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都特狠,特用力,仿佛要把她拆骨入腹。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出他對她的愛有多深。
饜足後,她已累癱,軟軟的蜷縮在他的懷裏,懶懶的摟著他的腰。
“戴上這個戒指,我是不是就是你未來的顧太太了?”
“我是不是就可以給你生孩子了?”
他沒應她。
她就像夢囈一樣,閉著眼喃喃自語,仰著頭親吻他涼薄性感的唇。
顧西沉閉著眼,側身將她摟在回來,緊緊摟著,密不透風,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路滿星,我說過我不要孩子,不要,我隻要你。”
他聲音低沉,喉嚨裏帶著一絲壓抑的沙啞。
“嗯,你快鬆開我,我快透不過氣了。”
路滿星無力的說著,有那麽一瞬間她感覺他想把她憋死。
聽到她的聲音,顧西沉才鬆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
“乖,快睡覺。”
“嗯。”
路滿星聽話的貼進他的懷裏,摟著他的腰舍不得鬆手。
......
第二天,六點。
生物鍾讓她準時醒來,雖然渾身酸軟,靈魂仿佛被抽空,但心裏卻滿滿的都是被愛的歡喜。
可一轉頭,她身邊的位置空了,心也跟著一空,掀開被子下床,滿屋子去找。
其實他們住的就隻是個二居室的房子,一眼就能看見房子裏有沒有別人。
如果不是在桌子上看到一張紙條,她會以為昨晚隻是一場夢。
“路滿星,再見。”
再見?
路滿星心裏莫名咯噔一下,之前他留的紙條寫的都是“滿星,等我回來。”
為什麽這次寫的是再見?
她馬上拿手機給他打電話,那邊卻傳來溫柔的女聲:“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她心裏不安,但也並沒多想。
他工作忙,也不是第一次這樣離開。
但這次離開,一個月了。
手機關機,就連郵箱的信件也沒人回複。
她去他說過的科技公司找人,可那個科技公司根本就沒有一個顧西沉的人,他就像突然從這世上蒸發了。
六年,那麽多個日日夜夜,那麽多和他一起的美好瞬間,如今真的好像就是做了一場夢。
......
一個月後的一個上午。
路滿星工作的奢侈品店裏來了一對郎才女貌的戀人,衣著裝扮,談吐氣質,都是上上乘的高質量顧客。
明明是第一次進店的顧客,卻拒絕了其他任何導購的服務,指名要找路滿星。
看女人那架勢不像來買東西的,更象是來找茬的。
“路滿星,找你的。”同事酸酸的,又幸災樂禍的喊著。
正在理貨的路滿星聽到叫她,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方巾,快步迎了過去。
本以為來的熟客,可當她透過玻璃隔斷看到那個男人挺拔的背影,還有親密倚靠在她肩上那個擁有一頭海藻般長發飄飄的女人時,她莫名的整個人從頭到腳一陣一陣發麻。
顧西沉?
不,不可能是他。
可能隻是相似!
“滿星,你愣著幹嘛?快去呀。”
和她關係好點的同事顧佳佳,連忙給她使眼色,催促著。
女人聽到聲音徐徐回頭,目光犀利帶著審視,一看就來者不善。
“你就是路滿星?”
“你好,我是路滿星,很高興為你服務?”她微微躬身禮貌的應到,臉上掛著行業標準的笑容。
“聽說你是這裏的金牌櫃姐,隻有金牌櫃姐才配得上為我服務。”女人高傲又冷漠的說著,轉頭又小鳥依人的望著身邊的男人撒嬌的問道:“阿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薄西沉徐徐轉身,藏青色西裝裏的白色襯衣領口微微敞開,雕刻般的五官俊美薄情,清雋的眉宇間永遠掛著一抹輕佻,玩世不恭,似乎骨子裏都透著那麽一股散漫不羈,瀟灑風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