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第316節
馬上要元旦了,還有幾個小時,我仍在繼續YY,我要讓這樣的YY陪我一起等來2008.
2008,你們有什麽願望.我的願望很簡單,卻也很奢侈.新的一年,把過去一年裏所有不快樂,不好的東西統統消除幹淨,新的一年裏給我一個有希望的未來.
各位,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有價即是無價,無價即是隨意。
從那樣一張嘴裏說出來,簡簡單單,倒也輕佻得有趣。隨意什麽價麽?我卻對有價可買的東西沒有興趣。所以推開了他,他的皮膚很暖,他的發絲很涼。冰涼的發絲纏在我的手指上,輕輕一扯便斷了,夜色裏閃著細細碎碎的光。
“疼得很。”離開時聽見他輕聲道。
我隻看著樓底張揚在一片燈火裏的熱鬧。
那是一種在桃花莊金家大宅院內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洋溢出來的熱鬧。
金家的宅院很深,深得像沒有星星時那片暗沉的夜空,我不知道金家小姐在這樣深的宅院裏是怎樣熬過被妖氣糾纏的那一天天。
她開不了口對我說,她隻會**著身體在**掙紮,偶然片刻的清醒,她會呆呆對著我看,眼裏的瞳孔幾乎消失幹淨了,所以她見不得光,也難以分辨周遭的景象。所以片刻後她會哭,哭的聲音很難聽,不像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倒像隻疲憊不堪的老鴉。
每每她哭的時候,這房間便開始不安分起來,有時候是些不尋常的聲音,有時候是些不尋常的東西。就像這會兒出現在我眼前的。
我看著它,正如它在一片濃黑裏無聲無息看著我。蒼白而模糊的一團東西,一層一層皮膚下我看不到它的眼,但我能感覺到它的視線,有些在上麵,有些在下麵,無數雙森冷的眼。空氣因此漸漸冷了下來,密閉的暗室,卻吹著一股股冰冷徹骨的風,風像刀。
鋣說,隻,明明一個盆地,山風卻跟刀似的,分明又不幹淨。
我不喜歡這樣的風,因為我畏寒,天生的畏寒。
於是站起身去取掛在牆邊的披風,一轉頭的瞬間,那東西便靠得近了些。漆黑的長發蜿蜒爬了一地,風一吹輕輕地顫,於是風裏的刀子變得更利。
我把披風裹到身上。再回頭,那東西離我已不到十步遠。
“不要再過來,再過來你知道會怎樣,你不要再過來。”站在原地我對它道。披風的厚度讓我身體重新暖了點,所以我打算因此放過它,雖然它讓我今晚情緒不佳。
可它卻猛地朝我撲了過來,用著風馳電擎般的速度。
於是我隻能眼看著它在一聲尖叫後化成一團掙紮的火焰。火裏它掙紮得很苦,就像**那個苦了不知幾個年頭的女孩。所幸時間極短,刹那間的灰飛煙滅,這便是法帶給人的快感。
諸事,人能容,法不能容。我能容,結界無法容。
我已經告誡過它了,但我低估了它心智盲目的程度。僅僅兩夜而已,兩夜,都無法忍麽?
**的哭聲停了,難得的安寧。
回頭看到那女孩側頭斜睨著我,用她那雙幾乎辨別不出來的瞳孔。她在竭盡自己的力量試圖看清楚我,還是我身後那團化成灰在夜色裏飄搖的東西?我不知道。
片刻她突然間劇烈地抖了起來,嘴裏鼓鼓的什麽東西,在她一挺身的瞬間噴出一大團淡黃色的沫。
我吃了一驚。趕緊跑過去想給她搭脈,她卻發瘋似的笑了起來。小小櫻桃似的嘴,歇斯底裏發出剛才那團東西尖銳的聲音,喈喈喈喈一陣接著一陣,像是在嘲笑我的自以為事。
眼角瞥見那團血色的東西已經移到了她的肚臍下方,戳一下便會滴出血來似的飽滿,透亮。隨著她的身體一下接著一下顫動著,不出片刻,邊上突然間又生出了一團同樣大小的血塊。
雙生惡氣。
我從沒見過這樣詭異的情形。
而她還在渾然不知地尖笑著,笑得我心神不定。於是不得不上前用力扇了她一巴掌,誰想沒止住她的笑,卻反被她因此抓住了我的手。抓得很緊,枯枝似的手指深深扣進我的皮膚,她全身在笑聲裏抖得像隻受驚的雀。
於是眼前突然出現了很多東西,那些我不想看到的東西。
一片片,一幅幅……
我想甩開她的手,可是做不到。這讓我怒不可遏:
“不要給我看那許多東西。”
“你的心魔,你甩不開,給旁人看又有何用。”
“我在替你治病,”
“你卻用這種方式來待我。”
“罷!我便不管你了!”
“鬆手……”
“我叫你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