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是個典型的公子哥,從小養尊處優,雖然沒達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地步,打架卻全靠幾個保鏢。
所以說他就是嘴上的功夫,眼看著傅恒一馬當先衝出去了,大家夥也急忙跟著下樓。
跟大家夥預料的一樣,來找茬的是R國人,他們這回沒有裝神弄鬼穿唐裝,而是穿著本國的和服。
“八嘎,我們可不是普通人,我們是野男武館的助教,我們的同伴進來吃飯,半天都沒有出來,你們把人搞到哪裏去了?”
“你們同伴是誰呀?誰看見他們進來了?誰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呀,最喜歡無中生有,要是沒有證據的話,就找警察說去,別擱我們這鬧事。”負責接待的夥計有理有據。
聽到夥計這麽說,來吃飯的同胞都在一旁幫腔,“對呀,你們不是愛吃什麽剩飯團子,大醬湯嗎?跑種花料理酒樓來幹什麽?你們吃得起嗎?”
“我們就在對麵的咖啡館坐著,一直盯著呢,你們趕緊把人交出來,要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你們想怎麽個不客氣法呀?”傅恒挽著袖子跳出來了。
這兩個助教也是練家子,一看傅恒腳步虛浮,就知道他沒什麽功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就是一拉一推,“就這麽不客氣……”
隻聽傅恒哎呦叫了一聲,摔倒在地,手臂不聽使喚,原來已經脫臼了。
肖勁趕緊把傅恒扶起來,“傅伯父,你還好吧?”
柳春草不叫傅恒爸,肖勁也不好改口,現在倒是不叫傅先生了,升格叫了伯父。
“哎喲喂,我這手是斷了。”傅恒苦不堪言,這兩人怎麽不講武德呀,出手就傷人。
“你們兩個一言不合就動手傷人,今天別想站著走出去。”朱師傅咬牙切齒,臉上肥肉抖動,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他一出聲,廚師幫廚又拿著擀麵杖鍋鏟出來了,都不用柳春草招呼,一窩蜂上前,圍著兩個助教,就是一頓暴揍。
廚師們平時要給整雞,整豬剔骨,對動物的結構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打完人之後,又把這倆小子的胳膊腿兒關節全都卸了下來,就連下巴也卸下來了。
這是因為傅恒的手臂脫臼,他們以牙還牙報複來著。
“把這兩個小子送到野男武館去,讓他們瞧瞧,敢在我這裏打人,就是這個下場。”R國人接連出手挑釁,朱師傅決定站出來,幫著傅恒討還公道。
柳春草眸光微動,沒有阻攔,他們在巴梨市停留的時間不多,要想在最短的時間內逼出幕後黑手,找到和氏璧,直麵挑戰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阿三幾人與她心意相通,都笑眯眯的在一旁看著,甚至還幫朱師傅寫了一封挑戰書。
平時糖人街就與野男武館多有衝突,互不相容,就算是找不到和氏璧,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野男武館給廢了,也算是為同胞們除害。
既然要以牙還牙,那就做的大一點,朱師傅看到柳春草等人也支持,幹脆叫人找了兩個擔架,敲鑼打鼓,把這兩個廢柴給送到了野男武館門前。
野男武館就在糖人街隔壁的R式民俗街上。
兩條街隔不了幾步,風景卻是迥然不同。
這條R式民俗街上,到處都是紙門紙窗,紙旗子。
鈴木川藏派了小嘍囉去找人,自己回到了武館,正跟野男教練相對而坐,商量下一步對策,就聽到門口鑼鼓喧天,熱鬧的不得了。
“八嘎,他們倆怎麽成了這樣?”
“問他們自己哦。”送人的小夥計們怕吃虧,扔下擔架就跑。
還是野男教練從兩個傷員身上發現了白紙條子,上麵寫清楚來龍去脈,“這是一封挑戰書,是朱大師酒樓和傅家武館聯名發出來的。”
“怎麽回事?”鈴木川藏拿過白紙條子,仔細看了起來。
紙條子上寫的很清楚,因為野男武館接連派人挑釁,還打傷了他們的人,所以朱記酒樓和傅家武館聯手向野男武館挑戰。
這一次打的是生死擂,三局兩勝,輸的一方要滾出巴梨市。
野男教練和鈴木川藏氣得臉都脹紅了。
兩人正跳著腳,叫囂著要去報複,又有熱心市民,把扔下水道裏的兩個助教,給送回來了。
這兩人比同伴更慘,被打的鼻青臉腫不說,還時不時露出一個癡傻的笑容,顯然精神已經不正常了。
“他們簡直是找死,是誰給了他們這麽大的膽子?”野男教練氣呼呼的說道。
鈴木川藏皺著眉頭查看幾名手下的傷勢,這幾人傷的很重,恐怕要落下終身殘疾。
“這些人還真是不怕事,朱記酒樓就沒有會武的人,傅家武館全靠一個老頭子撐著,他們自己什麽實力,心裏難道沒點數嗎?”
“真是不自量力,就成全他們好了。”
巴梨是法治社會,在競技性比賽之前,比賽雙方都要立下生死狀。
比如說拳擊,無規則格鬥,武館之間的相互切磋,政府並不幹涉同台競技,不過在上台之前,雙方要立下生死狀。
一旦一方技不如人喪命,或者是落下終身殘疾,不能追究另一方的法律責任。
《百萬美元寶貝》中講了一位天才女拳擊手,就是因為在比賽過程中被對手暗算,造成了高位截癱。
根據競技規則,她隻能認栽,無法追究對方的法律責任。
所以說這話的那一刻,野男和鈴木是動了殺心的。
傅雲風的確是有些本事,不過他年事已高,野男和鈴木川藏相信,隻要在比賽過程中動些手腳,消耗掉傅雲風的實力,就很容易打倒他。
就這樣,野男和鈴木川藏懷著極度的自信,接下了挑戰書,並且找律師擬定了生死狀,準備跟對方一決勝負。
柳春草這邊,在商量由誰出戰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點麻煩。
三局兩勝,他們隻需派出三位選手就可以,阿三算是一個,傅雲風老爺子寶刀未老,自然也想出戰。
柳春草實力最強,她想加上自己的名字,卻遭到了傅恒和肖勁的反對,“春草你不能去,這可是要立生死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