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我快要死了!
這麽精巧的功夫,莫說是二爺普天下恐怖找不出第二個人來。我這時對她的看法不由的大為改觀,不過改觀又有什麽用,我都快要死了。我正躺在地上等著死亡的到來,那綠蕪也不在我臨死之前慰問我一下,看我有沒有遺言交代一下我的那些親戚朋友,她就自個兒又跳入水井中,我正感到頭暈目眩的時候,綠蕪卻又從井中跳出來,拿著那野果塞進我嘴巴裏麵去。
雖然我這時已經看到閻王殿在哪裏了,但是神智卻是十分清晰,見她又將那有毒的野果塞到我嘴巴裏麵,心裏不由的破口大罵:“你奶奶的,老子都已經要死了,你就算不想見到我也不用這樣子吧,我死也就這麽一兩分鍾了,再給我多一個野果子也就快這麽幾十秒鍾,幾十秒鍾都堅持不了,那如何成大事?”
罵的時候隻顧自己罵的舒服,完全沒有想到她本來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談什麽成大事。純粹是圖個罵的舒服。
沒想到這一罵,罵的越來越有精神,感覺到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眼睛也比以前亮了很多,效果比喝那藍瓶的加薪的鈣中鈣好多了。不過肚子卻是火燒火燎的,疼的要死,感覺他媽的比給漂亮的女人壓在身上痛苦好幾千倍。嘴唇咬爛了,肚子的疼痛並沒有因為最嘴唇的疼痛而消散,反而變得越來越痛,感覺到自己的腸子被人用鋸子一截一截慢慢鋸斷那樣,痛的死去活來。
見綠蕪朝我身邊走來,於是忍痛問道:“綠蕪,我是不是九陽真經差不多要練到登峰造極了啊?小說書上那些練武功練到最高級的時候都會很痛苦的,然後一痛苦之後就會變得很厲害的。”
綠蕪抿嘴笑道:“什麽啊!你正在療傷,跟你練九陽真經有什麽關係的。”
“那怎麽會那麽痛啊?”摸著自己額頭上那黃豆大的汗珠問道。
綠蕪說道:“那眼鏡蛇的毒性很厲害,野果要劃去你身上的劇毒自然要費很大功夫。而且野果身上的毒性比蛇毒更烈,兩種毒藥混合在一起自然是你自然劇痛無比了。”
“你用毒藥給我療傷,你是想折磨死我吧。”聽到綠蕪做一個毒藥,右一個毒藥,不由得氣的鼻子冒煙,媽的毒藥能就得活人嗎,能的話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吃毒藥來救自己了。
綠蕪也不理我的生氣,隻是笑嘻嘻的說道:“笨蛋,這是以毒攻毒嘛。以毒攻毒你懂不懂?懂不懂?”
我見那家夥學我的話來挪揄我,氣的差點沒有暈死過去,怒道:“懂你媽,我都快要死了你還問我懂不懂。”
她顯然不知道“懂你媽”是什麽意思,隻是蹲下身子來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好像想到什麽似的,突然又跳到井裏去,沒多久就聽到井裏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然後從井裏飛出兩條人影和一條大蛇來。
那蛇不用說也是剛才咬我,讓我身中劇毒的人。兩個人一個是綠蕪,一個是從沒見過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好像天生的一種威懾,使人一看就有一種敬畏的感覺。此刻他目光大甚,看著綠蕪的眼神隱隱含有殺氣。我不知道那人什麽時候跑到井裏,他們兩人又為何一起從井裏飛出來的。隻是見到綠蕪原來水汪汪的眼睛,此刻黯淡無神,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好像受了極重的內傷那樣。
我見狀不由得大吃一驚,雖然對綠蕪那瘋子的做事風格不怎麽感冒,心裏甚至還有一些痛恨,但是等她真正出事了,心裏還是不由得挺關心的,問道:“綠蕪,你怎麽了,是不是那家夥打傷l了你?”
