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中華憋精
有池小淺這小財迷在,可想而知他們的婚禮辦得並不奢華,再說陸少勳在部隊多年,也不喜歡鋪張。所以就在王府飯店擺了一個宴會廳,請親朋好友到場,辦了個中規中矩的婚禮。
當新人向家長敬茶的時候,池小淺敬完公婆,接著該敬女方父母,可她看著母親的那個位置空著,心裏又翻天覆地的難過起來,甚至後悔讓她父親參加自己的婚禮,她覺得,他沒資格!然而到了走紅毯的環節,照規矩是他爸牽著她交到陸少勳手裏的時候,她又哭得一塌糊塗。模糊的淚光中,小淺好像還看到了盛澤,他站得遠遠的,靜靜注視穿著嫁衣的自己,姿態荒涼蕭瑟。可是她移開目光隻一瞬,他就不見了。
其實心裏翻江倒海的不止池小淺一個。
陸少勳從李眉遠一走進婚禮大廳開始,就看見她了,她還是一襲輕軟的長裙,似乎是為了前來婚宴而把一向喜愛的純白換成了煙羅紅的。她站到觀禮的最前排,看著他和池小淺交換戒指,她的臉上看不出歲月痕跡,也看不出悲喜。陸少勳的心沒由來的就一慌,可是他跟李眉遠分手多年兩不相欠,慌什麽呢,他自己也不明白。隻是敏銳的觀察力告訴他,多年後在這樣的場景中重遇,李眉遠的眼神太過平靜,加上之前還沒有弄清的那些疑團,總覺得她的歸來不是那麽偶然。
此時主婚人說“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他看著紅著臉垂著小腦袋池小淺,一個寸勁兒把她拉到懷裏,抱得死死的,惹來眾人一陣哄笑。他掐著池小淺的腰用力親了一口,在她耳朵邊上用緊她能聽見的音量惡狠狠地說,“不準跑了,這輩子都跑不了了。”等他鬆開池小淺,李眉遠已經不見蹤影…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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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斯斯文文的婚禮還算好,婚宴過後小年輕們鬧洞房才讓池小淺想鑽地洞呢。他們兄弟幾個以肖牧之為首,部隊那邊以韓衛東為首,總之花樣百出,一樣比一樣使壞。此刻他們正鬧的一關叫“比手畫腳”。題麵都是肖牧之事先準備的,寫在大紙板上,陸少勳不能開口,隻能看了以後用肢體動作比劃給池小淺看,池小淺猜上麵寫的什麽。
肖牧之站在池小淺身後,得意洋洋地亮出題板——“不帶保險套脬”
邊上已經笑翻了一排,陸少勳嘴角抽搐。他伸出手指頭套來套去,然後做了一個丟掉的動作。
“手榴彈!”果然兵哥哥們猜個題都離不開槍啊炮的,池小淺覺得自己好聰明。咦?為什麽他們笑得那麽劇烈?
陸少勳無奈,隻有往下麵指一指,然後把那個的動作比得更露骨更無恥一點。池小淺看著他的手勢,地下?打洞?哦!“地道戰!”
大家已經笑得東歪西倒了……陸少勳差點吐兩斤老血,你天天賣那玩意兒都猜不出來!
規定時間已經到了,陸少勳挨罰,肖牧之把懲罰端上來——一碗湯。陸少勳敏銳的嗅覺一下子在空氣中捕捉到一股熟悉的氣味,他驚駭地指著,“這什麽湯!”
肖牧之笑得像妓院裏的老鴇,“讓四哥你龍精虎猛的好東西,鹿鞭湯!”
“老五你皮癢了!”忍無可忍了,他一聲喝,心想老子上輩子是殺了鹿子全家嗎,這輩子不是鹿茸就是鹿鞭的折磨我,老媽每周都熬一大碗夥著池小淺逼他喝,每回喝完就一晚上睡不好覺的。
一直沒開腔的穆以辰適時地發揮大哥風範:“哎,鬧洞房的時候新郎不能生氣,規矩,規矩,照規矩來。”
眾目睽睽,陸團為了保持自己說話算話的好口碑,鹿鞭湯和著自己才吐出來的血,又喝進去,揣著一肚子湯怨念叢生,媽的誰提出來要鬧洞房的,誰!!!他忘了,幾天前自己下任務叫肖牧之安排鬧洞房的,說是小淺愛熱鬧……
一幫大老爺們而捉弄夠了他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世界清淨了,結婚真累啊……池小淺一邊摘掉頭上的發飾,一邊往裏間走,嘭一聲把自己摔在大**要死不活的。陸少勳送完客人進來,僅看到自己的美嬌娘癱在**裝死。
肚子裏一碗鹿鞭湯在翻騰!
