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書有點懵,蘇書有點心虛,蘇書有點慌——尤其是看見顧渝朝他笑得咬牙切齒的時候。

他眼神不停的在蘇粟和顧渝之間來回徘徊,臉色從之前的茫然化為便秘再轉為膽戰心驚,他咽了咽口水,幹笑著說:“哈哈……有,有嗎……”

他越說語氣越弱,到最後聲音已經被他咽在喉嚨裏了。

顧渝伸出手一手捏著蘇書的肩膀,蘇書一咯噔,就聽見她咬字清晰的說:“有啊,當然有,畢竟咱們的感情——那、麽、好!”

顧渝捏著蘇書肩膀的手指漸漸用力,像是要捏碎石頭一樣,掐得蘇書像被電著了一樣不停的顫抖。

蘇書有苦說不出,隻能向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鍾清酌發出求救信號,不過鍾清酌那邊的信號似乎不太好,他完全沒有反應。

隻是看著顧渝。

蘇書麵對鍾清酌的裝聾作啞,他啞口無言。

繼而他把求救目標轉向蘇粟……旁邊的地理老師。

蘇書這些年血的經驗深深地刻在他的自我意識裏。

他清楚地意識到——蘇粟是不可能的,她不添材加火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地理老師看見了,而且看的很清楚,連蘇書因為表麵情緒過於激動而導致額頭浮現的皺紋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搖了搖頭,他這個小舅子,表麵上看著很傻,實際上更傻。

這麽久了,還沒清楚的認識到他站在哪一邊嗎?

他朝蘇書省了省肩,表達自己的愛莫能助,並且伸手從背後攬住吃瓜吃得興致昂然的蘇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立場。

蘇書逐漸絕望,心裏那一點堅強燃燒著的小火苗已經撲成灰了。

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蘇粟居然出手了?!

隻聽她親切可人地說:“感情好也得等到顧渝你出院了再好好交流。”她後麵又補了一句,“畢竟更加方便。”

還沒等她說,地理老師就默契地抬起手表說道:“時間也不久了,該回去了,你今天不能再熬夜了。”他看著蘇粟認真地說。

蘇粟瞪了他一眼。

顧渝低頭在蘇書耳邊咬字清晰到恨不得當場把他大卸八塊地說:“等我到學校,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就在他們咬耳朵的時候,顧渝不經意抬頭就看見蘇粟把那一帶試卷往鍾清酌手裏懟,關鍵是!鍾清酌還絲毫沒有推脫的就接下了!

這下輪到顧渝懷疑人生了……

等蘇書他落荒而逃,蘇粟被地理老師抱著走之後,顧渝生無可戀地趴在病**,悶聲自欺欺人地質問道:“鍾清酌!你幹嘛要接下試卷?!”

鍾清酌聞言,將正在看著的書扣在桌子上,回答說:“有用。”

顧渝耳朵一動,她翻了個身,眼神亮晶晶的麵對著鍾清酌,“你要寫試卷?”

“不是。”鍾清酌很誠實的搖了搖,但他又說:“有用。”

顧渝疑惑的看著他,“你不寫,我也不想寫,那你拿這些試卷做什麽?折飛機嗎?”

鍾清酌悄悄說:“你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