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卻不得不因為蠱蟲,以及自己被掌控的命運,而向麗莞郡主俯首稱臣,對其妥協。
與此同時,被賜死的宸妃,也已經看到那根即將結束她性命的白綾。
“不……不可能……”宸妃抗拒的往後直退,卻因腳下一個沒留意,直接摔倒外地,便是手磕破了也沒察覺。
隻是瞪著那根白綾,不斷搖頭否認,“不可能!陛下不會這樣對我!我要見陛下,讓我見陛下!”
如今已經徹底沒了身份的宸妃,自是使喚不動送白綾的太監,直接對身旁的兩個小太監下令,“壓住她。”
眼看著那幾個太監就要走過來,宸妃也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咬牙拿出最後能救自己一命的玉佩。
“這是當年太後娘娘親賜給我的玉佩,你帶去給陛下,陛下會願意見我一麵!”
兩個小太監看著玉佩,也是不知該不該強硬動手,有些猶豫的扭頭看向太監,“曹公公,這……”
曹公公也是在太後那邊待過,認得出來這的確就是太後的玉佩,考慮到這玉佩的意義的確不同。
便是吩咐道:“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我去通報一聲。”
兩刻鍾後。
宸妃連帶著太後親賜的玉佩,被一同帶往禦書房。
一看到皇帝,宸妃便聲淚俱下的哭著,楚楚可憐的跪在其腳邊,不斷的祈求。
“陛下,臣妾真的知錯了,求你留臣妾一命。”
不得不說,宸妃在皇帝身邊跟隨這般久,的確很是懂得如何討他的歡心。
發髻微亂,有幾縷落在臉頰旁,配上她那張漂亮,又消瘦了幾分的臉蛋,看起來真真是弱柳扶風,惹人憐惜。
這若是往日裏麵的,也早就讓皇帝網開一麵。
隻可惜此番她的所作所為,觸及到了皇帝的底線,便是看起來再怎麽可憐,也沒有讓皇帝動容半分。
麵色自始至終都冷漠的很,碰都不碰她一下,直言道:“你在宮中多年,應知曉朕向來不留居心叵測之人。”
語罷,便對守在門外的侍衛吩咐,讓他們把人給拖下去處理掉。
“陛下!”宸妃難以置信的抓著他的衣擺,“求您給臣妾……”
然而皇帝是冷眸一揮,直接兩人給揮開。
被掀翻在地的宸妃,心底恨意頓時湧生。
不知從何處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直接將頭上的發簪給拔下,對著皇帝的胸口就刺過去,“要死一起死!”
“護駕!”四周淩亂聲驟起。
便是從門口進來的侍衛,也根本來不及反應。
眼看著那發簪就要刺入皇帝的胸口處,突然自其體內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硬生生的將宸妃給彈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你……不得……好……”
話尚未說完,手驟然落地,眼睛也沒了絲毫的光亮。
手中的發簪,也落地折斷,如同宸妃一般。
兩個侍衛看著宸妃死不瞑目的樣子,這才從光亮刺激下回過神來。
匆匆跪地認罪,“陛下,臣護駕來遲,罪該萬死!”
皇帝因後怕,甚至忘記出言責怪。
隻是摸著自己胸口處,剛剛發出來光芒的地方,隨後從龍袍之中摸出來一張已經碎裂的符文。
雖當初皇帝拿符文的時候,確實是有點將信將疑,但經過這麽一遭,也令她對鹿止溪越發信服。
“將此人拖下去,以刺殺罪名處理!”
“是!”眼看著侍衛把人給拖下去。
皇帝沉默良久之後,這才把手中碎裂的符文給丟掉。
再次對著身旁的太監吩咐道:“再去給觀星樓送些珍寶過去,問問國師可有什麽需要的東西,無論什麽都送過去。”
太監雖有些不明所以,但畢竟跟在皇帝身邊多年,也隱隱約約之間,能夠猜的出來這突然發出來的光芒,多半是和鹿止溪有關係。
畢恭畢敬的拱手應答。
……
皇帝膝下多子多女,皇子更是多的數不勝數。
而這其中,唯獨隻有唐司君有幸首個封王,雖隻是郡王,卻也是獨一份的殊榮。
從而自這次封王後,讓他在朝堂之上越發被一眾大臣推崇。
致使每日早朝,都會被大臣提及到他的名號,甚至於會對他的話為首是瞻。
一時間風光無限,大有隱形太子的架勢。
這樣的狀況愈演愈烈,也自然被皇帝看在眼裏,讓他惱火不已。
本身他剝唐銘的官職,除了誣陷之外,更大的原因還是源自於他勾結拉攏朝中大臣。
如今剛壓下去,轉過頭來就又“上位”了個唐司君,這自是無法坦然接受。
雖沒有自明麵上刻意打壓唐司君,卻是在背地裏麵冷落了唐司君母妃,並且話裏話外都是對他的指責和質問。
即便母妃不想讓唐司君擔心,可這事兒又如何能夠瞞得住?
唐司君為避免因此讓母妃受到他的影響,加上他也的確打算借機會表明態度,免得皇帝整日盯著他,不僅耽誤他隨意出行,還耽誤他辦事兒。
索性直接主動要求出宮建府。
“你……”皇帝也沒料到他會在這風光無限的風頭上,竟然主動這般要求,“你可想好了?”
唐司君再次拱手頜首,趁機刷一波好感,“兒臣已經想清楚,也更不願因這些無意之事,傷了與父皇之間的親情。”
原本更多是震驚的皇帝,現下聽得這話也是不免心生幾分愧疚,難得挽留。
但最終還是在唐司君的堅持下同意。
“罷了,既然你一心出宮建府,那朕也不強求,此次便加封你為親王。”
唐司君也沒推辭,就此坦然接受,“謝父皇。”
此事一公布於朝堂上,瞬間引起一片嘩然。
文武百官突然摸不透皇帝這是什麽意思,讓唐司君出宮建府,便說明他已經沒有資格再競爭帝王之位。
但又在短短幾日的時間裏麵,就從皇子封為郡王,如今又成了親王。
再次消停下來,不敢再胡亂揣摩聖意,免得跟錯人,隻是對唐司君多少心存可惜。
倒是唐銘聽聞此事後,對此幸災樂禍,但他也知道有些不對勁,心下起疑。
實際上,唐司君早就和鹿止溪商量好這一步,為的就是之後辦鹽稅的事情,提前布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