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細說了顏瑾淳體質不同常人,體內瑞氣可以衝淡中獨愛蠱之人與除了下蠱人以外的人交,歡所會產生的症狀。

林雅馨這才斷定,這獨愛蠱定是鄧陵如寶的,但她還不能把這銀鈴取走,因為顏瑾淳不知何時會醒,若是醒了發現不在了,就會懷疑她,她要等一個機會。

嘴角揚起淡淡的冷笑,“鄧陵如寶,你等著吧!”

天色將晚。

鄧陵如寶下午的時候給耶律雲霆鄭重的說發現城外有疑點,但果兒前半天沒見她,她要回去哄果兒,讓耶律雲霆去城外探一探。

等確定耶律雲霆出城之後,她趕到顏王府,站在顏王府外,那朱紅色的大門是關著的,唯有兩個紅色燈籠在釋放著微光。

“嘭嘭嘭~”鄧陵如寶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就傳來了腳步聲,家仆把門打開一條縫,看是她,趕忙就要關上。

“哎,等一下,勞煩讓我進去。”鄧陵如寶客氣的道。

家仆很為難,“寶公主,老夫人有令,被人都可以進,就你不能進,您還是,還是回宮去吧!”

鄧陵如寶擋住即將關上的門,“我進去一會兒,看看瑾淳就走,您就讓我進去吧!”

家仆都快哭了,這是一國公主啊,得罪公主是死罪,但顏老夫人給他發月錢,真的很難取舍,但是想了想,還是說道,“寶公主,您別讓我們為難……”

“你幹什麽,快讓夫人進來。”顏木出現在家仆身後,小聲訓斥。

家仆還想爭辯,“顏大哥,可是顏老夫人……”

“顏老夫人那邊有什麽事兒我擔著,讓開!”顏木推開家仆,提起顏老夫人就生氣。

早上他懶床起來晚了,顏老夫人在顏家通報批評他,批評就批評吧,還非要說他在**硬不起來,嗬嗬了也是,他硬不硬的起來也是他的事兒,顏老夫人怎能到處亂說,不被人笑死才怪。

他把門開大了些,“夫人,你快進來!”

鄧陵如寶正要說謝謝,顏木身後卻傳來了顏老夫人威嚴的聲音,“顏木,你好大的膽子,誰準許你放這女人進來的?”

向裏看去,顏老夫人在林雅馨的攙扶下站在不遠的長廊處,怒瞪著不聽話的家仆。

林雅馨訓斥那個家仆,“連和門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家仆一哆嗦,差點兒跪地下,慘了慘了,把老祖宗和雅馨夫人給得罪了,要是扣了月錢,那什麽給家中老母看病啊!“老夫人,我錯了。”

顏木忍住自己心中對顏老夫人的不滿,恭敬的說道,“老夫人,主子現在病危,是最需要夫人的時候,您若不讓夫人進來照顧主子,主子定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是啊,娘,您就讓我進去吧,毒真的不是我下的,我進去陪著瑾淳,我會想辦法讓他好起來的,娘~!”鄧陵如寶懇求道。

隻希望老夫人對她還不是太失望,不能因為中午聽到的幾句話,就徹底誤會了她。

“讓你進來再給我淳兒下毒嗎?你這個歹毒的女人,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顏老夫人指著鄧陵如寶。

老人家回來之後,原本也覺得是不是會誤會鄧陵如寶,就算鄧陵如寶加入顏家有目的,淳兒對她卻是實心實意,她也沒理由害了淳兒。

可再想想這媳婦兒背著淳兒在外麵與人私會,還讓她撞個正著,那些話明明就是在等待時機的意思,心裏那最後一點點的信任也煙消雲散了。

顏老夫人再是卻嗬斥顏木,“你給我記住,我們顏家隻有林雅馨一個媳婦兒,而這有著高貴身份,實則**,**不堪的女人,以後再也不許進我顏家的門!

說若是敢放她進來,按照顏家家法,亂棍打死!”話罷憤然的甩了衣袖,示意家仆關門。

公主怎麽了,她兒子顏閑王可是四國國君畏懼的人物,若是鄧陵帝因為這件事兒而打壓顏家,大不了顏家舉家遷移到別國,也不在這裏戴綠帽子受窩囊氣!

鄧陵如寶“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下,仿佛那膝蓋骨都不是她的,也顧不上疼了,“娘~,我真的沒有下毒,至於之前兒媳的回宮久住給你沒打招呼,都是兒媳地錯,您就原諒我,相信我這一次吧!”

她是不該下跪,可現在瑾淳需要她,她又不能用靈能傷人,不然就算她沒有害人的心,也會被人認為毒是她下的,所以情願一跪,換來一次機會。

林雅馨顯然被鄧陵如寶這種自降身份的舉動鎮住了,堂堂一國公主,膝下黃金重過鐵漢,除了敬媳婦茶以外,就隻能茶跪天跪地跪皇帝,如今居然肯給一個民婦下跪。

再看看顏老夫人同樣被震撼的表情,她雙眼一眯,嘴角泛出冷笑,立刻換了一副同情的表情,勸道,“娘,或許寶公主真的是被冤枉的,耶律將軍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與寶公主親熱,說不定,說不定是認錯人了。”

顏老夫人原本被鄧陵如寶這重重一跪動了惻隱之心,可一聽林雅馨的話,心再次硬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這半瞎的老人都不會認錯人,他耶律雲霆年輕力壯,耳聰目明,又怎會認錯人?

