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別急,聽我慢慢說,那兩個偷東西的人,一個叫做鈴木,一個叫做野男,我跟著他們漂洋過海來到了巴梨市,安頓下來,

鈴木和野男有備而來,他們賣了一件寶物,成天花天酒地,日子過得很瀟灑,我手上沒錢又沒有合法身份,隻能東躲西藏。

我一看,照這樣下去不行啊,成天為了日子而奔波,也不能盯著他們,所以我就想了個辦法拖住他們兩個。

這兩個人對寶物看管很嚴,偷不出來,我就另辟蹊徑,從當地人那裏偷了幾件東西栽贓他們,他們兩個說不清楚,被警察抓了起來,

我這才獲得喘息的機會,安心經營了幾年,獲得了合法身份,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二十多歲了,在一家中華武館當教練。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利用他們兩個入獄的這段時間,找到寶物。

這些年來,我跟這兩人鬥智鬥勇,一心想找回和氏璧,他們兩個也察覺到有人盯著,行事越發小心謹慎。

和氏璧過於珍貴,再加上有我在旁邊盯著,這兩人直到死,也沒能找到機會將和氏璧出手。

所以呀,和氏璧還在鈴木和野男的後人手裏,隻要我一天不死,我就會一直盯著他們。”

長辮子老爺爺童心未泯,說完還燦然一笑。

聽了他的講述,大家夥肅然起敬,萬萬沒想到,近百年以前,還有一位少年侍衛,為了保護國寶而漂洋過海,而且一直蹉跎到須發皆白,還沒有忘記初心。

“老爺子,請問你高姓大名?”

“我姓傅,叫傅雲風,這還是養父給我起的,這是我收養的大孫子,叫傅昊。”長辮子老爺爺又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小孫子。

柳春草一行人,也挨個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尤其是傅恒,長辮子老爺爺跟了傅英傑的姓,那就是他們傅家人,算起來跟傅恒的祖父是同一輩分,所以當著大家夥的麵,他也就直接改口叫了爺爺。

傅雲風很高興,摸了摸口袋發現身無長物,還叮囑傅恒,待會兒要跟自己回家去,好送他一個見麵禮。

傅雲風對其他人評價也很高,“我知道你們,你們都是愛國的企業家,現在大家夥都說,是你們給糖人街捐錢,然後又找回了龍首虎首和壁畫,對不對?”

在外人麵前,柳春草等人絕口不提自己的豐功偉績,都謙虛說自己沒那個本事,這都是大家夥以訛傳訛。

傅雲風老爺子一臉我都知道的表情,“行行行,咱不說這些事,小姑娘你這手點穴的手法,是從哪兒得來的?”

柳春草笑了笑,“一位大和尚傳授給我的。”

涉及到師承來曆,柳春草隻能信口胡謅,好在傅雲風老爺子十分相信,“我們種花家藏龍臥虎,能人輩出,這肯定是民間的哪位高人了。

想當初,有不少大內侍衛都是從民間挑選來的,他們個個身上都有絕活呀。”

阿三聽得心癢難耐,纏著傅雲風,一個勁的打聽當年那些事兒。

話已經說開,再加上幾杯酒下肚,場麵越發熱烈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朱師傅笑眯眯的走進來,把好幾盤熱菜擺在桌子上,“您老要的萬福肉和荷包裏脊。

另外,那兩個小R國人口供也問出來,他們都是野男武館的助教,這次襲擊春草,也是受了野男教練的指派。”

柳春草隻覺得野男這個姓氏特別的熟悉,她趕緊問傅雲風,“您老剛才提到偷寶物的那個家夥,是不是叫做野男?”

“對,而且野男現在也開著武館。”

那鬧不好就是一家人了。

柳春草可沒想到,自己不去招惹這些家夥,這些家夥反而找上了自己,那絕對沒有放過他們的理由。

“咱們是後天的機票,還有兩天時間,如果抓緊點,還能辦成不少事。”

柳春草這一行人裏麵,傅恒年紀最大,他原本應該老成持重,辦事穩重,實際上,就屬他性子最跳脫。

聽到柳春草這麽說,傅恒第一個支持,“對,我們得留下來,最好是能把和氏璧找回來。”

傅雲風樂了,“要是在我活著的時候,能看到和氏璧,那我也能閉眼了。”

這可是和氏璧啊,傳說中的大寶貝。

大家夥都默默點頭,算是達成了一致意見。

肖勁看向朱師傅,“口供問出來了,那兩個人怎麽處理啊?”

朱師傅看了看阿三,表情一言難盡,“這個……三哥下手有點重,這兩個人大小便失禁,我已經讓人把他們從下水道拖走,準備換個街區丟出去。”

阿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看見R國人心裏就有氣,控製不住力道。”

傅雲風點頭,“點了笑穴的後遺症就是這樣,現在的人身上沒功夫,中氣不足,抵擋不了點穴法。”

肖勁問朱師傅,“不報警行嗎?”

“不是我們不報警,而是老外一般不辦理糖人街裏的案件。”朱師傅趕緊給大家解釋了一下。

一來是巴梨市允許市民持有木倉械,光憑著這兩個R國人持木倉進入酒樓,根本不能構成處罰他們的理由,所以報了警也白報。

二來是糖人街的情況很複雜,所以隻要不出人命,當地警方一般不管他們的事兒。

阿三的手重,給這兩個人留下了終身殘疾,小懲大誡,可以給他倆留下一條性命。

朱師傅解釋過後,在場的眾人都同意他的處理辦法。

朱師傅安排幾名幫廚,把兩名R國人給拖到幾公裏外的街區,扔掉了。

傅雲風笑著發出邀請,請大家去他家裏坐坐。

柳春草等人正想再問問和氏璧的情況,欣然答應。

大家站起來剛要走,就聽到一樓吵吵嚷嚷鬧起來了。

“你們這是黑店啊?我們的同伴剛才進來吃飯,怎麽連人都不見了?”

“我們怎麽知道?我們這是酒樓又不是幼兒園,誰負責給你們看人呢?”

大家夥一聽,就知道上門搗亂的是誰了。

傅恒挽了挽袖子,第一個往下衝,“哎喲嗬,這些小鬼子,我還沒去找麻煩,他們倒先找上門來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