“起來!”他撈起她,想裝死沒那麽容易,一刻值千金。
池小淺撐開一條眼縫,“幹嘛啊……”
“去洗澡,一身臭死了。”他故意一臉嫌棄的樣子。
“你才臭!”她果然中計,一個翻身起來,憤憤地衝進浴室去了。
池小淺泡在浴缸裏,好像突然才徹底麵對自己已經結婚了這個事實。新婚之夜咧,真的就要洗白白送**去?她腦海裏各種見識過的火爆鏡頭輪番上演,女主清一色的各種,不斷——
歐美版的,歐!I‘amingnow!I‘amlost
日本版的,雅蠛蝶!一庫一庫!
韓國版的,切噠,卡約卡約,思密達!
……
真的那麽爽嗎?哎喲好害羞啦!不要不要!池小淺臉埋在手掌中搖頭。
“你生蛋嗎?”等得上火的陸少勳直接擰開浴室的門,就看到她這副慫樣,“別憧憬了,出來試一下就知道了。”
“滾粗!”池小淺撈起香皂就丟過去!
磨磨蹭蹭半天,池小淺身上的皮都泡皺了才出浴室來。陸少勳也早就洗好了裹著浴巾靠在床頭。艾瑪,以前沒敢仔細看,現在是她老公了,合法地看!艾瑪,那腹肌跟刀切的饃饃似的,碼得真整齊,這廝身材真沒話說,比她網店裏男式情趣**包裝上的麻豆還正點。
陸少勳一把將她撲倒在**,“眼神是不是該矜持一點?嗯?”才這麽一抱,他已經覺得自己真的忍不住了,是鹿鞭湯太猛,還是她太勾人疼?他一邊啄著她的脖子,一邊伸手去扯她的睡衣。
“唉唉唉,等等……”“怎麽了?”
“是不是……該先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讓氣氛好一點,才……”
“嗯哼?”陸少勳嘴角抽搐,但無奈隻有憋住要爆炸的,紳士地點頭,表示配合,“想聊點什麽?”
池小淺擰著手指頭,沒話找話,“要不……我們猜腦筋急轉彎?”
扶額……好吧,誰讓他娶了個小姑娘呢,吃之前先得哄開心了,不然她不配合吃不盡興。紅燒池小淺,清蒸池小淺,鹽焗池小淺……陸少勳惡劣地想象各種吃法,一邊點頭,等她出題。
池小淺死命地在腦海裏搜索題目,坑爹啊,平時也不怎麽玩兒這個,想不出幾個。
“老婆……想不出來的話我們先睡覺吧,嗯?”
“不不不,想出來了,全名避孕,猜一個很多年前流行的保健產品!”說完池小淺想把自己舌頭咬掉,情急之下怎麽挑了個口味最重的啊。
陸團挑眉,看不出來小姑娘挺懂情趣的,出這麽火辣的題,不過……是不是男人急色的時候會影響智商啊,陸團猜了幾個都不對,他有點急躁了,攬住她說:“我認輸了,罰我什麽都行,你直接說答案吧。”
“真的罰你什麽都行?反悔是二椅子(北方人指性無能)!”
“嗯,反悔是二椅子。”
“那好,我說了,答案是中華鱉(憋)精!懲罰是馬上睡覺,什麽也不許幹!”
陸少勳臉陰得要滴水了,不自覺地提高了音調,“答案是什麽?”
“中華憋精!”池小淺用吼的,“說話算話,趕快睡覺!”
陸少勳耳邊隻有中華憋精幾個字在翻滾,憋精憋精憋精……回音不斷。
他伸出手,揉按著關節,發出啪啪啪骨節的脆響。
“你……那幹嘛……”池小淺往後縮,這廝怎麽一副要打群架的樣子。
“這個時間你說能幹嘛?”陸少勳指了指牆上的時鍾,聲音有些沙啞,他眼底的那麽明顯。
“你說話不算話,你是二椅子!”
“我不洞房才是二椅子呢!”他火氣爆發出來,雙手握住她腰身往枕頭上一推,然後全身密密實實地壓上去,扣住她的後腦勺,熱切地吻上去。下麵隔著睡褲使壞地頂她,“這是二椅子嗎?嗯?”池小淺嚶嚶嚶嚶地躲著,不敢再得罪他,喪權辱國地用店裏某些產品的廣告語拍馬屁,“不是二椅子,您龍精虎猛,您天賦異稟……嚶嚶嚶……您是女人一手無法掌握的男人……”
他笑出來,握住她的手往下帶,“試試不就知道能不能握?”