雅馨,不要為這種不知廉恥陽奉陰違的女人求情,不然老身連你都不認了。”

“哎~!兒媳知道了。”林雅馨輕歎一聲,瞄向鄧陵如寶的眼中卻隱藏著得意與奚落。

忽然,她想到了一點,若是鄧陵如寶身中獨愛蠱,又是如何與耶律將軍在城外獨處一夜纏綿恩愛的呢?

顏老夫人提到過鄧陵如寶嫁入顏家是有目的的,而鄧陵如寶身中獨愛蠱卻還能與耶律將軍纏綿,這兩個問題該不會是有很重要的聯係吧!

不如,將獨愛蠱銀鈴送給耶律將軍,說不定,會有更精彩的事情發生,嗬嗬!

顏木眼看門即將關上,趕忙對著鄧陵如寶喊道,“夫人莫急,等顏木查到下毒的凶手,還您一個公道,老夫人自然就會消氣了。

我先回去照顧主子了,夜晚天涼,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嘭~”的一聲,大門緊緊的關住。

鄧陵如寶看看剛剛還是繁星閃爍的天空,瞬時間已是烏雲密布,滴落了些許的毛毛雨,她的心和天氣一樣沉重的無法估量。

一個時辰後。

顏老夫人的房裏,蘭兒遞上一杯熱茶,“老夫人,請用。”

“嗯”淡淡的一聲輕哼,再是問道,“那女人走了嗎?”

“沒有,雖一直在屋簷下跪著,這雨卻越下越大,雨水順著屋簷留在她身上,整個人已經濕透了。

老夫人,不如讓她進來吧,畢竟她是公主,咱們這樣拒絕人家,皇上知道了定會責怪咱們的。”蘭兒道。

剛剛她親自打開大門的一條縫隙,濕淋淋的鄧陵如寶就抓住機會求進來,那樣子,挺讓人歎息的。

顏老夫人這話就不愛聽了,“她想跪就去跪,就算她生了病,皇上會降咱,老身也不怕,老身就不信我兒在西瑞國的地位還抵不過一名無用的公主!”

顏家勢力在朝中說大不大,但是要說影響力卻是無人能及,畢竟西瑞國很多的外貿出口都是顏瑾淳策劃參與,鄧陵帝對顏瑾淳也是敬得三分。

如今鄧陵如寶有錯在先,鄧陵帝絕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降罪於顏家,不然為了自家女兒齷齪的行為失了民心,就得不償失了。

蘭兒看勸解也不管用,就不敢再說什麽。

府外。

毛毛細雨已經變成了傾盆大雨,說鄧陵如寶是落湯雞都是好聽的,整個一泡在水裏的鴨子還差不多,衣裳上往下滴的水喝下雨的速度一樣快。

這是初春,沒有寒冬的冰冷,卻也是透心涼,已經臉色發白,嘴唇發青,就在她感覺頭暈目眩,快要摔倒的時候,一穿著蓑笠讓人看不清臉的人出現在她身後,拍了怕她的肩膀。

扭頭看去,蓑笠人抬了一點頭,是顏木。

顏木小聲的說道,“夫人,跟我來。”

鄧陵如寶知道顏木是背著顏老夫人來幫她的,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跪的太久腿都麻了。

顏木扶起她,來到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裏。

鄧陵如寶看看四周,“這裏都是牆,怎麽進去?”

“對不起夫人,後門也有人把守,隻能委屈您鑽狗洞。”顏木指了指牆根草叢下的狗洞。

鄧陵如寶點了點頭,隻要能見到顏瑾淳,莫說狗洞,油鍋她也是能跳的。

“夫人,你放心,顏木絕不會告訴別人你鑽過狗洞,你在顏木心裏永遠都是尊貴的夫人,我會像尊重娘一樣的尊重你。”這是他心中的女神啊,說她像娘都是侮辱了她,她根本就是天上的仙女。

鄧陵如寶重重的拍了一下,“有沒有搞錯,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拿我當娘?算了,不說廢話了,抓緊時間,我先鑽進去。”

小巷外,一雙隱蔽的眼睛看著鄧陵如寶急不可耐的鑽進了狗洞,心中感到沉重的憋屈,喃喃道,“寶兒,我以為你真的是讓我去城外打探,沒想到,你是騙我的。”

耶律雲霆今日看鄧陵如寶嚴肅交代她去城外的樣子,以為城外真的有事發生,他就出城了,傍晚的時候眼見天色不好,似要下一場大雨。

他想起寶兒以前說過天陰時會風濕腿疼,便趕回來看看她再走,還沒走到宮門,就見到她一身便裝躲躲閃閃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