綠蕪回頭衝我點了點頭,對我的關心表示感激,說道:“剛才我想取那眼鏡蛇的蛇膽給你吃,讓你吃了沒有那麽痛苦的,沒想到那家夥趁機在我背後偷襲我,不然他絕不是我的對手的。”說著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讓人覺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見她身上路出肌膚的地方,白的地方讓人頭暈目眩,讓人覺得她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那樣,髒的地方卻又髒的讓人恭維,心裏不由的懷疑起她若是全身洗幹淨白白淨淨的時候有沒有電視劇《宮》的女主綠蕪那麽漂亮。剛想念著她不辭勞苦給我取蛇膽吞服的好意責問那人問什麽那麽不要臉,一個大男人去偷襲小女人的時候,被他;淩厲的目光掃了一下,當下嚇得將話吞進嘴裏,連個屁都不敢放。不但不敢放,還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下台:“綠蕪那一身髒兮兮的樣子,胸部又跟飛機場那樣,沒點凹凸不平的地方,那人不知道她是個女孩子,偷襲她也算不上不要臉。”
正在想著的時候,那小野豬和大野熊從屋中趕出來,見綠蕪受傷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咆哮著朝那人撲過去(應該是分一點青紅皂白的,不然怎麽不撲我,隻撲那人呢。)
那人見那小野豬和野熊像他撲了過去,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說道:“找死。”然後有對那眼鏡蛇說道:“青蛇,你把那小家夥吃了,我來對付那大家夥。”說著身形一晃便起身到大野熊身邊一掌就將那野熊拍飛,野熊的身子還沒落地,那人的身影就如鬼魅一般追到那野熊的身邊,正想一掌將野熊的腦子拍碎,綠蕪見狀趕忙過去救。隻見她左手一揮,手上的綢帶纏住那人的身子,正想將那人拉過來的右掌在擊向他胸口的膻中穴的,沒想到觸動了傷口,嘴裏當下又吐出了一口鮮血。那人卻趁機雙掌拍出,將綠蕪拍飛了出去。綠蕪的身子撞到幾丈開外的樹林中,那密密麻麻的大樹也被綠蕪飛去的身形推到幾棵。她身子沒入林子之後就沒有一點聲息,也知道死活。
那大野熊見主人被襲,當下怒得大吼一聲,忍痛爬起來,撲過去打了那人一掌,那人身上吃痛,不由的大怒,身子向左一晃,跳到野熊的身後,見那青蛇此刻也與小山豬打得不可開交,當下一掌拍在那小野豬的腦子上,將小野豬整個身子拍飛到我身前,落地的時候腦袋已經碎的不能在碎,自然是已經死透了。
我雖然對那小野豬並沒有什麽好感,但是經過這麽小半天的時間多多少少有點感情了,而且剛才吃飯之後它還將自以為是寶貝的野果送給我,一副當我是至交好友的樣子,想起這些不由得為它的死感到傷心憤怒。
雖然綠蕪和我一樣是人,而且她有可能是絕世美女,但是相對於我跟小野豬的感情來說要淡上不少,因為她死了我最多感到一陣可惜或者一陣失落,但最少不會像這樣一陣心痛和悲憤。我抱起小野豬屍身的時候眼角不由得有點潮濕。
那青蛇失去了小野豬的糾纏,轉身撲向那大野熊。而大野熊本來就不是那人的對手,加上青蛇的夾擊,當下左支有著,陷入重重的危機當中,不一會兒它的左手便被那人砍去一隻左臂,耳朵被那眼鏡蛇的尖銳的牙齒,咬掉半個。那小熊見它母親傷的嚴重,當下也撲過來向那人的左腳咬去,卻被那人一腳踩在腦門上,登時腦漿四溢,死在地上。那大野熊見自己的心肝寶貝被那人打死,更是憤怒的大吼大叫,低下頭朝那人的肚子撞了過去,一副同歸於盡的樣子。
那人見那野熊撞了過來,當下身子跳高兩米,從野熊的頭頂越過,正準備一掌拍在它的頭頂想就此結束它的性命的時候,我想起那野熊抱著我趕路的情形,雖然動作粗魯了一點,但畢竟是沒有傷害與我,怎麽說我也不能讓它就此香消玉殞在那惡人的手裏,再者綠蕪死了,野熊死了,那惡人接下來要對付的就是我。
我雖然現在還是身中劇毒,但是腦子沒有被門夾過,知道他們在殺了他們之後不會放過我的,當下撿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用力朝那人的身子砸去。
那人聽得身後風聲起,以為是綠蕪又至,當下不敢大意,反手朝我飛來的石頭撲去。也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間,那野熊腦袋避開他淩厲一擊,手掌擊打在它厚厚的皮毛上對它的傷害並不是很大。這時那青蛇又張大嘴巴向野熊咬去,野熊左掌用力一拍,打中那青蛇的七寸之處,那青蛇登時被拍飛到兩丈開外動彈不得。
這時綠蕪迅速的從叢林裏一瘸一拐跑出來,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弄來一把年代極為久遠的長劍,跑到那青蛇身邊用劍剖開它的肚子,然後取出蛇膽跑到我的身邊對我說道:“笨蛋,你快吃了這個蛇膽,肚子就不痛了。”
我見綠蕪這個時候還想著半殘不殘的人,不由得心中感動,當下說了聲謝謝,然後迅速的將蛇膽吞入口中。登時一股入口的清涼融入體內,肚中那如火燒火燎的痛楚登時大減。
那人見自己的寵物青蛇被綠蕪殺了,氣得又蹦又跳,當下飛身向綠蕪一掌拍來,想一掌將她拍成肉醬,以解心頭之恨。卻不料綠蕪倒轉劍身,劍尖寒光點點的向那人的掌心刺去。那人左手縮回,右掌順勢向她左肩拍到。
綠蕪身形不動,隻是手腕略略的動了一下,那劍尖便已對準那人的掌心。那人無論掌法怎麽精妙,綠蕪隻要手腕略略一動,他的掌心便不由自主的對準綠蕪的劍尖,隻要他不收手,那麽整個手掌就此報廢。
有好幾次綠蕪的劍尖隻要在向前一寸,便可以輕易的穿透那人的掌心的,隻是體內受傷極重,能以精妙的身法製住他不向前來已經很了不起了,想就此一劍廢了他的武功,那無異於癡人說夢。
那人氣的哇哇大叫,卻又無可奈何。綠蕪說道:“黑俠客,你不是我的對手的。你殺了我野豬,我殺了你的眼鏡蛇,就此抵過,若是再拚下去,隻怕黑夜蒼狼占了便宜,到時候我們兩人都得死在他手裏。”
黑俠客冷冷的說道:“黑夜蒼狼有什麽了不起,即使他帶了他的全部狼族全部觸動,我也不怕他。”
綠蕪道:“哦?”
黑俠客道:“你不信?”
綠蕪搖頭道:“不信。”
黑俠客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半天才甩手道:“你隻不過是想借我的手出去暗夜蒼狼而已,他武功天下第一隻是傳說,真的遇到一起,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