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

“先生……”看到傅恒被打倒在地,停在路邊的車上,立刻衝下兩個男人,這兩人一個是司機,另一個是傅恒的秘書。

傅恒本身沒什麽武力值,所以他選的手下都是膀大腰圓的退伍兵,正兒八經的練家子。

馬隊長原本還想再踹傅恒兩腳,可是腿剛抬起來,就被司機撞了一個趔趄,他沒辦法,隻好轉身跟這兩人對打起來。

這可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三人頓時打成了一團。

說起來馬隊長身強力壯,專業素質果然很強,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他們三人打成一團,看起來忙而不亂,不太像是群架,倒像是武術對打。

走過路過的閑人,頓時被這打鬥場麵吸引住了,大家三三兩兩的圍了過來。

“大過年的,在幹嘛呢?”

“好像是在打架。”

“不會吧,誰家打架這麽好看?”

老百姓們都覺得很稀罕,普通人打架,那是拽頭發揪胡須,無所不用其極,可這三個人打架,拳來腳往,竟然頗有看頭。

大家越看越有意思,看到精彩處,竟然還有人給鼓掌叫好。

傅恒被打成了熊貓眼,眼前全是重影,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也顧不上阻止手下。

阿三遛狗的時候,說什麽也拉不住大黑,他隻能擠進人多的地方,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咦,傅廠長,你怎麽會在這兒啊?”看清楚傅恒倒在地上,阿三急忙把他扶起來。

傅恒喘著氣兒,扶著腰指著打架的人說,“快讓他們別打了。”

大黑蹲在地上,一本正經的汪汪大叫起來,它一叫可比什麽都好使,看熱鬧的人頓時一哄而散。

打架的三個人也冷靜下來,停下拳頭開始喘粗氣兒。

馬隊長一張臉被打成了紫茄子,“你們襲警,等著瞧。”

“嚇唬誰呢?你又沒穿製服,我們哪知道你是什麽身份。”

“我們這是為民除害。”

眼看著現場氣氛緊張,這幾人又要動手,就有機靈的群眾報了警。

就這樣,馬隊長和傅恒,還沒搞清楚為什麽打架,就都被請進了派出所。

馬隊長是自己人,傅恒也不是普通人,大家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進去之後依舊吵得不可開交。

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合家團圓的日子,眼看著這幾人犯的錯誤並不嚴重,又都大有身份,值班的人員就試著勸他們和解。

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可要因為這點事蹲監獄,也著實沒有必要。

就這樣,傅恒還有馬隊長,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在和解書上簽了字,然後各回各家。

傅恒回的是柳春草家,他被打成了烏眼青,自己還很得意。

一進屋,就看到阿三正口沫橫飛的講早上發生的事件,“哎喲喲,傅廠長打不過馬隊長呀,被他一拳就給幹翻了……”

屋裏邊一群人,有柳春草,安慶紅,還有傅京生和劉瑩夫妻,大家夥聽的正熱鬧,看見傅恒進屋,就都笑著看他。

傅恒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丟人哪,仇人相見,竟然打不過對方,他決定過完年就去報個散打班,怎麽也得打回去。

柳春草看了看傅恒身後,有些奇怪,“你沒和王姐一起回來,那王姐人呢?”

“我沒跟她在一起呀,我就是為了保護她,才跟那個姓馬的動手,怎麽,她沒有回來呀?”傅恒慌了。

從傅恒打架,到他被帶到派出所,這中間足足有大半天時間了,阿三光顧得上看熱鬧,還以為王姐跟傅恒在一起。家裏人也就沒顧得上找王姐。

這會兒被柳春草一提,大家才意識到,這半天時間,王姐都沒有回來,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會去哪裏呢?

“趕緊找,你帶路。”柳春草感覺到情形有點不對,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

出了巷子口就是小公園,大家一窩蜂跑出去,把公園門口,公園裏邊都轉了個遍,結果沒有人。

“不應該啊,我明明看著她進了公園,從公園回家就這麽長的路,她不回家,還會去哪兒呢?”傅恒越發的慌亂。

阿三一拍腦袋瓜,“等我把大黑拉出來。”

找人,大黑可是行家。

阿三很快就跑了一個來回,拉著大黑來到了公園門口,他手裏拿著王姐的一塊頭巾,給大黑聞了一下之後,大黑毫不猶豫就進了公園。

“人還在公園裏,快跟上。”柳春草能聽到大黑的心聲,知道大黑已經聞到目標了。

大家夥一窩蜂都跟得上去,這公園不大,不過該有的都有,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公園中間還有一個人工湖。

大黑拉著大家,繞過人工湖,直接上了半山腰的亭子,這亭子半麵懸空,大黑衝著亭子懸空的那一麵,開始狂吠。

柳春草趕緊站在亭子上麵朝下看了看,說是半山腰,其實這山也不高,充其量就是個小土包,亭子下邊是一片草坡,被樹叢和灌木遮著,看不清楚草坡上的情形。

“咱們再下去找找。”

亭子下邊沒有路,人們走得很費勁兒。

大黑直接甩掉繩子,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很快草坡上就傳來了大黑汪汪的叫聲。

“快走。”聽到大黑的叫聲,傅恒比誰都著急,竟然跑到了最前邊。

大黑又叫又跳。

傅恒第一個衝了過去,一下子就看到在灌木底下躺著一個人,穿著白色羽絨服牛仔褲。

在她懷裏還摟著小寶,看見有人跑過來,小寶立刻就開始哇哇的哭了。

看見這樣的情景,傅恒就覺得頭皮發麻,“小王你怎麽了?”

隨後趕上來的柳春草,急忙製止了傅恒,不讓他碰王姐,從現場的情形來看,王姐是從亭子上掉下來的。

先不論她是失足還是被人謀害,光說是從這個高度摔下來,肯定有骨折和內髒損傷,這個時候可不能輕易搬動。

王姐的臉上和身上都沒有血跡,一雙眼睛緊緊閉著,在地上躺了大半天,她的臉白的嚇人。

柳春草伸手,到王姐的鼻子下邊觸了一下,發現還有呼吸,就果斷的叫人,“快打電話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