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肖勁和柳春草就寫好了一封實名舉報信,肖勁作為受害者提出了實名舉報。

這封信給肖老看過,作為爺爺,肖老十分內疚,“肖勁,我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王醫生的心思這麽歹毒,你做的對,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肖老的年紀大了,他的想法和年輕人有所不同,總想著與人為善,凡事能過得去就行。

肖老萬萬沒想到,他這樣的想法會害了孫子。

早知道王醫生是條毒蛇,在她露出獠牙的那一刻,就應該踩住她的7寸,拔掉她的毒牙,而不是聽之任之,放任自流。

舉報需要走流程,不可能剛報上去就有人處理,柳春草和肖勁把舉報信交上去之後,就耐心等到消息。

順便求醫問藥,想早點化解寶中丸帶給肖勁的傷害。

轉眼間就到了初六,這一天是王姐和馬隊長辦婚禮的日子

王姐這個人相當不錯,柳春草買了一條拉舍爾毛毯,安慶紅和阿三合買了一套**用品,肖勁買了一隻香江帶過來的電飯鍋,算作新婚禮物。

大家夥抱著大包小包,早早的趕到了王記涮肉館,受到了王姐和馬隊長的熱情歡迎。

王姐和馬隊長都精心打扮過,胸前帶著大紅花,看起來都像是三十多歲的人,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小鳥依人,十分般配。

“哎呀,你們過來就行了,怎麽還買這麽多東西?實在是太破費了。”王姐一看柳春草他們送的禮物,就知道幾個年輕人是費了心的。

桌子上擺著不少暖瓶,枕頭套,被麵,都是大家送的新婚賀禮。

馬隊長笑得很憨厚,他親自領著,把柳春草幾人跟他的同事們安排在一起。

這些人都跟馬隊長一樣,看似粗獷,其實感覺敏銳,觀察細致入微。

因為不太熟的緣故,這幾位同事跟聊春草幾人打過招呼之後,就又回到了原來的話題。

“老馬這回總算是得償所願,他追小王已經有些年頭了吧?”

“我不是嗎?從他下鄉插隊那會,就開始惦記人家小王了,隻不過那會,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回城,所以一直忍著沒說。”

“真看不出來,老馬還是個情種。那都這麽多年了,小王也一直等著他呀?”

“可不是嗎?他倆有今天,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兩位警官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聊著馬隊長的情史,柳春草幾人也算是聽出來了,原來馬隊長也下過鄉插過隊。

就跟王姐說的一樣,這次婚禮他們請的人不多,王姐娘家和馬隊長家都來人了,娘家人和婆家人各占了一桌。

剩下的幾桌全是同事朋友,最多五六十個人,連涮肉店都沒有坐滿。

眼瞅著人來的差不多了,馬隊長請來的主持人就上台了。

他先拿出結婚證,向大家宣布馬隊長和王巧梅是合法夫妻,接下來就是祝福和夫妻對拜。

馬隊長和王姐笑容滿麵,正準備相對鞠躬,就是在這個時候,店裏來了不速之客。

王醫生陪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進了店裏,這男人歲數不小,皮相卻不錯,身材高大,相貌儒雅而不失英俊。

看見這男人的長相,柳春草就想起一個很熟悉的人。

王醫生大聲說道,“姐,傅恒非得讓我帶他來見你,說是還有話要跟你說,你就算是要結婚,也得先把老關係處理好再說呀。”

此話一出,舉座嘩然,新娘子的妹妹來現場爆料,還當眾宣布,新娘子以前還有情緣沒斷。

這還讓人家怎麽結婚?這讓新郎家裏情何以堪,該怎麽麵對新嫁娘呢?

果然娘家人和婆家人那兩桌,已經亂了起來。

馬隊長的臉色就變了,“傅恒,你不要太過分。”

傅恒歲數不小,卻是天生的冷白皮,他的相貌氣度遠遠不是馬隊長可以比的,看到馬隊長氣急敗壞,他隻是沉穩的摘下手套,

“我不是來搗亂的,我就是來提醒你,巧梅嫁給你不合適。”

王姐的臉上的通紅,“傅恒,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跟老馬男未婚女未嫁,我為什麽不能嫁給他?”

“為什麽不能嫁?你心裏難道沒有數?”傅恒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十幾年以前,就跟你好的,可是我……”

這下子完了,現場的議論聲一下子大了起來,壓都壓不住。

柳春草知道,不能再讓這兩個人說下去了,讓他倆說下去勢必越說越亂。

她抓起酒瓶子就走了過去,“王醫生,這大喜的日子,咱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該祝福祝福,該喝酒喝酒,來,我先敬你一杯。”

王醫生對柳春草的舉動嗤之以鼻,“誰要喝你的酒,你讓我把話說完……”

她話音未落,就被柳春草一把抓住了頭發,腦袋不由自主就向後仰去,柳春草抄起酒瓶,就朝著王醫生嘴裏灌進去,

“多喝點,喝醉了就回去睡覺,今天是王姐的大喜日子,誰跟她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現場坐的一多半,都是馬隊長的同事,幹這一行的人多半都有幾分俠義之氣。

剛才並不是他們不管傅恒,而是事發突然,大家夥都被驚到了。

此刻看到柳春草的舉動,這些人也明白過來,不能再讓這兩個攪屎棍繼續胡來。

眼看著柳春草拽著頭發,直接把半瓶白酒給王醫生灌下了肚子。

馬隊長的那些同事有樣學樣,立刻擁了上來,七手八腳抓住傅恒,也往他嘴裏灌起酒來。

“來了就喝酒,要不然顯得我們招待不周。”

“可不是嗎?這酒味道怎麽樣啊?”

傅恒一看事情要糟,原本想跑,可馬隊長的同事都不是等閑之輩,幾個人都使出擒拿手,就是十個傅恒也跑不了。

他也被強硬按倒,灌了一瓶白酒。

這是53度的高度白酒,一杯酒下肚都得暈乎半天,傅恒和王醫生直接被灌暈了,兩人連眼珠子都是紅的,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柳春草這才收起酒瓶子,十分滿意的笑道,“王醫生,這就對了,來參加婚禮怎麽能不喝杯酒呢?現在讓你說話,你也說不出來了吧?”

現場的人對柳春草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遇見搗亂的人既不打也不罵,直接請你喝酒,瞧瞧人家這胸襟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