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服……”

看著沒有絲毫事的唐司君,以及身旁那依舊一身清冷傲氣的鹿止溪。

唐銘瞪大眼睛,雙手死死地捏住,實在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

他低聲否定,“不可能,怎麽可能會這樣。”

隻可惜,在他這樣難以置信的情緒下,鹿止溪和唐司君二人,卻是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

直直的從文武百官之中走出來,抵達於皇帝的麵前,恭敬拱手,異口同聲的行禮,“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不同於唐銘,此刻皇帝看向他們的眼神,充斥著十足的喜愛,“你們此番尋寶有功,不必多禮。”

還不等唐銘以及整個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回過神來,便是見皇帝唇角帶著笑意,對身旁的大太監示意。

大太監也了然,立即往前走上一步,將手中的明黃色聖旨給取出。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今七皇子與國師尋寶有功……特此封七皇子唐司君為郡王,封號為宣,國師鹿家女加封為郡主,品級同宣郡王同等!欽此——”

隨著大太監將皇帝賞賜的嘉獎,給宣讀出來後,整個朝堂上的眾人皆是因此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此刻,唐銘也已經回過味來,哪裏還不明白自己這是上當?

並且還是皇帝連手鹿止溪和唐司君二人,一起欺騙於他,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隻是讓他有所不能理解,為何皇帝要這般對自己。

看向皇帝的眼神,也從難以相信漸漸演變成可笑與失望,當著眾人的麵突然放肆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你們一直在騙我,將我當傻子一樣玩弄!哈哈哈——”

見他如此,皇帝麵色再次冷下來,“唐銘!”

被皇帝這樣點名指姓,唐銘突然變了張臉,渾身遍體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恨意,直直的往皇帝身上湧去。

“到底是為何?!”

他咬起牙關,大聲叫囂質問。

“我究竟哪裏比不上他唐司君,他能做到的我也能,他做不到的我亦能!為何你要偏向於他,難道我不是你的兒子?!”

眼看著事到如今,唐銘還無法認識到自己究竟錯在哪裏,惹得皇帝對他也是徹底忍無可忍。

怒拍龍椅大聲嗬斥。

“不知悔改!你一結黨營私,二汙蔑謀害兄弟,心胸狹窄,三無君臣之分,膽敢對朕這般頂撞,簡直錯上加錯,放肆至極!”

他看了眼唐司君和鹿止溪,再次說著。

“至於你所說的那些罪名,二十多條究竟多少真的多少假的,你比誰都清楚,而有關於寶藏一事,他們早就已經傳密信告知於朕,豈能容你肆意汙蔑?”

可即便皇帝已經把唐銘的三樁罪名,給一一列出來,他也依舊不甘心。

隻可惜皇帝根本沒給他絲毫的機會,直接沉聲下旨。

“六皇子唐銘,收買朝廷官員,陷害手足,罪加一等。剝除官職,禁足六皇子府,不得朕的旨意,不可外出!”

雖名義上是禁足,但實際上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這實際上就是變相的圈禁,甚至於比之前對唐司君和鹿止溪的“禁足”,要嚴重太多。

此刻尚未被唐銘給收買的大臣們,皆是自心下慶幸自己沒有被輕易收買。

否則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會在今日消失無影無蹤。

被圈禁又被剝除官職,而這一切全部都是源自於唐司君和鹿止溪,使得唐銘突然暴起,對著他們二人橫衝直撞撲過去,“全部都是因為你們,都是你們在故意陷害我!”

好在這朝堂上的侍衛有眼力見,他剛剛撲過去,就迅速追上,將人給摁住壓在地上。

可便是如此,唐銘也像是瘋了一樣咆哮喊冤,“父皇!兒臣是願望的,一切都是他們故意陷害,你相信兒臣!”

皇帝看著他這副顏麵盡失的姿態,也是頭疼不已,聲音都弱了幾分。

“同六皇子沆瀣一氣的宸妃,多次陷害皇子罪加一等,賜白綾。”旋即對著侍衛微擺了擺手,“將六皇子帶下去,讓他好好反省。”

侍衛得了這話,不顧唐銘掙紮,捂著他的嘴就將人給硬生生的拖出朝堂之外。

隨著鬧騰的唐銘被拖出去,朝堂寂靜的恍若無人,怕是連根繡娘的針落在地麵上,也能清楚聽見。

在這種過度寂靜的氣氛下,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一直揉著額角的皇帝,心累的輕擺了擺手。

語氣之中也有著滿滿的不耐煩之意,“退朝。”

大太監一聽這話,立即尖聲喧召,“退朝——”

文武百官看到這也不由得麵麵相覷,個個忐忑不安的跪地拜禮,“臣,恭送陛下。”

隨著皇帝離開之後,一幹和他們有關的大臣,這才湊到鹿止溪的身旁,迫不及待的詢問情況。

“國師大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前幾天因為寶藏的事情,還鬧得那麽多,這怎麽就突然成了……六皇子故意汙蔑二位?”

詢問的王大人,雖說想要問的更加細致一些,可礙著於這件事兒裏麵的三個人,誰都不簡單。

哪怕唐銘現在已經被剝除官職,甚至於被圈禁,但始終皇子的身份未變,說不準就還有再卷土重來的那天。

從而這話他也不敢追問太深,免得到時候可能引火燒身。

對於此事,鹿止溪也沒打算隱瞞,輕笑一聲坦言。

“此事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和七殿下就早有打算,借時間差給唐銘下的套,也是為了避免此人日後再繼續於我們眼前蹦噠。”

始終於對他們而言,如今唐銘這人的存在,也的確是個麻煩。

能夠借著這個機會,直接將他給解決點,自是沒必要繼續留著,盡早解決才是上策。

王大人拱手笑道:“國師大人,七殿下果真是足智多謀,原來早有計劃,真是令在下佩服。”

聽得他這奉承的話,鹿止溪隻是頜首默認,卻並沒有再多言其他。

隨後不動聲色的側目,同身旁的唐司君對視一眼。

二人都心知肚明,她剛剛說的那些不過就是表麵上的理由罷了。

說到底他們最終的目的,也並非是為了唐銘,而是為了那個更加難對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