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開始蒙蒙亮,戰鬥了一宿的我們身心疲備,正當大家想好好休息的時候,一股股的臭味彌漫開來,接著就看到王勳的人一個個的開始奔跑比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捂著屁股朝著樹林深入跑去。
龍氏姐妹看得一臉懵比,而我的嘴角則向上彎了彎,此時我的心情無比舒暢。
“小七,是不是你?”龍婷婷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麽,一把拉住我的衣領。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我笑著擺了擺手,從包裏掏出一瓶空氣清新劑,在空中揮灑了幾下,又引來龍氏姐妹的驚呼。
“你出門居然還帶空氣清新劑?你倒底還有多少東西沒拿出來?你可真夠奇葩的。”
龍麗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盯得我直發毛,心想著這貨抽什麽瘋?
王勳那邊的人跑到腿軟,我和龍氏姐妹則窩在一個帳篷裏聊天,就這樣他們折騰了一上午,到了中午才漸漸的消停下來。
看著一群人不顧形像的躺在河灘上,像一條條的翻肚皮死魚,我掏出空氣清新劑,在河灘上躺著的每一個人身邊灑過,他們聞到味道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瞬間滿血複活,身上的疲備一掃而光。
他們帶來的馬匹已經全部都被狼群給分食了,所以馬匹上麵的行李之類的東西,隻能由王勳在奴隸市場買來的那幾個奴隸背著。
我們三個人也收拾好自已的那堆東西,跟著王勳的隊伍一路前行。
他們當中還有一個向導,拿著地圖不停的在這裏比比那裏照照的,時不時的跟王勳說著什麽?這一路我們出奇的順利,沒有一隻野獸前來騷擾我們,隻有我知道狼群一直跟在我們身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默默的守護著我們。
兩天的腳程我們來到了地圖上那畫著紅圈地帶的邊緣,這裏明顯跟我們前幾天走過的地方不一樣,這好像是一個山穀,四麵環山,兩山之間一條小路,向上望去山體平滑,好像被誰從中間用利斧劈開的一條逢隙,正好可以當成通道來通過。
順著那條土路我們一行人魚貫而入,而跟著我們的狼群卻止步於路口,死活都不肯在前進一步了,這個山穀有問題?可是小蛇卻也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而狼王的意思是這裏是狼族的禁區,曆代狼族的狼眾們都不允許踏進這裏一步,我掏出幾粒可以幫助修行的藥丸,讓小蛇給狼王送去,也算是它們一路護送我們的一點點心意。
當我們一行人進到山穀中的時候,最先看到的是一片花海,每一個品種的花都聚堆一樣的開在一起,互不幹擾,看起來就好像人工種植的一樣,我發現這裏有玫瑰,還有薰衣草,順著土路往裏麵走去,我還發現了彼岸花和曼陀羅。
大家都沉浸以這片片花海的美景當中,隻有我感覺到了這裏的不尋常,我沒有聞到花的香氣,也沒有看到一隻昆蟲,比如蝴蝶、蜜蜂這些小昆蟲,哪裏有花哪裏就有它們的身影,可是這裏卻是一片死寂,連我們自已的呼吸都聽得一清二楚。
山穀不大,可以說從這邊一眼就能看到另一邊,當我們來到穀中間的時候,眾人才發現有些異樣,這些花田會動,剛才還在我們前方的玫瑰,在肉眼看得見的情況下,自已撥腿跑到我們的左邊。
“不好,這是死亡花田,大家快跑。”向導似乎想到了什麽,大喝一聲,眾人開始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去,可是當我們一行人跑到了剛才入口的地方,卻發現那裏哪有什麽土路?山體完好無缺的合拚在一起,一絲縫隙都沒有,就好像剛才我們進來的路是幻覺。
“完了,我們上當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裏,我還上有老下有小呢?我不要死在這裏啊!這裏是死亡花田,傳說進來的人最後都沒有出去的,全部都成了這些花精的肥料,這些不是普通的花,是花精啊!”向導有些幾近崩潰,不停的拍打著我們麵前的石壁,可惜石壁紋絲沒動。
看著放聲大哭幾近崩潰的向導,大家的心情莫名的沉重了起來,我仔細觀察著這片花海,我居然發現這是一個陣法,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布置的,每隔十幾分鍾,花海中的花田就會自動移位,而剛才我們剛好看到玫瑰花田自動移位,這些都是用來迷惑那些外行人的,看來這裏真的有問題,或者是在隱藏著什麽?
我在想著如何證明我的猜測時,一個奴隸突然暴走,朝著花海跑去,腳上的鐵鏈在他的跑動下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隻見他沒跑幾步就紮進了花海中,很快一群花圍了上來,把他死死的纏住,幾分鍾後地上隻剩下一堆鐵鏈套著一具白骨。
“這花會吃人?這是什麽怪花?”王勳的手下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手雷,拉開引線後,朝著花海就扔了出去,這一下扔出去二十多米,隻見那片花海被炸得七零八落,但很快又有許多的鮮花把那塊空地填滿。
我們現在是前無進路,後無退路,剛才還能看到一條寬闊的土路,現在我們已經被一群花給包圍了,那群花的包圍圈還在越縮越小,片片綠葉迎風晃動,好像在朝我們要買路錢一樣。
奴隸的白骨,手雷的無用,深深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向導的哭鬧聲顯得非常的刺耳,王勳那個則才扔手雷的手下,突然暴走,拉起向導的衣領朝著花海就扔了出去。
“奶奶個爪子的,哭的跟個娘兒們一樣,去地府哭吧!那裏冤魂多,還能和你做個伴。”那家夥此時雙眼通紅,一臉興奮的看著被扔出去的向導。
向導一臉不可思議,落下的瞬間雙手向上似乎想抓住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抓到,就這樣絕望的砸在了花海中,一群花瘋湧而上,幾秒鍾後歸於平靜,又是一具白骨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