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叔的選擇

張禹清驚得一下坐起來,問:“哪個倉庫??”

遲宇回答說:“老倉庫。”

張禹清頓時放鬆了,說:“老倉庫不是沒東西了沒?端了就端了吧。”

遲宇說:“淩峰捉回來的內鬼,還關在倉庫裏,被人弄走了!”

張禹清想了想,笑了:“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哈哈,果然是螳螂捕蟬,黃雀再後。餘浪這招果然高。”

遲宇一楞,問:“清哥,餘浪他……”

張禹清反問道:“你不覺得今天的餘浪很奇怪嗎?他為什麽會死守在大廳不派人往上去救倫叔?這樣一個絕好的立功的機會,你覺得以他平時的為人會放棄嗎?”

遲宇露出一個深思的表情,沒搭話。

張禹清繼續說:“我們進後門時,很明顯有人放我們進去的,可是我們進去了之後,為什麽外麵的人立刻壓上來,逼著我們往前走?”

遲宇答不出話來。

張禹清笑著說:“你要是不信,晚上悄悄摸到大富豪去看看,地板上多半有遺落的彈殼,可以驗證我的話。”

遲宇沒想通,問道:“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張禹清換了副冷漠的表情說:“第一、如果我死了,對薛江海肯定是個打擊,倫叔也隻會把帳算到黑衣會的頭上;第二、除掉我,對他有利無害,少了個威脅;第三,把內鬼救出去了;第四、如果倉庫真的被人端了,那一批槍足可陷害我於無形。還真是個一石四鳥的好計策。”

遲宇這才回過神來,喃喃的自語:“我操!這鳥人太毒了。”

張禹清笑起來,說:“還有,若我死了,槍支部這個位置空出來,必定也在他的算計之內,多半他已經定好了人選。就算我不死,反正內鬼他是救了,救倫叔功勞還讓給了我,以後我肯定得還他人情。最重要的是,黑衣會是橫行山東的黑幫,我要是不死,恐怕也很難撇清關係。”

遲宇憤憤的罵道:“別落在爺手裏,操!”

倫叔休息了兩天才恢複過來,看到張禹清笑著自嘲說:“人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小年輕啊。”

張禹清笑說:“倫叔,你才40出頭,你說這話明顯就是想要我安慰你啊。”

倫叔笑罵了聲,臉色一轉凝重的問:“小清,你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張禹清也換了副正經的表情,問:“倫叔,我先問個問題,你是怎麽惹上黑衣會的?”

“黑衣會?”倫叔反問了一句,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張禹清說:“黑衣會是山東出名的黑幫,我以前就是黑衣會的,恐怕我也撇不清關係。”

倫叔一楞,笑起來說:“你多心了,放心,倫叔還沒老糊塗,不至於這樣的事都想不通。”

張禹清道:“按幫裏規矩辦吧,我也是嫌疑人,最近就先呆在家裏好了,正好可以養養傷。”

倫叔一想也好,順水推舟的答應了。

張禹清悠閑的在**躺了兩天,看天氣不錯,正想出去溜達溜達,突然接到了謝健的電話。

謝健在萬裏之外埋怨道:“怎麽一走就沒消息了,也不來個電話。”

張禹清這才恍惚過來,這次回國後一連串的事發生,還真沒記得給謝健掛個電話,於是歉意的笑道:“我最近有點忙,你還好嗎?”

謝健的聲音有點悶悶的問:“最近忙什麽了?你做什麽的呢?我還沒問過你。”

張禹清一頓,苦想了一會說:“我們做洋酒的進出口貿易的,因為代理的美國的酒,所以經常會往美國跑。”

謝健恩了一聲,問:“那你多久再來美國?”

張禹清想了想最近的計劃,回答說:“暫時不會過去,怎麽了?有事嗎?”

謝健嗔怪道:“問問不行嗎?”

張禹清幹笑兩聲,連連賠罪,閑話了幾句互相道了句再見,才掛斷電話。

還未等他細想,遲宇神神秘秘的探了個腦袋進來說:“清哥,謝哥的事搞定了!”

