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計劃

張禹清側過臉看了看窗外的倒退的行道路和行人,問:“你還記得起你父母的樣子嗎?”

遲宇一楞,反問道:“我父母還記得我嗎?對於記不住我的人?我又何必去記住他?”

張禹清想了一想,笑了,說:“是啊,人人都說要孝敬父母,說這是中國人的美德,可沒德沒行的父母,又何必要愚孝?”

看著窗外發會呆,不等遲宇發問,張禹清放下二郎腿坐直了身體吩咐道:“謝健的家,你還記得吧?我記得他後媽好象挺勢力吧?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不管什麽方法,要讓他媽欠下五萬塊錢。”

遲宇頓了頓,問:“清哥……這問題不該我問,就是忍不住想問問,這……”

張禹清做了噓的動作,說:“要點舊帳回來而已,這事你就別問了,照著辦吧。”

遲宇張了張嘴,終於還是沒問,徑直把車開到了張禹清的樓下。

張禹清在家洗了個澡,又到倫叔那呆了一會出來,這才獨自開車往雷龍那去。薛江海目前是肯定要保住的,不僅要保住,而且還要讓他把怒火燒到嚴複譽和餘浪的身上才行。

薛江海是倫叔的外侄,忠心方麵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而且頭腦精明心狠手辣,幫倫叔辦過好多見不得光的事,很得倫叔的信任,倫叔幾次都想栽培他上位,可惜此人別的都好,就是栽在一個色字頭上。

一進雷龍的大門,個個都神情嚴肅,一個人帶著張禹清來到了雷龍的辦公室門口,便悄悄退開了。

張禹清深吸了口氣,決定無論花什麽代價都要把薛江海保出來,否則倫叔那邊他肯定過不了關。

聽到門裏傳出來威嚴的請進二字,張禹清換上微笑推開門,打了個招呼:“雷叔,想不到那麽快又見麵了,我今天是來負荊請罪的。”

雷龍坐在寬大的老板椅裏玩著一個打火機,說:“說得輕巧,這三天兩頭的麻煩,讓我們很難做啊。要不雅彩還是還給你們吧,這麽個燙手山芋,我接不住啊。”

張禹清趕緊說:“雷叔,您這不是在責備我嗎?這事確實怪我,您就別生氣了,海哥能讓我帶走不?什麽條件我都接受。”

雷龍啪一聲把打火機放在桌上,哼了一聲:“你小子我算看明白了,油腔滑調的沒個正經,帶走?說得容易,他在雅彩白吃白喝,還要帶舞娘出場,酒保多說了兩句,他竟然打落了人家兩顆門牙,還砸了吧台。這要是天天這樣鬧,我這每個月別說交你們兩成利潤,就是保本都難。”

張禹清趕緊陪笑道:“雷叔,僅此一次,絕不再犯,您大人有大量。海哥的情況,您也明白,我就不多廢話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發生此類的事情了。所有損失也全部賠償,落門牙的兄弟。我給換兩顆金牙行不?”

雷龍本來板著臉,聽到最後一句也忍不住笑出來,罵道:“你個糊精小子,倒知道取巧,你小子哪裏是來找我請罪的,簡直是來讓我開心的。手指接好了?”

張禹清哎喲一聲,趕緊站起來解釋:“雷叔,這事可真湊巧,我事前也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斷指重接這樣神奇的事。我那不是血流得厲害止都止不住嘛,這才找上了市外院,誰知道他們竟然有辦法把斷指接上去,說起來,我還是當了他們人體實驗的第一例,還沒找他們收錢呢。雷叔,你看海哥的事……”

雷龍揮了揮手笑道:“快滾!出去領就是了,下次可不再輕饒了你。”

張禹清弓了弓身,說:“多謝雷叔大量,以後有用得著小的,隻管吩咐。”說著出門,果然被領著去見到了薛江海。

出了門,薛江海罵罵咧咧的上了張禹清的車,斜乜了他一眼說:“看來沒有清哥的麵子,連倫叔都把我保不出來啊。”

張禹清這才知道倫叔早保過一次,陪笑著說:“海哥說笑了,倫叔把雅彩丟給我做,自然也就不肯插手雅彩的事,我去美國多呆了兩天,連累海哥受苦了。”

薛江海哼了一聲,說:“哪裏,哪裏,我得感謝清哥回來的早,不然還要多呆幾天呢。”

張禹清思考了會,決定把話挑明,說道:“海哥,有件事,不知道我當講不當講?”

