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也頓時讓唐司君一怔。
語氣中也難免因這蠱,而染上些許震驚,“一人屠一城?”
雖然他的確覺得這蠱未免過於玄幻,但仔細回想起來,那已經成為傀儡,隻聽任哨聲的師兄,實力的確強勁。
而這還是尚未煉製成功的,倘若真的成了,隻恐怕是真的能夠達到這等恐怖的程度。
思及至此,便是鹿止溪沒有回應,唐司君也並沒有再多言。
隻是在沉默一瞬後,有些沉重的說道:“這種傷害度極高的傀儡,絕不能讓他們煉製成功,否則定會擾亂國土穩定。”
在這盛世之下,煉製這種違背天理的器與刃,目的為何,也是不言而喻。
對於此,鹿止溪也自然心知肚明。
她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麗莞郡主,見她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再次表明。
“雖然看起來他們這對器刃尚未煉化成功,但為了穩妥,我還需再次確定一下,免得出意外。”
唐司君也知曉這事不容疏忽,頜首應答,“好,我送你去找那苗疆男子。”
旋即二人便匆匆回去一趟,確認答案後這才再次回了麗莞郡主所在的審訊室。
而麗莞郡主看著他們二人查驗完自己後,神神秘秘的自背地裏商量一番離開,沒多久又再次回來。
心裏也開始犯嘀咕。
皺著眉頭詢問,“你們究竟在做什麽?”
可鹿止溪隻是沉默,緊接著走到她麵前再次甄別。
確認麗莞郡主和苗疆男子這一對,隻是半成品,並沒有被徹底煉化後,也微鬆一口氣。
她盯著麗莞郡主片刻鍾,還是決定將這件事情告知給她。
“麗莞郡主,你可知你的師兄,體內有蠱蟲?”
“什麽意思?”麗莞郡主麵色一僵,急迫的追問,“你說清楚,師兄他體內怎麽可能會有蠱蟲?”
見她對於自己這師兄是真的絲毫不了解,鹿止溪無聲自心底輕歎一口氣。
“不光是你那位師兄體內有,你,麗莞郡主體內也有蠱蟲,而且你們二人體內的蠱蟲同根所生,為的就是將你們綁在一起,最終煉化成器刃,用來獲取權勢的利器。”
話音剛落,便是見麵色僵硬的麗莞郡主,突然有些瘋狂的尖叫否認。
“不可能!鹿止溪,我已經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你為什麽還不能放過我和師兄,還要用這種手段來騙我?!”
看她不相信自己,鹿止溪也並不意外。
畢竟誰都無法相信,疼愛自己的師父,隻是那自己當傀儡來陪養。
好在她對於這種蠱有所了解。
便是見她反手取出口哨。
“郡主應該記得這個東西。你的師兄不是聽你的話,而是聽從口哨的聲音。雖然你控製刃蠱,但你體內的器蠱,同樣受刃蠱影響。”
旋即便是見她,在麗莞郡主眼皮子底下吹響口哨聲。
正是因鹿止溪對於現在的結果有所猜測,所以剛剛過去時,也已經將苗疆男子暫且鬆開。
在她吹響口哨不過十幾息的功夫裏麵,那毫無表情,身體僵硬的苗疆男子,便瞬間衝進審訊室中。
“師兄!”麗莞郡主想要撲過去,但雙手被束縛,隻能掙紮。
鹿止溪在她淚意瑩瑩的視線下,繼續吹哨化為符號,命令苗疆男子靠近麗莞郡主。
直至他的手,在麗莞郡主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放至她的脖頸上,慢慢的用力。
“師兄……是我,你不記得麗莞了嗎?”
雖苗疆男子隻聽哨聲的命令,但蠱蟲同根所生,無法互相傷殘。
在這命令下,蠱蟲也感知到他在傷害器,頓時自他體內瘋狂湧動。
促使苗疆男子痛苦鬆手,“呃……”
與此同時,器蠱蟲也受到感知,同樣開始在麗莞郡主體內湧動。
至此,麗莞郡主隻覺得體內蠱蟲引起的疼痛,甚至比不上她的精神崩潰。
“怎麽會這樣……不會的……我怎麽可能是器……”
她低聲呢喃,無法接受自己從出生前就是注定是被利用的工具。
鹿止溪和唐司君沉默看著她,整個審訊室裏麵隻有她無與倫比的聲音。
等到她重新抬眸看向鹿止溪時,眼底隻餘下濃鬱的恨意,猶如實質般傾瀉出來,充斥在整個審訊室中。
“鹿止溪,我要和你做一場交易。”
她這突如其來的言語,也讓鹿止溪一愣。
可麗莞郡主卻已然下定決心,“鹿止溪,隻要你救我出去,我可以告知你一個秘密,決不會讓你失望的秘密。”
也著實因為她的態度過於震撼,心知肚明她口中的這個秘密,恐怕能給她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獲。
沒有絲毫猶豫頜首答應,“我接受,等風頭過去後,我會將你帶出來。不過出了這事,我也沒辦法讓你回府,隻能帶你回觀星樓。”
恰巧她也的確想要研究一下這個人蠱。
麗莞郡主也自是不會拒絕,“無所謂,隻要能出去,一切都好。”
達成交易後,鹿止溪和唐司君也沒多停留。
而之後的時間裏麵,鹿止溪剛想要縮短把人帶出來的時間,就被唐司君給壓著休養。
“別啊,我還沒把……”
話尚未說完,就被唐司君截斷。
“不行,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這事我會幫你解決,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忙的前腳不著後腳,就讓人一日十二個時辰都跟你後麵盯著。”
鹿止溪:“……”
本還想說些什麽,此刻也索性撂挑子不敢,就此偷個懶。
倒是唐冀有事沒事兒的,就背著武王來騷擾。
“你怎麽又來了?”看他又過來打擾,鹿止雲皺了下眉頭,眼底卻是有著喜色,“上次打的不痛快,再來!”
眼看著鹿止雲一拳橫掃而來,唐冀也是勾唇一笑,抬起胳膊擋住他的攻擊,“今天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我還要你手下留情?別到時候哭著求我就成!”鹿止雲手腳並用,再次猛攻而去。
鹿止溪無所事事坐在一旁,權當看了一場打戲。
這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等到氣喘籲籲分開後。
又是見他八卦的湊到鹿止溪旁邊,笑眯眯的說著。
“我今日在宮裏麵聽聞到,父皇又給唐銘賜婚了,女方好像是周家的周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