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家似乎都發現,隻要有人被花海吞掉,那麽那個人掉落的地方,就會騰出一片空地,那如果走幾步扔出一個人,用這些人的屍骨,好像就能堆得起走到另一頭的路。
這件事情不光是我發現了,再場的每一個人智商沒問題,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到,王勳掃視著他帶來的人,那些被買來的奴隸此時就是炮灰,他們害怕的抱在一起,縮成一團,盡量減少自已的存在感。
我也明白了王勳在奴隸市場那麽豪邁的買下這些奴隸的用處,就是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保全這些暫時對他還些用處的人。
前期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在奴隸市場拍下了五個身強力壯的男奴,後期在我離開後,沒想到他又拍了近十個奴隸,在狼群攻擊河灘的時候,損失了三四個奴隸,那些奴隸已經葬身狼腹,這個資本家以為隻要喂飽了狼群,狼群就會自動離開,所以在狼群殺死他們的馬匹後,他又扔出去三四個奴隸喂狼。
果然是個沒人性的家夥,現在這種情況,剛才已經損失一名奴隸,我們如果要到對麵,那至少也得近付出十條生命,而我急得團團轉卻暫時沒想到解決的方法。
就在我想著如何破解這片花田的時候,王勳的手下已經按耐不住扔了一個人出去,一大片的鮮花揮舞著枝條迅速把那個人包裹了起來,同樣的一聲慘叫,留給我們的隻剩下一堆白骨,花田吃了人肉後,自動朝兩邊閃開,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順著露出來的小路前行,我們剛到白骨旁邊,身後的退路就被那些成了精的花給封死了,我數了一下,我們一共前行了十步。
接著,第二個人又被扔了出去,龍氏姐妹的手緊緊的攥著,龍麗娜更是忍不住想要放出小冰蠶,但是小冰蠶此時卻進入了休眠期,這是要再次長大,如果打擾到了小冰蠶的休眠,它就隻能停留在這個時期,做一隻玩物或者入藥了。
第二個人被扔出去後,我們又前進了十步,也就是說每死一個人,我們就能前進十步的距離,這真是十步扔一人,千裏不留行啊!此時我的腦海中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我猛然想起來,剛到火葬工作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枯樹精,我吸收了它的精石,那麽我是不是可以試圖控製這些植物呢?
我閉上眼睛仔細的感應著周圍的環境,此時的我閉著眼睛居然也能把這片花海,看得清清楚楚,花海中央一株巨大的荷化迎風揮舞著荷葉,這裏是一片花田,但不是水塘,所以這朵荷花出現的決對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也許我們出去的契機就在這隻旱荷上。
計算著荷花離我們的距離,至少還要在扔出去三個人才可以,看著那些無辜的奴隸,那也曾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本以為被人買下不說衣食無憂,但至少可以吃飽穿暖,卻沒想到在這裏丟掉了性命,那樣還不如待在奴隸市裏苟延殘喘,雖然每天都要挨鞭打,但至少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機會能活下來。
當第三個奴隸扔出去的時候,我已經張開了眼睛,放眼望去,哪有什麽旱荷?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腦海中臆想出來的一樣。
我們又向前行了十步的距離,奴隸們已經接近崩潰,沒想到他們居然想放手一搏,揮舞著手上的鐵鏈居然進行了反擊,沒想到真的打倒了一個王勳帶來的人,他們合力把那個人扔了出去,隻是暈過去的那個人被騰蔓纏住後,居然被活生生的勒醒了,一聲慘叫後,嘴裏似乎被堵上了什麽東西,很快就沒了聲音。
地上依舊是具白骨,我們繼續前行,離我看到的那隻旱荷還差十步的距離,此時的奴隸們雖然已經抱成一團,但是必竟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頭,剛才的暴動事件,就好像一隻插曲,跟本沒起到什麽波瀾,就很快被鎮壓了,等待他們的結果就是一頓暴打,當然不能打殘了,這些人也是個中老手,專挑人脆弱的地方,痛感強烈的地方下手,讓人痛不欲生,卻又不影響你的行動力。
“你們在這裏等我,我去查探一下前麵。”感應一下距離應該是夠了,我囑咐了他們一聲,並留給龍氏姐妹一張保命的符咒,告訴龍婷婷如果他們感為難你們,你就捏碎這張符咒,我就會馬上感應得到,回來救你們。
說著我把身上的背包之類的東西都留給了她們姐妹,朝著王勳拱了拱手。
“王老哥,我這兩位朋友托你照顧一下,我先去前麵打探一下,總這樣扔人出去也不是辦法,對麵離我們這裏至少還要七八條人命去填,別在製造太多的殺孽了,安心等老弟回來。”說完我一個起跳朝著中央地帶竄了過去。
地上突然伸出好多的騰條,跟有生命一樣直直的朝著空中的我刺來,隻要被它們纏住,我一定會被拉下去變成花肥,成為這裏又一具白骨,所以我盡量在空中不停的變換姿勢,小心翼翼的躲避著,時不時的還要借它們的力量,讓我保持在半空中的狀態,同時我也不斷搜索著那株旱荷。
可是放眼望去,花海依舊是花海,一片茫茫的鮮花田,跟本沒有旱荷的影子,但我敢肯定,此時我正在它的正上方,於是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不在借力,鬆口氣後直接掉進了花海中。
“啊!小七。”我在掉下去的一刹那,似乎聽到了龍氏姐妹在大叫著我的名字,我微微的彎了彎嘴角。
落下後,很快我就被一群鮮花包圍,頭開始陣陣的眩暈,一股混合型的香氣撲鼻而來。
“快閉氣。”女鬼吳心玉在骨戒中急得大叫。
接著一股清流從丹田處升起,一點一點的洗刷著我的身體,幫我驅走那些吸入的花粉,我閉氣凝神,頭腦也清醒了很多,抬頭望著比我還高出一頭多的各色鮮花,我都能想像得到剛才那一群人一定以為我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