張禹清挑了挑眉頭,等著下文。

遲宇興奮的說:“謝哥的媽錢已經輸了1萬多了,最多個把月就能欠下幾萬的帳。小Q那邊已經成了,鍾漢文喝醉了酒,什麽都說了,他在那邊開廠的時候認識的謝哥,後來出錢幫謝哥的哥哥治病,謝哥漸漸喜歡上他,兩個人好了5年,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吵架分開了。”

張禹清摸著下巴想了想,搖頭說:“如果說小健自己愛上他,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如果是因為報恩,倒有這樣的可能。”

遲宇問道:“清哥,那接下來呢?”

張禹清躊躇一下,說:“先這樣吧,小Q可以先撤了。還是先從小健的後媽入手吧。”

遲宇說:“薛江海的情婦也搞定了,我已聯係好。從汕頭那邊來的新人,據說技術一流,清哥,你看是不是放到雅彩去?”

張禹清點頭說:“就放到雅彩,魚餌都做好了,上鉤應該很快。”

遲宇笑著說:“這餌料夠足,據說波夠大,身材夠火辣,又會跳鋼管,按摩技術又一流。清哥,要不給你也來一個?”

張禹清眼睛一瞪,道:“看來你最近閑得很哪?”

遲宇趕緊說:“我都快忙死了,你看淩峰才閑,他昨天打牌才輸了8000。”

張禹清正要理論,電話叮鈴鈴響起來,倫叔在那頭靜靜的說:“小清,你來一下。”

張禹清見到倫叔的時候,他正皺著眉頭坐在窗邊抽煙。看到張禹清招呼他過去坐下,淡淡的問:“小清,你怎麽看薛江海這個人?”

張禹清一楞,說:“倫叔,這是……”

倫叔和藹的笑道:“今天這話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麽說什麽,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江海最近的情況。”

張禹清心念幾轉,下定了決心,說:“倫叔,我有件事還沒跟你說,我已準備支持海哥。”

倫叔掃了他一眼,問:“為什麽不是餘浪不是嚴複譽?”

張禹清回答道:“倫叔,我要說了,你可別覺得我勢力,餘浪這人我不欣賞;而嚴複譽已經很強了,光看他這幾年為幫裏出的力,各種生意搭理得井井有條,就知道他手裏根本不缺人,多我不多,少我不少。而海哥不一樣了,我跟著海哥怎麽都比跟著他們倆強。”

倫叔眨了幾下眼睛,象是重新認識一般看著他,說:“看不出來啊,好小子,鬼心眼挺多的嘛。”

張禹清嘿嘿的小笑,說:“倫叔,你不是要聽實話嘛,我這說了實話,你怎麽又反倒損我。”

倫叔杵滅了煙,慢條斯理的問:“你知道我最看好誰嗎?”

張禹清故作苦想狀,然後回答說:“難道是嚴複譽?”

倫叔笑著搖了搖頭,張禹清又問:“難道是海哥?”

倫叔失笑,說:“你。”

張禹清楞了,反問了一句:“我??”

倫叔笑著說:“就是你。”張禹清正欲說話,倫叔接著又說:“可惜啊,現在時機不對,我要現在把你拋出來,你肯定敵不過他們。還是慢慢來吧,好好努力,倫叔看好你。”

張禹清趕緊稱是,連連點頭。

倫叔繼續說:“你覺得餘浪這人如何?”

張禹清不敢妄加評論,想了想,老實的說:“心計太深。”

倫叔輕笑,又問:“嚴複譽呢?”

張禹清道:“挑不出毛病,非常完美。”

倫叔哈哈大笑:“你小子還跟論叔打起馬虎眼了,也罷,要想從你嘴巴裏掏出點東西也不容易。”

說著臉色一沉,道:“不許和薛江海走的太近。”

張禹清一楞,正要發問,倫叔說:“做人要講道義,我雖混黑道,但是從不做滅絕人性喪盡天良之事,薛江海一錯再錯,休想我再維護他!”

我已經想好了怎麽寫了。。。如果抽的厲害,你們表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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