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兒時那句我娶你
花無言端起粥用力的放在床沿上,哼道:“愛喝不喝。”說完轉身瀟灑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個背影讓程向宇吃癟。
“言兒,你心怎這麽狠呢!”程向宇坐直身子,不疾不徐地端起溫度合適的粥,望著半關的房門,舉止優雅的喝著。
也就程向宇喝完一碗粥的工夫,花無言推門,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位左顧右盼的少年,看到房間裏的人之後哦,眉目含嬌的瞅了他一眼就羞澀的垂下了頭。
花無言餘光看了眼少年,轉頭看著程向宇,善解人意的笑著,纖細勻稱的手指,敲了敲硬梆梆的桌麵,待程向宇抬起頭後,他笑意更深的說道:“瞧這一顧傾人城的美人,這可是我從花街重金請來的雛哥兒,瞧瞧這桃花如麵,柳如姿的嬌豔模樣,伺候你可不委屈你。”整句話聽起來冷嘲熱諷的意味溢於言表。話畢,花無言瞬間拉下了臉,對著身側目光熱切的美少年吩咐:“好生伺候著,你們那攀龍附鳳的夢,指不定就是你身前這位給你圓了。”
少年應諾了聲,欲要往床邊走去。
程向宇毫無憐香惜玉的推開少年,從**走了下來,拉住要離開的花無言,霸道的似在宣誓著什麽,神色陰沉的蹙著眉,“我隻讓言兒伺候,誰都不許靠近我一步。”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凜冽的看了眼那個少年。
被惡劣對待的少年,死死地咬著殷紅的下唇,白皙的脖子畏懼的縮著,一副泫然欲泣的半垂著頭,怯怯的眼神裏帶著哀求,隻可惜碰上了無動於衷的花無言。他鼓起膽子邁出去一步,又硬生生的僵在原地,抬腿也不是縮腿也不行,想走又不能走,雇主在眼前,不能逾越。
花無言不說話,程向宇也不鬆手,就這麽尷尬的僵持著。
等氣喘籲籲的曉曉,回來之後,就看到這麽場詭異,費解的場麵。
“爺——小的,呃……”站在門口的曉曉一愣,看著他們幾人,遲疑的開口:“小的把藥拿來了,已經煎好一副了。”
“嗯。”花無言甩了甩被抓住的手腕,卻被握的更緊,想到昨天,以卵擊石的結果。便明智的選擇放棄這一徒勞的舉動。側頭看向那位不知所措的少年,昂了昂圓潤的下顎,態度強硬的說了聲:“過來,今日就把曉曉的童子身破了。”
曉曉哪見過這架勢,一時急的哭了出來,幾步跑到花無言身邊,連氣都沒喘勻,上氣不接下氣的哭求:“爺,小的哪受得起啊!您就饒了小的吧!!求您了,爺。”
少年一聽這話,和這情況,就知曉這位雙眸純澈的人便是曉曉,眼前一亮,冒著綠光就小跑到曉曉身邊,喜笑顏開的彎了眉眼,乖順的朝花無言低頭道:“定讓這位公子滿意。”
說話的人用著與低柔語氣相反的強勁將曉曉拖走了,走到門外還不忘將門關上。
花無言轉身看著拉著自己的人,挑了挑眉,古怪道:“在下人麵前我已經給你留足麵子沒有還手,不要得寸進尺。”
“你打不過我。”程向宇神色肯定的直視花無言。
直白的話,傷到花無言的自尊,抬頭惱怒地瞪著神色依舊的人,衝動的吼道:“如果不是當初你親我,我為了躲你而不去練武麽?”
說到這,兩人都一愣。
不約而同的想起兒時,記憶如潮水湧入腦海,時光倒退到兩人如同穿一條褲子,天天黏在一起時段。
炎炎的夏日某次,兩人躲在茂密的草叢裏玩耍,碰巧看到花老爺和華夫人擁吻的畫麵,均麵紅耳赤卻不肯離開,而躲在草叢裏繼續新奇偷看。
不巧的是,花老爺發現了他們,嚴厲的訓斥他倆一番小人的行為,責罰他們抄書罰寫。
程向宇卻大無畏的問花老爺。
‘花老爺,您方才同花夫人做的是何事?’
花老爺卻不耐煩的揮手,含糊的告訴他們這隻有夫妻間才能做的事情,便將兩個好奇心極其重的孩子打發了。
事情當然不可能就此罷休。
事後,在後院程向宇偷練武休息的空子,將花無言拉到無人的角落裏,將其推到牆壁上,一口就親了對方微張的小嘴上。
可想,驚慌的花無言匆忙推開親自己的程向宇,震驚的盯著他說不出來話。
程向宇到神態自若的看著花無言,意猶未盡的舔了舔下唇,還作了一番評價。
‘味道還好。’
聽的花無言麵色通紅,羞怒的要打程向宇。
將被打的人輕鬆抓住花無言的胳膊,一本正經的指天誓日,宣出誓言。
‘言兒,日後我一定要娶你為妻。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養你,就像花老爺養花夫人,我爹養我娘那樣,養你一輩子。將來你也給我生個寶寶,我們一起欺負他,叫他替我們抄經書,闖的禍讓他頂著,你說好不好?其實,我這麽想了很久了……’
青嫩中帶著點點靦腆的聲音,足足盤旋在花無言耳邊多年,久久不能散去。
那日,他隻顧氣憤的推開對方,飛快的跑回房間逃避開,閉門不出,任誰砸門也無用。
後來,沒過半個月程向宇走了,花無言對後院練武的地方產生了抵觸,再也沒有去過,因此延誤了習武的最佳年段,便選擇了習鞭,每日在自家內院練鞭。
從回憶裏走出來的花無言,看著別有深意的程向宇,喝道:“鬆開你的爪子。”
“真刁蠻。”程向宇輕鬆的笑著,任對方怎麽掙紮也不費吹灰之力。
花無言怒目圓瞪的看著程向宇,對方自在的笑著。
而隔壁房間的人,痛哭的痛哭,奸笑的奸笑,就是不知道笑的人最終得不得的了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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