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便登上了飛往澳大利亞的飛機。同樣的航班,同樣的飛行路線,我甚至懷疑我和陸菲很可能坐在同樣的座位上,透過同樣的窗口看著機翼旁同樣的雲彩,俯瞰著下麵同樣的海洋。隻不過我比大咪咪晚了兩個月罷了。
我是上午十點來鍾上的機,路上飛行了約摸十個小時,但由於澳大利亞和中國有二個小時的時差,是以飛機抵達悉尼時已是當地時間晚上十一點多了。因走得匆忙,我在來之前並沒有預訂酒店,此刻獨自一人置身在異國他鄉的機場之中,竟有些不知該往何處去的感覺。
話說我現在仍是公司的代理董事長,而我和林靜離婚的消息根本還沒有傳開,所以隻要我打個電話,公司駐悉尼代表處的負責人絕對會屁顛屁顛的來迎接我的大駕。但我卻不願動用林靜的關係為我尋找陸菲服務。我也沒去酒店住宿,而是在機場航廈的休息區裏貓了一夜。事實上我去酒店也是白搭,因為我根本就睡不著。媽的我馬上就要見到大咪咪了啊,我怎麽可能入睡?
其時在中國是夏末秋初的季節,但在南半球的澳大利亞卻是隆冬。好在悉尼是海洋性氣候,四季比較溫和,再加上機場內有空調,這一夜倒也沒怎麽覺得寒冷。
翌日是個大晴天,偶老早的叫了輛機場的士,操著半生不熟的英語和司機溝通了半晌,又將那張寫有陸菲住址的紙拿出來給司機看了,總算是讓那丫明白了我的目的地。車子出了機場,先向東,而後折向了北,沿著一條寬闊的濱海大道飛速地往大咪咪所在的棕櫚灘行去。
偶以前從沒出過如此遠門,惟一一次到境外還是跟林靜在TW的七日遊。但不管怎麽說TW也是咱炎黃子孫的地盤,況且身邊還有靜格格作伴,因並沒覺過害怕。此時偶坐在TAXI中,旁邊開車的司機是一個膚色深黑的印度阿三,那種惶惶不安的感覺就甭提了。每每偶心弦絞得緊繃的時候,陸菲那一雙溫柔的眼睛便會在我的心湖裏浮起,那眸子似乎成為了我的信念,鼓舞著我向前進的決心。
這般在車中坐了大半個小時,那阿三卻也並沒什麽異動。估計丫最多也就坑偶幾百塊的車費,殺人越貨的事懷他大約是不敢幹的。當下防備之心方漸漸鬆懈了下來。而我也終得以有閑心去觀賞車窗外的景色。
遠處是一片湛藍的海水,近處則是一排排不知名的澳大利亞樹木,綠色的樹葉在海風中婆娑舞蹈,充滿了一種異國情調的美感。在近處的植物和遠處的海水之間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沙灘,沙灘上偶爾會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由於陽光明媚,再加上這些生番身體健壯,因此雖是所謂的冬日,但仍能看到穿著比基尼身材健碩的白人女郎,或是赤著上身抱著衝浪板的男青年。
又行了數十分鍾,海邊的建築物逐漸多了起來。絕大部分建築都是民居別墅,風格也基本上以歐式的為主。而海岸邊的一株株棕櫚樹似是在提醒著我這裏便是棕櫚灘。
正自在心中猜度著哪棟別墅會是陸菲的,那輛的士驀然停了下來,跟著那阿三司機衝我說道:Here you will find the pl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