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清蘊充當勞動力,提著一個白色袋子,興衝衝地朝他們跑來,他第一時間跑到蘭意麵前,晃了晃白色袋子,“藥,我拿來了。”

蘭意抱著暖陽輕輕點頭,“謝謝。”懷裏的暖陽也適時的喵嗚一聲。

鍾清蘊撓耳撓頭,一副愣頭青年的模樣,他有些別扭的說:“咱倆好歹也這麽多年的感情了,不對,是,是朋友的感情,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顯得生疏……他咽下了後麵的四個字。

一抹笑意染上了蘭意的眉眼,如雨後晴光一般,洗去塵埃,雲消霧散,讓人覺得清新淡雅。

她低低笑了一聲,回答:“但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的。”

鍾清酌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苟言笑,也不打破眼前這一副郎才女貌的鏡花水月。

他就這麽安靜的,清清冷冷的,孤家寡人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

懷裏的魚餅幹在看見暖陽的時候,原本因為大仇不得報而垂頭喪氣,焉焉的藍色眼瞳忽然亮了起來,巴拉鍾清酌的手掌,朝暖陽揮爪子,時不時的奶音奶音的喵嗚一聲,企圖吸引暖陽的注意力。

暖陽懶洋洋的趴在蘭意的懷裏,慵懶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前麵的那個傻子,又閉上眼把毛茸茸橘色的頭埋進蘭意懷裏,魚傻子在看見暖陽朝它看來,貓耳朵一豎,更加興奮了,揮爪子揮得更歡了。

鍾清酌撇了一眼懷裏的魚餅幹,一眼望穿了它的意圖,於是他抬起修長的腿……往後退了幾步。

離得更遠了……揮爪子都揮不到了……喵嗚也沒用了……魚餅幹瞬間炸毛!氣洶洶的準備發作。

鍾清酌看都沒看它,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摁住它的後頸……

被按住命運的魚餅幹:……這個石蠍心腸喪盡天良殘暴不仁喪心病狂的後爸!你就是嫉妒!

這時候姍姍來遲的顧渝終於牽著車走來了,她完全沒有get到現場的暗流湧動之下的波濤洶湧,反而很驚喜地說:“蘭意表姐!”

蘭意轉身就看見了身後的顧渝,她笑著跟她打招呼。

鍾清蘊也跟著轉過身來,他沒有見過顧渝,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誰。

鍾清酌大步走過來,走近顧渝,他低頭說:“怎麽這麽久?”

“久嗎?”顧渝茫然地說。

鍾清酌點頭。

他伸出手握住顧渝,溫熱與微涼碰撞,一股細細的電流直觸他的神經。

鍾清蘊驚訝的看著他家小弟的小動作,這還是他小弟嗎?是他那個少年老成,整天板著臉,不笑也不說話,就差臉上寫著莫挨老子的的小弟嗎?居然會自己主動的牽別人的手!哪怕這個人是個男的,可也沒見過他牽過他這個哥哥的手啊!他自己偶爾去扒拉他,他還要洗手呢!

天嚕啦!這該不會是個外星人吧?!

鍾清蘊因為腦子裏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臉色逐漸變得驚恐。

蘭意抿嘴笑了笑,上一次她也覺得清酌對顧渝十分的不同,沒想到這一次,他更加直接。她出聲解釋道:“這是清酌朋友,他現在就寄住在他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