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暈暈沉沉的醒了過來,四周依舊是我住的地方,回想起睡著之前發生的事情,這個夢也太過真實。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鈴聲響起,我起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確實有一扇門在那裏,我起身打開門,一個魚頭怪推著一個餐車走了進來,打開餐車上的蓋子,一盤蛋包飯,另外兩盤是葷一素兩道菜,還都冒著熱氣,接著魚頭怪轉身離開了房間,還順手把門幫我關好。

我看著飯菜呆呆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猛然間我起身,衝進了衛生間,因為在我剛住進這間屋子的時候,我在衛生間裏做了一個記號,別人擠牙膏都是從上麵開始,打開蓋子擠完在蓋上,而我故意從下麵撕開了一個小口,然後在把上麵打開,做成正常使用的樣子。

當我拿起洗漱台上的牙膏時,我卻發現已經不是我曾經用過的那支了,看來我確實被換了一間屋子,可能是怕引起我的懷疑,卻不知道從我來到這裏的那一天開始,懷疑的種子就已經種下了。

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實驗室裏的那一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猛然間我想起了那個在華北郊區的人類改造工廠,那裏麵把人和動物的基因重新組裝,讓人類也擁有動物的特性,這個地方和那裏有沒有關聯呢?

我不能這樣混吃等死,如果兩個地方真的有關聯,那我也必須銷毀這裏,不能讓那些改造過的變異人混入人類的社會。

看著那些食物,我想了想直接收進了骨戒中,骨戒在裏居然可以使用,那為什麽我的內力卻不能用了?難道是他們封了我的內力?因為沒有神識和內力我無法檢查自已的身體,正當我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楚美燕突然出聲。

“小七,使用那個枯樹精的精魄。”我猛然一拍腦袋,對啊當初的時候在山上遇到楚美燕之前,我和王美麗還有劉洋一起對付那隻枯樹精,後來我得到了它的精魄,並煉化成自已的一部分。

我滿身的找起來,終於在心髒處發現一個微弱的綠光,如果不仔細看,都無法看出來那是一片葉子的形狀,我輕輕的撫摸著它,腦海裏想著讓它來檢查一下我的身體,隻見綠色的光芒一閃,我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體內遊走,就好像血管裏有蟲子在爬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妙,不痛不癢,很快它在我的丹田深入發現一根細如牛毛一樣的銀針,因為我沒有內力無法將它逼出來,那朵小樹葉此時卻跟活了一樣,幻化成一朵小枝芽,伸出兩片葉子人性化的搓了搓,放在那根銀針上,“嘿呦嘿呦”的跟拔蘿卜一樣,一點一點把銀針往我體外運送,眼看著銀針露頭,我立刻伸出手捏住它,用力一拔,一根長六七寸的銀針被我生生的拔了出來,頓時一股滂溥的力量衝斥著我的四肢百骸。

小樹葉又回到我的胸口,變成樹葉的形狀,消失不見了,可是我卻能感覺到,它的枝脈形成一個網兜,在我的心髒外圍形成一個保護罩,把心髒護在了中間。

重新檢查了一下我的身體,我輕輕的抬手對著不遠處的一個杯子打去,一股勁風過後,杯子應聲掉在了地上,因為力度拿捏的好,杯子沒有碎,走過去輕輕撿起來,放在了桌子上。

打開門,走廊上麵空無一人,我延著那廊一直走著,拐角處一個魚頭怪站在那裏像迎賓一樣,原來那個地方居然有部電梯,來來往往的人從電梯中出來又進去的。

跟著這群人我也進入到了電梯裏麵,電梯一路上行,直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我還以為我到了澳城的百樂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賭場,裏麵人生鼎沸,形形色色的怪物占滿了賭場的每一個角落。

我看到了什麽?除了魚頭怪和美人魚,還有豬頭老板,一張賭桌上麵坐著一個穿著西服的豬頭怪,嘴裏叼著大雪茄,一隻鹹豬手還搭在旁邊美女腰上,來回的摸索著,另一隻手拿著三張撲克牌,這個台子賭的是二十一點。

另一張桌子上麵賭大小點,桌子前圍著的有蜥蜴人,蛇頭人,鳥人,我這是進了動物園嗎?

這裏的一切都顛覆了我的認識,華北郊區的人體改造工廠,隻是讓人類擁有動物的特性,而這裏卻變成了物種混雜,奇怪的是他們居然還成功了,如果這樣的事情一但傳到文明社會,那後果,我不敢想像。

探出神識我一點一點的搜索著這裏的,並悄悄的錄了像,留下了證據,在這裏沒有發現被改造過的七組人員,我的心放下了一些。

坐著電梯怎麽來的,怎麽回去,出了電梯門,我發現了一個安全通道,順著樓梯我往下行,看看下麵是什麽?卻被一隻魚頭怪攔住了,它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許往下走。

魚沒有聲帶,所以不會說話,不像賭場裏那隻豬居然還會要點數,我也不為難它,我想它被改造成這樣,也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可惜它不能說話,不能從它那裏得到更多的信息。

回到了住的地方,沒多久,兩個穿著醫生護士服的人員來敲門,說是要帶我去檢查身體,怕有不知明的病毒被帶入海底世界。

我聽後立刻起身跟著他們一起走了出去,“請問一下,你們有沒有看到我的朋友們?”我向這兩個人詢問猴子他們的下落,希望能得到一點線索,可是這兩個人就跟個機器一樣,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我。

他們把我帶到了一間像檢查室一樣的屋子裏,裏麵的體檢儀器也跟外麵有些差不多,隻是看起來似乎沒有外界的那麽先進。

一通檢查下來,折騰我的都快瘋了,那叫一個細致,就差連腸子都翻出來檢查一遍了,折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終於他們放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