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盯著黑衣男子的一舉一動,忽然她瞳孔中倒映著的青蔥林木裏,一抹身影慢慢摸索上來。
顧渝心下一驚,尖嘴猴腮的男人同樣也看到了從黑衣男子的背後慢慢靠近的人,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嘴準備大喊,顧渝眼疾手快踹了他一腳,捂住了他的嘴,同時掐住他的脖子。
他還沒說出口的話轉變成殺豬般的慘叫隨後又演變成嗚咽聲。
隻能瞪著一雙尖利的眼,痛苦而又急切地朝黑衣看去。
黑衣還沒反應過來,注意力就被顧渝的喊話吸引過去,“你以為我不敢殺他嗎?!”
她說著,腳重重的踩了尖嘴一腳,尖嘴頓時痛得麵目扭曲,痛苦的嗚咽著。
黑衣完全沒想到顧渝有這一出,畢竟就在他眼裏,顧渝就是一毛頭小子,怎麽著也得顧忌法律。
鍾清酌小心翼翼的靠近黑衣男子,心底思考著該怎麽下手。
他跑出來找顧渝,那但他不熟悉這家醫院,於是果斷找了其他人詢問,得出消息,他可能上了山。
誰知一上山就看到這麽驚心動魄的一幕。
顧渝……
鍾清酌心底默念著她的名字,屏住呼吸……
就是現在!
他猛地向前撲去,黑衣措不及防,就被她撲倒在地,他下意識的鬆開了捉著芽芽的手來抵抗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芽芽雖然沒了控製,但他被擠在中間動彈不得,忽然他感覺到一雙手用力把他推了出去,他滾落了幾圈,終於重獲自由。
在發生變化的這一刻,顧渝果斷給了蠢蠢欲動準備反殺的尖嘴一個手刀,一腳把暈了的他踹開。
她扭頭看向鍾清酌,他和黑衣糾纏廝打在一起,但沒過一會兒他就落了下風。
顧渝飛奔過去,把他們撕開,將鍾清酌護在身後,把他推向芽芽那邊。
她冷眼看著黑衣,說道:“我想打你很久了。”
話落,她飛奔過去踏地而起,一個旋踢……
黑衣雖然仗著身高體量有些優勢,但是顧渝也不差,他剛剛還有著牽製顧渝的籌碼,但此刻他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顧渝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他,把他打暈在地,顧渝拍了拍手,越過他看向旁邊的鍾清酌,問道:“你怎麽樣了?有傷到哪嗎?”
鍾清酌安撫著受了驚的芽芽,眼神卻沒有離開過顧渝,聽她問,他搖了搖頭,“小傷而已。”
他頓了頓,又說:“警察快來了……”
“鍾清酌!快閃!”
鍾清酌聽見顧渝的撕心裂肺,可他沒有顧渝這麽好的身手,他感覺到後背被滑出了一道口子,眼前一黑,他踉蹌著向前倒去。
忽然落入一個懷抱,餘光中看到的是顧渝心驚的神色,他動了動嘴唇,想說句話,隻見顧渝一個旋轉與他調換了位置,他閉了閉眼睛,聽到一聲悶哼,睜眼,就看見原本應該暈倒在地尖嘴猴腮的男子,手握著西瓜刀,站在他原本位置的後麵。
西瓜刀上一片猩紅。
顧渝也紅了眼,她放開鍾清酌,這一次她真的沒有再手下留情了。
警察趕到山上的時候,隻看見站在山頭的一個少年把一把西瓜刀架在一個男子的脖子上,
她說:“你想死是嗎?好,我成全你!”
“警察,不許動!”他們迅速包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