忽然睜開眼來,將馬鞭一揚,喝道,“你一個老二就來應付老子,這是不把老子放眼裏是吧?”
那二掌櫃見古羽生氣,一麵小聲賠禮,一麵便在旁邊夥計的耳邊囑咐幾句。那夥計聽了囑咐,立時跑進了內堂。古羽見狀,心下了然,他這一定是從後門出去、找軍中熟識的人,好打聽自己這“軍爺”到底是什麽來曆。如果猜測沒錯,這家股票行一定有很深的背景。
二掌櫃安排完,又過來點頭哈腰應承半天,方道:“近ri光山戰場失利,朝廷要求各個商家出錢資助前線戰事,軍爺可是為了這事而來?不過,本店前ri已經捐助過一筆了。本店剛開張不久,生意慘淡,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還望軍爺能夠理解。”說著,他又從懷中拿出一錠足有十兩的銀元寶交到古羽手上,小聲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古羽見狀,心中一奇:“我作的是小校打扮,並不是什麽高級將領。雖然生意人都怕當兵的,拿錢消災也是常有的事,可這一回卻甚是奇怪。且不說十兩銀子對一個軍校顯然是筆巨款,就這樣什麽都不做就給錢,那不是會引發很大的麻煩嗎?”
這個念想隻是一瞬,古羽心思何等靈便,很快就有了對應之策。他不客氣地將銀子接過來,掂了掂,順手放入懷裏,然後半帶笑意地道:“你這掌櫃張口就是瞎話,你當老子那麽好騙嗎?實話告訴你,老子和我身邊這兄弟都是最早打進汴梁的。打進來第二天,你這店就開了張,你倒好,竟說‘開張不久’的話。”
二掌櫃聞言,連忙賠笑道:“是是是,瞞不過軍爺的法眼。不過我這店確實生意慘淡,已經許多天沒有開張了。要不您看,您坐了這麽久,也沒見一個客人進來不是?”
古羽繼續誆道:“這倒奇怪,以前在南京時,我也去過朱雀街白老板的店,那裏每天車水馬龍,熱鬧非常。怎麽到了汴梁來,卻沒生意可做了?”
二掌櫃聽古羽這樣說,連忙順竿爬,“軍爺原來是在南京當差?”
古羽心中一笑,這掌櫃果然是個行家,無時無刻不想著套他的底細。好在他對北遼官場甚為熟悉,當即不經意地道:“也不是吧,隻是跟著齊大人到處跑。前年南京出事的時候,隨皇帝行在到的南京。”
“齊大人?可是宮衛軍的齊大人?”二掌櫃臉上頓時一驚。
同時驚到的還有古羽。一個以前在西京做股票生意的商人,竟能想都不想便說出“齊大人”的身份,這未免太不正常了。這隻能說明一種可能,這個二掌櫃壓根就不是什麽西京的商人,他還有別的什麽身份,比如,他根本也是一個軍人!
二掌櫃見古羽陷入思考,並不答他話,以為是自己問得太多了,引起古羽不安,連忙補充道:“軍爺可能沒有待到夷離畢之辯就調離南京了吧?因為南京的股票行老板後來換了人,不再是白寫白老板,而是徐楊徐老板。徐老板上任後,股票行分成了兩支,一個是上京交易所,一個是南京交易所。上交所偏向後族,南交所則偏趕驢社。”
“那你們是偏哪邊呢?”古羽繼續不經意地問。
二掌櫃道:“我們兩邊都挨著,誰的生意好,我們就做誰的生意。軍爺你也知道,做生意就是這樣的,什麽賺錢做什麽。”
古羽點點頭道:“你這掌櫃挺有趣,我喜歡。既然你們已經捐過款,那就沒什麽事了,我走啦。”說罷,他便揚了揚馬鞭,轉身往外走。
二掌櫃見古羽終於離開,長長地在心裏舒了一口氣,心想總算送走這瘟神,口中仍是殷勤地道:“軍爺您走好,沒事兒常來。”
可是剛到門口,卻聽身後有一人高聲喝道:“你沒事,我卻還有事,足下請留步。”
古羽聞言,慌忙回頭去看。這一看,才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原來,從內堂中又走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大腹便便,古羽實在太熟了。他就是南京股票交易所原來的老板,白老三白寫。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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