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放鬆的眉頭瞬間擰在一起,就像兩座山峰突起。

鍾清酌看著臉色輕輕鬆鬆,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想的顧渝,聲音有些僵硬的說:“你怎麽可以讓它躺你的在**?”

顧渝眨眨眼睛,“你說的是……魚餅幹嗎?!”她眼裏瞬間有了點點笑意如同繁星,“唔,我還沒有給它買窩,所以她今晚就先跟我睡啦。”

顧渝一想到晚上可以抱著軟萌軟萌的毛茸茸魚餅幹就感覺人生即將達到圓滿。

因而她完全沒有夠到鍾清酌的腦回路。

鍾清酌看著顧渝沒心沒肺的笑容,張了張嘴,半響扯出一個借口:“它身上有細菌。”

總之不能睡在你**。

顧渝完全沒有發現鍾清酌的臉色不對,反而還是自豪的說:“我剛剛用熱毛巾幫它擦了毛,我還專門去網上查了,小貓還小不能洗澡,可以用這個方法幫他清洗。”

顧渝眉飛色舞的跟他分享,卻沒發現鍾清酌的臉色越來越黑,“你幫它想了這麽多,卻沒幫自己吹頭發。”

現在正是換季的時候,最容易感冒。

神經大條的顧渝這時候終於發現鍾清酌的不對勁,她幹巴巴的說:“沒事的……我經常有運動的……”

鍾清酌不語,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半響他仿佛是妥協了一樣,對顧渝說:“那也得吹頭發,我房間裏有吹風筒,你先去吹幹頭發,再過來寫作業。”

顧渝乖乖的離開房間。

顧渝一離開,鍾清酌的臉色瞬間變冷,他剛剛本來是準備自己幫顧渝吹頭發的,不過現在也隻能先犧牲這個支開顧渝了。

他眼神冷冷的看著趴在枕頭上的魚餅幹,同樣的,魚餅幹也盯著這個來者不善的兩腳獸。

鍾清酌大步走了過去,抽了一張紙巾,覆在小貓的身上了,就著紙巾把它抱到書桌上,木著臉對它嚴辭厲色地說:“不許爬她的床!”

毛團子魚餅幹:……這個無聊的兩腳獸。

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幼稚的鍾清酌趁著顧渝不在找到幾個舊枕頭,取材給魚餅幹做了一個窩。

顧渝一回來就看見魚餅幹躺在一窩棉花裏。

“你這是做什麽?”顧渝問,順手把門關了。

鍾清酌臉色不變,聲音淡淡:“它躺在自己窩裏,舒服。”

魚餅幹極其氣憤地喵嗚一聲,可惡的兩腳獸,仗著我不會說話!

可是這一身貓叫落在顧渝耳朵裏就是奶音奶音,奶萌奶萌的,完全聽不出它的激烈感情。

鍾清酌瞥了一眼魚餅幹 ,麵不改色地說:“你看,它也覺得。”

魚餅幹:……氣死個喵!

“可……”顧渝還沒說完,鍾清酌又塞了一本語文教材到她懷裏,顧渝不明所以地問:“你拿這本給我幹什麽?”

“這個是補償給你的。”

“啊?”顧渝哭笑不得,“不是,你補償這個?”

果然學霸的獎勵,學渣永遠猜不透。

鍾清酌說道:“這個正好對你有用。”

他拿的這一本是新的,原本舊的那一本也可以送給顧渝,因為裏麵有他的筆記,對於顧渝的幫助或許更大,可是……那裏麵有他在午休時畫著顧渝的小像。

他現在還沒有準備好,還不能讓顧渝發現。

顧渝瞬間懂了鍾清酌的良苦用心,也隻能無奈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