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懷胎指日可待
花無言咬著牙上完藥之後,走到一旁把手洗幹淨,又躺回**,撐著頭注視著程向宇的背影,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當年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就走了。”
程向宇回過身,詫異的回視著花無言,“你娘沒告訴你?”說完,隻見臉皮修煉到一定境界的他,難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年我爹聽到我要娶你,氣的便把我綁回去了,這麽多年都不敢讓我見你。”
這句話,還是當年說要娶自己時的感覺,也是這麽笑的,隻不過如今成熟了許多。花無言哼了一聲,便沒在搭話,乏累的閉上眼,沒多久便哼著小曲,開始聲音輕如蚊鳴漸漸的能用人耳清晰的聽到。
曲子是程向宇小時候最喜歡聽的,蘭花序,很溫柔的一個曲子。
小調低柔婉轉,淅瀝如綿綿絲絲細雨,清泉叮叮咚咚的彈奏,很動聽。
配著花無言清亮的聲線,身臨其境,進入曲子真意下的場景。真猶站在廣袤的藍天下,欣賞一望無際的蘭花群裏,有種風聲颯颯輕拂心的暢懷感。
程向宇聽著小曲,嘴角笑意更深,倒了杯茶,聽幽幽小曲,嗅濃濃茶香。言兒啊!言兒!平日,你對我一直不滿,如見死對頭一般萬般不喜我,如今,卻又細心記的我所喜好的東西,你說我該笑還是該悲啊!
花無言想著過去,不自覺的哼起那首曲子,自己哼了好久都沒察覺。思緒回轉,聲音戛然而止,待他睜開眼時與程向宇的目光不期而遇,對方那對美似桃花的眼依舊含笑的看著他。
“言兒,記性還是這般好。”程向宇站起身走到花無言身邊,將他從**扶起來。
花無言的視線一直定在對方的雙眼上,任由他把自己扶起來,語氣不善的回道:“嘲笑就直說,拐什麽彎子。”說完佛開對方的手,將微曲的背挺的筆直,徑自往門處走。隻是這步伐不穩,卻逞強的板著身子,努力走的與平常人無異,讓人看上去覺的倔強的很。
程向宇跟在他身後,笑,“原來我在言兒眼裏這般不堪,怎麽起嘲笑的心。”
花無言腳步一佇,回頭看著程向宇,“那你就不要掛著這種的表情,眉頭皺的和大花沒什麽區別。”遂又搖了搖頭,“大花都比你好看。”(大花是條巴哥犬)
此時程向宇的表情確實很怪,眉頭皺著,卻又露出笑容。很苦悶的表情啊!愁眉苦眼的,卻又強顏歡笑。
程向宇疑惑的抬起手往自己眉頭上一摸,什麽時候自己在皺眉?追上去討好的喊道:“言兒,言兒,你看這表情可好?”看著回過頭的花無言,程向宇立刻笑起來,指了指自己。
花無言一回頭就看到
程向宇皮笑肉不笑的猙獰表情,一腳丫子踢了上去,吼道:“滾!!!嘶!”踢的太用力扯到後麵的傷口,痛苦的捂著後麵,一拐一拐的著走下樓。
從旁邊門裏探出來個腦袋,不悅的瞪著他們倆:“有病啊!”
嘭——
門又被用力關上。
程向宇收起各種‘生動’笑容,怕在笑下去,他整張臉都會抽搐,實在力不從心。
轉過身的花無言,忍著笑出聲的衝動,捂著肚子走下樓,穿過眾人,坐好之後,忍得整個肚子都一抽一抽的,很痛苦,實在不知道原來笑也這麽痛苦,前後夾擊,苦不堪言。
程向宇此時沒了笑容,沉靜的好似換了個人,走到花無言身邊也隻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卻依舊帶著輕佻,風流本性難改,已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花無言看著程向宇,肚子一下子不痛了,原因是他笑出聲了,雖然隻是一聲,卻也比憋了這麽久的好。
笑過之後,花無言臉上還留著笑的餘韻,說道:“我都不知道你這般好笑。”
“隻是想讓言兒喜歡,實在是令你滿意的笑容,難做到。”程向宇眨了眨眼,隨時朝花無言展現自己的魅力。
隻是被對方無視了,花無言收起笑意,叫來小二點了些飯菜。
……
“明日便出發,朝南方。購置些衣物,省些事情。”程向宇見對方不理自己,也無趣的坐正身子。
花無言點了點頭,“嗯!聽聞南方十分炎熱,四季如夏,炎日高掛。”
“也並非傳的那般誇張,四季如春風景如畫,倒是真的。我也隻是去過一次,美景實在令人難忘。”程向宇露出讚賞的表情,撩了撩發絲,嘴角揚起魅惑的弧度,用手背托起剛毅的下巴,盯著花無言。
兩人時不時的交談幾句,吃完飯就回樓上。緊跟在花無言身後的人,被他拒絕門外。
“今日你就在別的房間睡吧!”說完花無言就無情的把門關上。
被關在門外的程向宇,失望的望著門板發了會呆,又不高興的皺起眉,興致索然的回身靠著冰冷的牆壁上,打著等花無言睡著,再進去的念頭。
站在屋內的花無言,是累極了,脫去衣服就躺在**沉沉的睡去。
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黑暗裏一道詭異的藍光從花無言腹部閃爍了下,便滅了。
**的人翻身,嘟囔了句繼續睡覺。
程向宇掐算著時候也差不多了,準備去翻窗進去。存著僥幸推了推門,沒想到卻開了,一樂,連忙進去,謹慎的把門鎖好,將衣服掛在屏風上,走向床邊。
月光下,花無言躺在床的最裏側,蓋著被子安靜的睡覺。
通過這幾天,發現花
無言現在的的睡姿很好,不會像小時候那樣踢腿打人說夢話了。想到小時候悲慘情況,程向宇現在還心有餘悸,縮了縮脖子,覺的有點冷。
隻是到了後半夜,程向宇後悔了。
花無言不是睡姿變好了,而是這幾天都睡的不安穩,今天是累壞了,才睡的這麽沉,原形畢露了。
睡的正香的程向宇,突然覺的肚子被狠狠的踢了下,接著後背似撞到冰涼的地麵上,生疼,不舒服的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了,而**的花無言趴在床邊也快要掉下來了。
“……”程向宇認命的睜著眼,毫無睡意了。言兒,你這睡姿,我實在受不起啊!
……
而在花樓的月老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滿意的拍了拍躺在自己腿上的龍卿,撫摸著對方的長發,月老誌得意滿的點著頭,“我就說不出今晚就得有言兒懷子的消息。”
聽完這話的龍卿,沒搭話,事已至此他也無話可說,月老已經為他們倆個人的事情忙裏忙外,以後還需要用法術接生,這都是十分耗力的事情,他實在是擔心,隻能盡快找到解他們倆封印的法子。
他不喜歡程向宇,想到花無言為程向宇生孩子,他不高興,怎麽也得是程向宇生啊!
想到以後有這麽多麻煩事,他頭的大,不情願的閉著眼,為了月兒他忍了……
=!我把月兒打成言兒了,汗死了。今天才反應過來,昨天檢查錯字的時候都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