“啊……”池小淺的尖叫被他吞進親吻中。她一竅不通,被迫回應,無奈他太熱烈,也就漸漸被吻得軟成一攤。而陸少勳壓抑太久的被她的順從刺激得如出籠猛虎。
世界上有種疼痛是如此愉悅。
他重重抵進去的時候,池小淺疼得往後仰起脖子,發出破碎的聲音,全身緊繃。也是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自己眼前綻開煙花萬朵。陸少勳本來念著他的小姑娘嬌嫩,想憐惜一點的,可這時根本就失控了,沒一個動作是輕的,挺動著獵豹一般線條流暢的精壯腰身,一下一下,動作狠厲。池小淺攀著他起伏衝刺的健碩身體,終於疼出了哭聲。
“輕點……你輕點啊。”
她小貓一樣的求饒反而讓他的動作越發孟浪,一記又一記的撞擊更快更重,就像要將她撞碎掉一般。
會疼死嗎?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妞怕自己就這麽給做死了,伸出手抵住他的胯骨,想緩衝掉一些他的粗重地抵進。
“推什麽……不許推。”他的聲音沙啞中透著嗜血的興奮,叫她害怕。他扳開她的手,變本加厲地深入。
“啊!疼!疼死了你不要再來了!”池小淺尖叫著雙手拍打推拒。
被欲火吞噬的他全然沒了憐香惜玉的心,無賴又下流地將她的腿摁得更開,帥氣的麵容因為極端的興奮而微微扭曲,“疼也給我忍著!”
啊啊啊!禽獸!池小淺大喊,但很快被他更無恥的各種進攻動作擊得聲音破碎,癱軟成泥。
結束得時候池小淺好想爬起來看看時鍾,這廝是覺得鬧那麽大動靜娶回來的老婆要用夠本是吧!幾次?她數了一下,壯烈的數據啊。小說裏男主不是心疼女主第一次,都會好溫柔嗎,騙子!這幫騙子!
“還疼嗎?”他撐起手臂全身罩在她上方。
看來這廝總算吃爽了,良心發現關心起傷亡情況了。池小淺咬牙切齒地:“陸少勳,娶回來的老婆,省著點兒用,用廢了還得花錢再娶!”
他笑得那叫一個抖毛啊,“放心,老婆這種東西,越用越熟練,越用越好用。”
她這時候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猛一推開他翻身起來扯開被子看,果然,床單上刺目的一灘血。池小淺癟了癟嘴,心想別人肯定沒流這麽多血,絕壁這貨太禽獸了,爹才留這麽大一攤,禽獸!!!盡管池小淺也不是走什麽玉女路線的,但是想想自己這層膜在當今這烏七八糟的大環境下,風雨飄搖了這麽些年,多不容易呀。今兒就這麽給破了,一時間胸中氣血激**,居然嚎哭起來了。
陸少勳本來看到那血跡,真心疼了,正想摟她過來哄幾句,誰知道這倒黴送孩子一嗓子嚎得那個後悔勁兒淋漓盡致的,他心裏有點點不爽,於是指了指**,惡毒地說:“幹嘛,又來大姨媽了?”
“放屁!”池小淺壓根磨得咯咯的響,顧不得自己還光溜溜地,一下子從**跪坐起來,居高臨下指著那攤血嘶吼:“你才大姨媽來了,你們全家大姨媽都來了!這是老子的處女膜!你賠我,賠我!嗚嗚嗚嗚……你欺負得我那麽疼……嗚嗚……”
陸少勳看著她此時的眼淚肝得顫了,伸手將她抱下來,一下一下地在懷裏拍著,一邊用胡茬蹭著她的頸窩,“傻姑娘,哪個姑娘像你這麽光溜溜地跪在**,不害臊。”
“嗚嗚……我都不是姑娘了,我害什麽臊啊,嗚嗚……”陸少勳臉上的笑意止不住,“傷心什麽呢,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小姑娘。”
池小淺用手背蹭掉淚珠兒,轉過臉來對著他,突然很認真地問:“陸少勳,其實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就這麽結婚了,是不是草率?以後會不會過得不好,會不會後悔?”
“不會後悔,會過得比誰都好,你信我……再說,怎麽會是才認識不就呢?你六歲時我就認識你了,隻不過我們在各自的世界裏長大,長大後,在一起。”他輕輕地搖著她,直到被歡愛累夠了的她,逐漸睡去……
清晨池小淺是癢癢醒的,睜開眼就看到自己麵前一顆黑油油的腦袋,還沒接上線的腦子驚嚇了一下,渾身猛地一抖,才反應過來自己結婚了!還被吃過了!等等,這廝又在蹭什麽?嗯……好癢,好酥,什麽東西這麽軟,嗯……又是什麽東西這麽硬。“夠了!”半天,她終於找到出走的神智,推開在自己胸前忙活的男人,扯過被單把自己裹起來。
“再來我割了你小!”要不要她活了,隻怕今天走路都要打飄飄了,還來。
“小?”他抵上來,熱熱地頂了頂。
“……”她敗了,一句順口溜脫口而出:“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大。”
他忍不住抱著她笑得抖起來。像這樣醒來就笑得發抖的生活,真好。
“今天還有力氣出去玩嗎?”他寵溺地親吻著她的耳廓。本來想帶她出國度婚假的,但是小丫頭說要多陪陪奶奶,於是兩人新婚假期隻計劃在周邊玩玩。
“出去玩啊?我今天還要發貨呢。”
“沒見過比你還財迷的了。這樣吧,今天我包場,你的貨全賣給我,然後我們就出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