薛江海冷冷的說:“哪敢啊,清哥有話直說吧。省得到倫叔麵前說著我更難受。”

張禹清很誠懇的看著薛江海說:“海哥,我來倫叔手下沒幾年,承蒙倫叔看得起,混了口飯吃。倫叔年紀也大了,退休是遲早的事,他走了肯定得有人坐鎮這個位子,海哥您有興趣嗎?”

薛江海一震,狐疑的看了看他,說:“誰派你來的?”

張禹清笑笑說:“海哥,我是倫叔手下的人,能是誰派來的?我今天就把話挑明了說,餘浪這人太陰,疑心病重,我看不上;嚴複譽跟我不是一條道的,我投靠他也沒什麽好處。海哥,除了他們倆,你是最有希望能上位的了,我支持你,換你一個小酒保的位置坐,你覺得?”

酒吧娛樂城這塊算是倫叔的**,所有的錢必須要經過這一渠道漂白才能披上合法的外衣流向國內外的銀行帳戶。張禹清提的主意是很讓他意動,但是胃口也不小,一來就要卡住這**,讓薛江海有些遲疑。

不過薛江海打的是另外的算盤,以後他真上了位,哢嚓一刀就能解決掉張禹清,所以這真不是問題,想了想,薛江海半真半假的說:“行啊,怎麽不行,那也得我上去了才能給你好處啊。”

張禹清轉眼把車停到了倫叔的別墅外,輕笑著說:“海哥,你好好想想吧,這生意肯定不虧,隻要你答應,我馬上跟倫叔表示支持你。軍火這一塊現在歸我管,怎麽也有點便利呢。”

薛江海轉了轉眼珠說:“太急了吧?凡事從長記計議嘛。這事我想想,過幾天答複你。”說著拍了拍張禹清的肩膀,下車了。

張禹清知道話說過了,本來這話今天說的確不合適,現在看來是他太急了,後悔於事無補,還是看以後怎麽辦吧。

他把車打了個彎,轉向淩峰的住處,他現在一腦子的事需要處理,要解決的事太多了,他需要和淩峰碰個頭。

淩峰買了點啤酒和涼菜在家等著張禹清,兩個人坐下來邊吃邊說,淩峰先簡單說了下上次內鬼的事,然後說:“清哥,你簡直想不到,這人竟然是嚴複譽派來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們翻了船對他嚴複譽有什麽好處?再說了,我們和他也沒什麽過節吧?”

張禹清喝了口啤酒問:“那船查了嗎?怎麽回事?”

淩峰說:“船查了,這可奇怪了,那船確實是公安的船,停在港口,據看守的人說,這船因為發動機有點問題,我們接貨那幾天應該都沒動過。”

張禹清聽了沒做聲,一口一口的喝著啤酒,望著桌上的涼菜出神,淩峰不敢打擾他的思路,等了一會,剛想起身去拿啤酒,張禹清淡淡的開了口:“這事不是嚴複譽幹的,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餘浪,栽贓嫁禍是他的老把戲了。你好好再審審那內鬼,這人嘴巴夠硬啊,。”

淩峰有些為難的搔了搔腦袋說:“在審下去就不行了,那人都快爛成棉花了,要不過幾天再說?”

