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這是入室行凶!”
“警察救命啊!”
朱大誌依然不願意屈服。
“用咬我嫂子的蛇來咬一下你這個幕後指使者,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怎麽對待我們,我們如何對你,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林雲初冷笑一聲道。
“老板!救命!”
他老板平時不是說人脈很多嗎?
哪哪都是他自己的人。
為什麽警察還沒來?
元安國平時很橫,但這要命的時間,他卻一聲不吭。
因為他知道自己但凡說一句話,林雲初和裴淮遠兩個人就會將矛頭指向他。
“啊!”
朱大誌看著咬在自己大腿上的毒蛇,瞳孔震驚,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還真敢!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行凶!
“怎麽辦?怎麽辦?我要被咬死了!”
朱大誌驚慌失措。
從一邊抓了一把布,用力捆著自己的腿。
“你捆也沒有用!如果我們不放你出去,你依然會被毒蛇毒死!”
林雲初眼神冰冷的道。
“是我!是我!我讓他們放的,我該死!”
“這件事情和我們老板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知道了也勸過我,但我看不過去,覺得你們太欺負人了!”
“所以我才想為我們老板報仇。”
朱大誌惶恐的看著林雲初解釋道。
“真是你一個人所為?你不為錢不為權,竟然是這麽仗義的一個人!”
林雲初怒笑反問。
“是的是的,就是的!”
“老板你也幫我求求他們啊!我這腿肯定會被廢掉!我不想被截肢!”
朱大誌感覺自己人微言輕,轉頭再次請求元安國,“你看我將事情都攬了下來,我已經夠仗義了!”
“我都被蛇咬了,你還沒有任何的反應,老板,做人不能像你這樣!”
“……”元安國怒壓著聲音,“朱大誌,你活膩了!”
“老板你不仗義!我被他們欺負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說,我被蛇咬的時候你站著不動,我將所有的一切都背負了下來,你依然無動於衷!”
“我反正要死了!與其沒有了雙腿,我還不如直接被毒死掉!”
“那就一起同歸於盡吧!”
死了已經成必然,能拉一個下水就拉一個下水!
黃泉路上都不孤單。
“……”元安國啪的一掌甩在朱大誌臉上,“你tmd信誓旦旦的說,這次做的事情天衣無縫!”
“你這叫天衣無縫!還說人鬼不知!你真是人鬼不知?事情才過了幾個小時,他們就將你找了出來。”
“你簡直就是個豬頭!蠢死!”
元安國憤怒。
“所以,這次事情最後的幕後黑手其實是你,元老板!”
林雲初聲音冷沉的下結論。
“……”元安國,“我那句話說我做了!沒有,這事和我無關!”
“我從頭到尾都沒參與!”
“你們不要誣賴我!”
裴淮遠冷笑一聲,將門打開。
一群警察衝了進來。
“……”朱大誌。
“……”元安國,“你們都在外麵,為什麽不進來救我們?”
警察冷哼一聲,“你們自己將門反鎖了,我們有什麽辦法?”
“隻能先回去找工具,看怎麽打開門。”
元安國狠狠地瞪了朱大誌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
好好地反鎖門幹什麽?
雖然他心裏知道,警察這話大概率是托詞。
“你們剛才的對話我們都聽到了!都跟我們回去吧!”
警察神色嚴厲地道。
“那你將他們也抓上!你們竟然聽到了我們裏麵人的對話,林雲初和裴淮遠兩人說的那種囂張的話,你們也應該聽到了!”
“還有,我是親眼看見你,裴淮遠將蛇放在朱大誌麵前,有朱大誌的!”
“他這種是明顯的欺淩行為!更是謀殺行為!”
元安國道。
“我們隻是讓你們感受一下毒蛇的恐懼!我們是好公民,不可能謀殺人。”
裴淮遠開口。
“蛇咬的傷口現在都在朱大誌的腳上,你當我們是瞎的!”
朱大誌一看自己的傷口,眼前一片黑,被他用布袋子纏住的腳,青黑青黑的,他死期不遠了。
“嗷!你們一定要記得為我報仇,讓他們接受法律的製裁!”
朱大誌暈了過去。
警察將所有人都帶走。
警車坐不了太多人。
裴淮遠和林雲初走路。
“你們怎麽不用手銬銬他們?你們這是秉公執法嗎?”
元安國冷聲質問,然後氣勢洶洶的道,“你知道我哥是誰嗎?”
“我管你哥是誰!你害人就得先跟我們回所裏!”
民警小哥哥周宇航道。
“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
“那就等我後悔再說!”周宇航聳肩,一臉無所謂的道。
他這不受任何人約束的模樣,氣得元安國恨不得揍他一頓。
“把他們帶回所裏,等我回來好好審問。”
周宇航桀驁不羈地勾了勾唇,然後下了警車。
“這是你們新來的同誌?這麽無目中無人!”
派出所這邊他之前有不少認識的人,這段時間好像真的有很多新麵孔。
“我會讓他不是代價的!”
“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說任何話!直到我哥的人來!”
*
“哎,裴老哥,我是派出所新來的周宇航!”
周宇航一下車,立馬走到裴淮遠身邊,勾頭彎腰給他遞煙。
“別來這套!”
裴淮遠眉頭皺了皺道。
他在部隊的時候,有個戰友也是他這樣,見到領導非常殷勤。
每次不是遞煙就是送酒,他承認,人需要一定的交際,但不用這樣低頭哈腰。
周宇航尷尬一笑,挺直後背,道,“好!裴大哥,你考慮來警局工作嗎?”
“今天跟著你一天,我覺得你隻要一來警局,肯定大有作為!”
雖隻跟著裴淮遠一天,他卻見識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智慧。
穀秋紅這案子,他們絲毫沒頭緒。
他卻能第一時間想到鎮裏最擅長捕蛇的人,以這個為突破口。
找到這個人,但讓他開口卻不是容易的事。
他拎著麻布袋,一踹麻布袋就發出小孩哭聲的時候,他以為他真要殺人。
可誰能知道,那哭聲竟然是錄音機發出來的。
他怎麽想到的這麽邪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