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黑蓮花係統中練字的秦子衿,對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昏迷三天連續練字,讓她的“字”這一技能的飽和度,終於提升到了80%,還有20%,總感覺欠了那麽點兒火候。

而且秦子衿發現,越練習到後麵,不僅僅是靠勤奮練習,更多的是靠閱曆和心境。

憑借那個世界二十多年的閱曆,和書穿至今短暫卻跌宕起伏的經曆,自己的心境能成長到如此境地,書法能獲取如此成就,秦子衿還是挺滿足的。

行了“敬筆”之禮,秦子衿慢條斯理地來到那本象征著“冰肌玉骨”的無字天書前。

百無聊賴之際,她盤腿坐在地上一頁一頁翻著,自言自語:

“這裏沒水沒火的,也不能看是不是裏頭有隱藏什麽字。”

眼角的餘光瞄見書桌上的文房四寶,靈機一動,正準備起身拿毛筆過來在“無字天書”上試試,阿K的機械嗓便傳了過來:

“恭喜編號89757宿主,你再次觸發完成了隱藏任務,獲取10點黑蓮花精華獎勵。同時,可選擇開啟‘琴棋書畫’除了‘書’之外的技能之一,請在十秒鍾之內作出選擇。10,9,8······“

隨著阿K的倒計時,秦子衿一臉茫然:

“不是!我做了什麽?怎麽就又觸發完成了隱藏任務了?!“

阿K一如既往地沒有搭理秦子衿,剛正不阿地進行著他的倒計時:

“3,2,······”

“畫!畫畫畫!畫!~”

秦子衿生怕錯過了機會,連續喊了好幾個“畫”,對方才轉換語調道:

“好的。開啟‘畫’技能,初始飽和度10%,請接受‘畫’的第一個分支小任務。”

“什麽玩意兒?還有分支小任務?”秦子衿越來越搞不懂這個係統的設定,“也是有白蓮花或者黑蓮花精華獎勵的嗎?”

“沒有!某些技能的提升不能在空間中進行,需要通過完成一個個的分支小任務,來提升其飽和度。”

“這樣哦!”秦子衿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靈光乍現,“那‘冰肌玉骨’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無可奉告”阿K似乎有點不滿總是被秦子衿打算,一板一眼地,“分支小任務1:請畫一張美男午後秋眠圖,美男對象:蕭景落。”

“什麽?!”

有沒有搞錯!

上回的任務是“保住蕭景落清白”,這會兒又要趁蕭景落睡覺去畫他。

逗她玩呢!

萬一人家當她是變態,一個不爽把她給哢嚓掉了怎麽辦?!

“為什麽任務總是頻繁地與蕭景落有關?”秦子衿覺得自己不問清楚,內心實在如抓耳撓腮般難受。

可阿K卻毫無意外地送給她“無可奉告”四個字,氣得秦子衿直想撓牆。

但她又開始不得不尋思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趁蕭景落睡午覺的時候去畫他。

秦子衿在係統絞盡腦汁時,正被押解去皇宮的秦子菱,卻如坐針氈。

秦子菱同樣在絞盡腦汁地回憶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實在不明白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事情竟都沒有往她預料的方向發展。

似乎,所有的事情,從秦子衿在船上沒有被葉承前汙蔑清白開始,一切都脫離了應該走的軌跡。

越想,秦子菱覺得自己離真想仿佛更近了。

但始終仿佛有一團迷霧障礙著她推理,讓她無法下定論。

這時,馬車外傳來王公公尖細的傳喚:

“秦二小姐,趕緊下車,夜深了,皇後娘娘可還等著呢!”

秦子菱被打算了思緒也不惱,低眉順目地應了個“是”,匆忙卻不失儀表地下了馬車,隨著王公公快步朝皇後的寢宮走去。

一進門,秦子菱才剛剛跪下,皇後身旁的大宮女便上前直接給了秦子菱兩個極重的耳光,打得秦子菱眼冒金星,又羞又怒。

她捂著臉,卻故作堅韌地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委屈又無辜:

“皇後娘娘,民女不知究竟犯了什麽錯,惹得娘娘如此動怒?”

鳳座上的皇後冷笑著將桌邊香囊連著托盤,一並丟到秦子菱麵前:“這東西,你可識得?”

望著香囊上熟悉無比的娟秀刺繡“菱”字,秦子菱心中大駭。

這是她托八公主送給六皇子慕容淵的香囊,一針一線都是自己親手繡上去的,八公主也承諾事成之後會替她轉送,怎料竟轉眼成了八公主任意栽贓她的把柄!

見秦子菱半天未語,皇後因困也不願再多費口舌,直接定論:

“嫣然待你情同姐妹,你卻將送給她泡澡香囊中下這些下作的藥材,害得嫣然險些毀了容顏!”頓了頓,皇後方才淩厲的神情忽又放鬆了些,“若不是念你是宰相之女,你就永遠別想出這皇宮的門!”

秦子菱完全不明白為何香囊會出問題,她是在上麵花了小心機,其中的香料隻是會讓人逐漸對這種香味產生依賴感。

而秦子菱也時常用這種香料熏香,就是為了讓慕容淵習慣了香囊的香味之後,再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會逐漸注意到她。

絕不會有什麽“毀容”一說。

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秦子菱連忙爬過去撿起香囊一聞,大駭:

“皇後息怒!皇後息怒!民女冤枉阿!這香囊中的香料,絕不是民女所放的香料,定時被人掉了包!“

“我看你是死到臨頭還嘴硬!”

皇後被炒得煩了,揉了揉眼角的細紋,極其不耐地對大宮女揮了揮手:“掌嘴!本宮乏了,將她的嘴堵住,別吵著本宮休息。”

大宮女應了聲,在秦子菱即將喊冤之前,熟練地拿抹布堵住了她的叫聲,一左一右讓其他人控製住秦子菱,自己則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抽在了秦子菱梨花帶雨的臉上。

因秦子衿的名聲,秦子菱自小在相府的地位比嫡長女還高,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眼角的淚珠無聲地掉,嘴角甚至被抽出了絲絲血紅。

可她的眼底,卻迸發出難以磨滅的不甘和恨意,望向方才皇後坐過的鳳椅子,眼中的病態偏執甚為駭人。

她一定要達到那個位置,才不會如此這般任人栽贓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