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四圈對於顧渝來說運動量不大,她跑完之後也隻是喘幾口氣,倒是鍾清酌,這明顯對於他來說運動量不小。

他彎腰雙手撐著膝蓋,急促的喘氣,鼻尖上冒了一層薄薄的汗。

顧渝看見了,往旁邊的小賣部走去,買了兩瓶礦泉水,一瓶遞給鍾清酌。

鍾清酌看見這礦泉水是她的,沒有猶豫就接過,擰開瓶蓋,小口小口的抿著。

顧渝幹脆坐在草坪上,眼底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問:“鍾清酌,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她很早就想問,不僅僅在食堂的時候。

鍾清酌聞言一愣,低下頭,眼底冒出迷茫,半響,他側過臉去。

顧渝隻聽見他悶聲說道:“令堂……托我好生照看你……”

那隻照看得未免太細心了吧?!

顧渝想著。

體育老師忽然吹口哨喊集合,顧渝起身拍了拍褲腿的草屑,沒有再追問。

體育老師交代了一些事情,剩下十幾分鍾的時間自由活動。

眨眼間就放學了,教室裏的人該收拾書包的收拾書包,該值日的值日。

班主任忽然走進教室,剛剛還紛紛擾擾的學生們瞬間安靜,就算有還沒反應過來的同學也被旁邊的人扯回來了,數十雙眼睛直直地看著班主任。

班主任咳了咳嗓子,說:“同學都還沒走吧,就都留下來大掃除吧。”

剛剛還高興終於放學裏的同學頓時嚎起來。

但怎麽不願,還是得乖乖大掃除。

顧渝包括鍾清酌,蘇書和另外幾個同學被安排去打掃會議室。

會議室在教學樓二棟第四樓,旁邊是音樂室。

學校裏沒有電梯,所以隻能靠腳。

顧渝倒沒覺得怎樣,倒是蘇書,他好不容易爬上四樓,剛一到,他就絲毫不怕灰塵癱坐在地上,背靠牆壁,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

“你體力也太差了。”顧渝說著,她蹲下來,視線與蘇書平等。

“我從小心髒不好,所以家裏人都不怎麽肯讓我運動。”蘇書無奈地說,臉上失落一閃而過。

怪不得老師不讓他跑步。

“那你先休息一下吧。”顧渝說道。

“欸?”蘇書忽然伸手指向音樂室,“音樂室不是2班打掃的嗎?怎麽沒人?”這是他聽班主任無意中說起的。

顧渝轉頭看去,音樂室的門已經打開了,在她這個位置看去能看見大半個音樂室,但卻沒有看見一個人,隻有東倒西歪的掃把,一看就是被人隨便亂丟的。

顧渝聳聳肩,“不知道,可能他們有事。”

她接過鍾清酌遞給她的抹布,說:“我先去擦玻璃了。”

抹布丟進水盆裏,甩一甩,拾起來,擰緊,劃過玻璃,留下斑斑點點的水漬。

顧渝看著擦過的透明玻璃上映出她的模樣,不由得傻笑一聲,隨後連忙打住,悄悄看向四周,覺得沒人發現她剛剛的傻樣,才恢複一本正經的神色。

要讓人發現她剛剛那麽傻,她臉還要不要了。

鍾清酌看著玻璃上映著對麵人兒的小動作,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春日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