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已死三天

“死的那個人,就是上次掉進水裏的男孩,許藝。”我問的平淡,同樣也用的是肯定句,但是我還是想聽她說

上次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覺得奇怪。如果隨便一個人看見那個畫麵都會覺得奇怪,為什麽偏偏別的船不翻,就翻那個男孩的船。

當時我也想過是故意製造的,隻是我這話說給張林飛他會相信,但是別人一定不信,畢竟神鬼之說,根本就不合科學。

“是。”她說,“他就是許藝,和白可那個賤人一起算計我的許藝,怎麽樣?他是不是很帥。”

“沒咋覺得。”

我說的是實話,就算那個許藝在帥。也改變不了她拋棄女朋友的事實。

“你打算什麽時候放我出去。”我問她,這個才是我關心的事實。

“放你?嚶嚶嚶……吳家樂,所以我說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進了這裏我還會放了你嗎?”

“那你是打算殺了我了。”

“不是。”

“嗯?”我不大明白。

她卻笑的妖豔。“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傷害你,不過我要你待在這裏,這裏除了你出不去以外,外麵的世界你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會讓你看著我是怎麽報複那些人,我讓你看著,讓你就算是陰陽師也奈何不了我。嚶嚶嚶……”

她有點瘋狂,坐在那?我等她下一步行動。

她猖狂的笑,笑完以後眨著眼睛,“你為什麽不害怕?”

“我為什麽害怕?”我笑問,“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脖子後麵…是什麽東西?”

“這個嗎?”她笑的燦爛。轉身撩起長發,把脖子上的小人正對著我。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小黑人,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在她脖子後麵,唯一有顏色的地方就是那張嘴巴,紅色的嘴巴,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她順好長發,遮擋住的小人對我一笑,“說起這件事情我還要好好的謝謝你,雖然我養了鬼胎但是我卻一直不能讓他複活,也真是謝謝你那一滴血,竟然讓它複活了,鬼胎是什麽,你們修陰陽的人不會不了解吧

!”

“我知道。隻是沒想到。”我說。

“得確,養鬼胎要付出自身靈力,靈力不夠的很容易被鬼胎吃掉,可是沒辦法,我需要借助它的力量幫我鏟除一切我恨的人,我要讓他們死,讓他們全部都死,而且顯然,我成功了。”她摸著肚子優雅的笑,幼氣為消的臉上揚起泛濫的母愛,“而且我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所以在這之前我要給它找個爸爸。”

“爸爸?”我腦子裏白光一閃,想起幾次她對張林飛的勾引,笑的諷刺,“你不會是看上張林飛了吧!”

“沒錯,就是他。”她說的堅定,我去諷刺的搖頭,“那看來你要失望了,他不會喜歡你的。”

“你又知道?”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勾引了他他還無動於衷。”

我說完靠在柳樹上微笑的看著她,看她變臉看她臉色從紅色變成了白色。

“怎麽被我說中了。”從地上站了起來,我一邊扯著身上的柳條一邊說著,“我的男人你以為就真的那麽好勾引,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你在他身上下的媚術沒用,因為我,在他身上做了一點小小的動作。”

解開的柳條,我走到她的麵前,“現在你是不是也好奇為啥我能破解你的法術,沒辦法,你隻能到地獄裏才能知道了,對於你的事情我深感同情,但怎麽說我都是陰陽師,除惡才是我的職責。”

“你以為你能走出這裏?”她瞳孔一收。

“為什麽不。”我嘴角挑起,含笑的向後退了幾步,“沈一歡,你還想玩到什麽時候?”

“來了。”

隨著一聲歡快,附身在白可身上的小水鬼連忙回頭,背對著我露出的脖子,“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穿

。”

“啊……”

紅色的血從脖子後麵噴出,我手持一把以銅錢紅繩綁在一起的銅錢劍,一劍刺進白可小鬼的脖子後麵。

一舉被我穿透的脖子,銅劍穿透了小人的腦袋,黑色的小人掙紮了幾下,白可小鬼站了起來,一張還算稚嫩可愛的臉變得凶恨。

手伸到脖子後麵用力一拔,再次帶出大片的血液。

“擎天罩。”

一個像鍾的東西從上飛了下來,一開始是一個小鍾,最後越變越大變成了一個真的能擎天的大鍾,金色的鍾身鋪天蓋地的蓋了下來,死死罩住白可小鬼。

“一歡,這是啥?”

“老頭子的寶貝,擎天罩,不過被我偷了出來。”

沈一歡得意一說,我卻覺得玄乎,這東西我是真沒見過。

五奶奶教我走仙,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走仙,像沈一歡這麽玄乎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

“擎天罩?”白可小鬼的聲音從鍾裏透了出來,“原來你是沈天真的的孫女,隻不過你這個東西,忘記念口訣了吧!”

