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林蕭揮揮手,不在意地說:“這個不是重點啊。”隨後語氣變得激昂起來,“關鍵是在賽場上大殺四方,大綻光彩,然後吸引無數迷妹,最終達成脫單這一人生成就!”
此話一出,如同一顆石頭咕咚一聲砸進湖裏,頓時獲得了班裏大部分同學的響應,紛紛為他豎起了大拇指。
顧渝捂了捂臉,不忍直視,“你們看看旁邊女同學……”
旁邊的女同學紛紛翻起了白眼,表情隻用三個字就可以生動形象的表達出來——嗬嗬噠!同時也身體力行的遠離了這一群中二病發作的少年。
林蕭注意到這一幕,神色糾結複雜,最終憋出一句話:“沒事,反正咱也不當斯文敗類……”
他還沒說完,鍾清酌啪嗒一聲,把書扣在桌麵上,這仿佛是一個信號,頓時四周有不少男同學如狼似虎,仿佛麵對人生仇敵,把林蕭撲倒,狠狠地胖揍一頓。
場麵激烈,慘不忍睹。
顧渝扭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鍾清酌的書,她忽然出聲問道:“鍾清酌,你是不是很喜歡看書呀?”
鍾清酌輕輕點頭。
“行吧!”顧渝大手一拍書桌,然後轉身看向被眾人圍攻的林蕭,他雖然哎呀哎呀的嚎著,但手裏依舊緊緊拽著那張報名表。
顧渝彎腰,手狠狠一拍!林蕭頓時鬆開了爪子。
顧渝扯過那張報名表,完全沒有落井下石的愧疚和心虛感,更沒有對於自己已經真香了的自覺,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在跑步這一欄寫下自己的大名。
鍾清酌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忽然勾唇一笑,眉目間都染上了不自知的笑意,陽光從他的背後傾瀉,雲端上的少年沾染了人間的色彩,竟是如此的勾人心魄……
時間不知覺地從指尖溜走,眨眼間又到了周末。
顧渝和鍾清酌帶著魚餅幹去醫院打疫苗,仿佛是心有所感,魚餅幹一直掙紮個不停,尤其是在看見針筒那閃著寒光的針尖,一直發出嗚嗚嗚的淒慘聲音,正所謂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顧渝這親媽差點就不管不顧直接把魚餅幹帶回家了,如果沒有鍾清酌這後爸的話。
也因此,魚餅幹看鍾清酌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無聊、不屑、嗬嗬噠變成了苦大仇深,恨不得一爪子撓死他。
顧渝尋思著這樣不行啊,於是打完針後就把魚餅幹扔給鍾清酌,然後自己溜走去牽自行車,給他倆空出二人啊呸!一人一貓空間,從而獲得了魚餅幹哀怨、看渣媽般的眼神。
可惜並沒有卵用,顧渝留給它一個決覺的背影,魚餅幹也想反抗,但是在體型與力量的巨大差別之下,它隻能……挪過身子,用屁股對著鍾清酌。
鍾清酌神色淡漠,對於魚餅幹的動作完全沒有任何表示。
清冷的少年修長挺拔如鬆的身影投映在醫院素白的牆壁上,麵無表情,目光沉靜若水,首領卻拖著一隻毛茸茸的小貓,這樣巨大的反差萌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輕酌?”一聲溫婉淡雅的女聲從身後傳來,鍾清酌微微挪頭,眼皮輕抬,“蘭意表姐。”他視線微微降低,落到蘭意懷裏抱著的一隻橘貓上,“你也帶它來打針。”
蘭意點頭,莞爾一笑,“對呀。”隨後她看見鍾清酌手裏托著的小貓,驚訝地說:“你……居然養貓了?”
鍾清酌有潔癖,絕不會碰貓貓狗狗這一類的小動物,因而他每次來她家的時候,蘭意都得把暖陽抱得遠遠的,暖陽是她養的橘貓的名字。
鍾清酌視線落在魚餅幹身上,這隻小貓正氣憤地用屁股對著他,因而他隻能看見它一身雪白的毛,他輕輕搖了搖頭,淡聲說道: “不是我養的。”
“蘭兒!小弟!”一聲喜悅而又顯得憨厚的男聲響起,鍾清酌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