張禹清掃了他一眼說:“別再用刑,有時候威逼不能解決問題,隻能利誘。給他好好治治傷,找兩個女人來陪陪他,盡快拿到錄相帶。”

說到這裏又頓了一頓,說:“雷龍的態度很微妙啊,看來他應該轉而公開支持我了,否則不會連倫叔的麵子都駁回,反而給我麵子讓我把薛江海領走。”

淩峰想了想說:“雷龍和倫叔的關係本來一直很糟糕,說不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駁倫叔的麵子呢?”

張禹清笑著說:“也有可能,雷龍這人雖然做生意不行,不過人極為講義氣,是條漢子,隻看他現在落魄成了這樣,幫裏的兄弟寧可跟著他受苦也不願意離開,也可以看出來。這樣的人我是很敬重的。公安例查雅彩的事就算了,以後別再弄了,咱們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以後再想別的辦法把雅彩弄回來就是了。”

兩個人邊吃菜邊喝酒,把最近的幾件事理了理,張禹清開口道:“我已準備和薛江海結盟,這事悄悄在進行中,你和遲宇注意最近別和他的人起衝突,另外最近可能有東北幫的人下來,我會安排他們注意著嚴複譽,你把手裏的事趕緊弄弄,別到時亂成一團麻。”

淩峰一楞,馬上大喜的問:“清哥,你終於準備動手了?放心!兄弟為你兩肋插刀,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就算是做掉餘浪和嚴複譽都不是難事。”

張禹清搖了搖頭說:“你呀,用多學學遲宇,別整天就想著殺人放火,動刀動槍的,那是最後逼不得已的招數,盡可能的情況下還是和平解決問題比較好,再說了,餘浪和嚴複譽是什麽人?殺了他們能有好果子吃?”

淩峰抓了抓腦袋,笑著說:“聽清哥吩咐吧,你怎麽說兄弟怎麽做。”

張禹清歎了口氣,站起來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剛才說的事,你好好琢磨琢磨,我要盡快拿到錄相帶。”

走出門來,看看表已經晚上9點,算起來,紐約應該8點了,他準備去電信局給謝健掛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張禹清都差點要掛了,謝健才嘟嘟囔囔的接起來說:“hello?”

張禹清笑著說:“是我,你還沒醒嗎?”

謝健這才清醒了點說:“我這要考試了,晚上睡得遲。你到中國了嗎?”

張禹清失笑,說:“我都到了一天了,開始忙,沒時間給你打電話,你要考試也要注意休息,鍾點工做的飯菜還吃得慣嗎?”

謝健回答說:“還好吧,她弄的什麽中國菜啊,白水裏煮一下撈起來再放油和鹽,太奇怪了。”

張禹清哈哈大笑,說:“不行你就自己做吧,讓她給你采購。”

謝健唧咕了幾句說:“我上次炒了個小蔥跑蛋放在桌上,她全部給我吃完了,還說好香說下次做他們菲律賓的菜給我吃,我怕我吃不下。”

張禹清說:“你試試吧,味道確實不怎麽樣,至少我是吃不慣,今天早晨有課嗎?你要不要去收拾收拾?”

謝健打了個嗬欠,說:“恩,三四節有課,那我先掛了啊,拜拜。”

張禹清聽他掛了電話,自己也掛上了聽筒,心裏淡淡的想:為什麽長大了,大家都改變那麽多?還能找回來小時那種感覺嗎?

他已經是大人了,也許不再需要我的保護了,可過往的那幾年,到底是怎麽樣一個迷團呢?張禹清越是抑製,越是想要知道謝健的過去,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謝健強烈的想把過去遺忘掉。

該報的恩,該還的怨,他張禹清絕對分明,謝健可以逃避,他沒這麽多考慮,那就讓他來幫謝健要帳吧。

接下來,小清貌似要開始戰鬥了,乃們做好了準備嗎?讓小清帶領大家去去黑幫一日遊吧……

後麵可能有會有殺人放火,動刀動槍,乃們挺得住麽?挺不住,俺就含蓄點……

有愛的童鞋可以加群:91381733。敲門磚:夜雨穿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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