鍾口離地,一股勁風吹的我和沈一歡張不開眼睛,隻聽到‘哐當’一身,擎天的鍾如同廢鐵一樣被人丟棄,丟棄在一邊,斜斜歪歪的倒在地上。

“靠,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沈一歡一口出**出,看著倒在地上的擎天罩,整個的一個心疼。

“我是什麽東西,嚶嚶嚶嚶……你到是說說我是什麽東西……”

十指成爪,衝著沈一歡就撲了上去。

我手腕上的紅繩飛舞,下一刻就纏上了白可小鬼的腰上。

我是不知道鬼胎的威力有多大,但被銅錢劍穿透還不死的東西,想必一定不容小覷,幸好這東西還未長大生出,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

我用紅繩拉住白可小鬼,對著另一邊的沈一歡喊著,“一歡,打她肚子,不能讓她把鬼胎生下來。”

“哦!”

沈一歡應了一聲,說著就撿起那把銅錢劍,對著白可小可的肚子刺了進去。

“啊……”

“唔……”

一聲慘叫一身悶聲,我連忙鬆開手上的紅繩跑到被甩在柳樹上撞擊的沈一歡,“沒事吧!”關心的問著。

“沒事。”

“那,再來。”

“好。”

白可小鬼被這一劍刺中腹部,不再流血的脖子肚子上又開了一個窟窿,就在我們準備再次聯手的時候,一道白光從她的肚子裏飛了出去……

“不好,鬼胎要跑,一歡追上它。”我說著就和沈一歡燃起十張追靈符,嘴裏念著咒語,一張張的符咒化成小人追著那道白光,飛了出去。

鬼胎一逃,剩下的白可小鬼就是一具軀殼,原本她就是借用鬼胎的力量存活,現在鬼胎棄她不顧,她就是個沒用的廢人。

“姐,她咋辦?”沈一歡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問我。

“燒了她。”我從她手裏接過銅錢劍,對沈一歡說著。

隻見沈一歡點點頭雙手合十,十指變換打著暗結,浮動的嘴巴我不知道她在念些什麽,隻看到一道綠色的火順著她打著暗結的手飛向白可小鬼的身上,隻用一瞬間,燒的連灰都不剩的幹幹淨淨,更重要的是這裏是草地,但是這冥火卻能隻燒軀體不傷一根小草。

“姐姐。”收拾幹淨的沈一歡,對我一笑。

“你剛才用的就是冥火?”我看著她問。

她低頭不語,可見上次五奶奶的威脅,是真的有用,看了一眼她身後,意識的抬抬下巴,“你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吧

!我出醫院這麽久了,也該回去了。”

“那我們不追那個鬼胎了?”她驚訝的看著我。

“要怎麽追。”我不答反問。

人家是飛出去的,我們雖然是陰陽師,走的陰陽兩條路,可不代表我們就是張著翅膀的鳥人,沒有翅膀,要我怎麽追上人家會飛的東西,更何況……那東西被我們連刺了兩劍,就算是不死也要傷,最起碼可以確定它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出來害人了。

沈一歡也不知道念了什麽,她那個大的驚人的擎天罩就以肉眼可看的速度慢慢縮小,然後縮成了一個隻有銅鈴大小的樣子,她掛在腰間,倒也是方便。

我讓沈一歡跟在身後,拉著她閉上眼睛筆直的向前走,就在我聽到身後沈一歡說啥撞到了撞到了的時候,一盞路燈照在我們的身上。

周圍依然是安靜的夜,隻是這份安靜裏帶著夏日蟈蟈的鳴叫,帶著微風吹著柳條的聲音,帶著偶爾一對小青年的笑鬧,伸了一個懶腰,這裏才是我該生存的世界,至於白可小鬼說的那個地方,就留給她自己去享受吧!

和沈一歡趕到醫院,洗了個澡後我倆就躺在**睡覺,這一夜的事情誰都沒有去提,就好像跟著那個鬼打牆的地方,一起存滅下去。

“小樂……”

一大早,我剛醒張林飛就慌慌張張的跑進病房,手裏還拿著兩個食盒,一臉著急樣,我急忙下床攔住了他,“咋了,這一大早慌慌張張的。”

“能不慌張嗎?小樂你看這個。”低引低圾。

張林飛說著遞給我一份報紙,報紙的主頁登陸著一個女孩躺在地上,女孩兩手放在胸口,白色的長裙黑色的長發披散,微笑的表情安然的躺在地上。

我看著照片上的女孩,青春的臉還有一絲稚嫩,而她剛好就是昨晚我們在河邊樹林裏燒毀的,白可小鬼,隻是報紙的下方登陸著一串字,打印的字跡寫著,‘死者以死亡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