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那個倒黴鬼為什麽也叫藍寂辰呢 ?(萬更求月票)

切薩雷。安東尼奧手上的動作一頓,外麵的人接著道:“好像是穆桑,先生,是穆桑來了!”

切薩雷。安東尼奧被刺激的手一顫,哢嚓,皮帶解開了!

宮哲提著的心終於噗通一聲落回肚子裏,媽的,穆桑那混蛋來的還算及時,以後他想怎麽折騰都成!

切薩雷。安東尼奧的手還放在宮哲的皮帶上舍不得挪開,眼睛裏聚滿了不敢置信、不甘、以及越來越瘋狂的憤恨。

他滿臉汗水,褐色的卷發劈頭蓋臉,形容狼狽。他把頭埋在宮哲胸前,似是在極力隱忍什麽,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宮哲被他壓得憋悶,忍不住道:“既然幹不了了就給我滾開,你的死對頭來了,你不準備去跟他幹上一架?”

“不!”低沉的聲音仿佛從宮哲的胸腔裏發出來的一般,隱含瘋狂:“讓他等著吧,等我上完你再去會他,我要在他眼皮底下幹你!”

宮哲心中一寒,這混蛋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切薩雷。安東尼奧,你確定你能上我?穆桑已經打過來了,眨眼間的事,難道你是秒射帝?”

切薩雷。安東尼奧從宮哲胸前抬起頭,眼底一片冰封,宮哲猛地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的那雙眼睛,毒蛇一樣冷酷陰寒的眼睛,仿佛要把他所仇視的一切都毀滅。他吐著猩紅的信子,舔舐著宮哲**的皮膚:“哲,你今天休想逃!”

宮哲的後背開始冒冷汗,這混蛋瘋了,徹底瘋了。

門外的保鏢開始拍門:“先生,真的是穆桑,距離我們的遊輪不到二十米了,怎麽辦?”

宮哲的心激動起來,穆桑,你如果保不住老子的屁?眼,你丫以後就自己滾一邊玩鳥兒去吧!

宮哲一邊祈禱穆桑動作快點,一邊采取拖延戰術:“切薩雷。安東尼奧,本來吧我還真覺得你是君子的,但是你現在幹的這事實在抬不上桌麵。你就算上了我又能怎麽樣?能證明你比穆桑強?我哪怕就是給你上了,老子也隻當被狗啃了一口,怎麽,不信?不信就來唄,媽的,弄不爽我我夾斷你的幾八!”

切薩雷。安東尼奧臉上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在宮哲的胸膛上,逶迤出一條旖旎的風景線。隻是這些美好在他眼裏全部變成了赤luo裸的嘲諷,嘲諷他的失敗,嘲諷他的狼狽!

肉到了嘴邊吃不了是個什麽心情?切薩雷。安東尼奧隻想架上火箭炮一炮轟了穆桑那混蛋!

可惜駕著火箭筒的另有其人!

保鏢快要把門拍爛了:“先生,他們手裏有火箭筒,我們該怎麽辦?先生!”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硬的起來就出了鬼了,切薩雷。安東尼奧所有的欲望被穆桑兩個字消除的幹幹淨淨,想上都上不了!

宮哲長長歎一口氣,很遺憾的樣子:“哎,看來你要上我隻能等下輩子了,安東尼奧先生,你的手下貌似很著急呀!”

切薩雷。安東尼奧卻伸手一把抓住宮哲**的寶貝,揉捏著:“你敢說你對我沒感覺?哲,你也硬了!”

“操了,唔!”敏感處被人突然握住,一股電流從宮哲的心髒躥過,激得毫無準備的宮哲猛烈的抖了一下:“媽的,換一隻狗在你身上舔來舔去你看你硬不硬,怎麽,還想幹?”

切薩雷。安東尼奧瞳孔裏的受傷毫不掩飾,可惜不是那個人,不懂那份情!

**被人捏在手裏,宮哲不敢亂動,隻能冷冷的看著這個麵臨瘋狂的男人。兩人對峙兩分鍾,切薩雷。安東尼奧終於鬆開了宮哲,起身套上襯衣,麵無表情:“穆桑應該到了,好戲馬上上演!”

“你要幹什麽?”宮哲心裏一驚,趕緊翻身下床,身上的T恤隻剩袖子和背上的布料還在,前麵毫無遮攔,切薩雷。安東尼奧留下的痕跡赫然在目,宮哲雖然滿身狼狽,但身上的淩厲卻並不減少一分。

切薩雷。安東尼奧套上襯衣也不扣扣子,一貫衣冠楚楚的模樣**然無存,兩人這幅模樣出去,大家隻一眼就能看出發生了什麽。

“我要幹什麽?哲,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這是你們逼我的!”說著,切薩雷。安東尼奧拉開門走了出去。

宮哲用牙扯開領帶,這會兒他也顧不得他這個樣子有多不合時宜,他擔心的是,切薩雷。安東尼奧是不是有什麽殺手鐧對付穆桑。

兩艘遊輪靠的很近,中間最多隔著十米,穆桑站在船頭,他的左右兩邊,六子和沙虎手裏各駕著一挺40火箭筒,阮坤,肖恩,左淺,該來的都來了。

穆桑漆黑的眸子寫滿了焦急和思念,本來他是應該在墨西哥等著切薩雷。安東尼奧自投羅網的,但是想念一個人的滋味實在難熬,他已經不能再失去,所以,他來了,天知道他來得有多及時!

隻是,當切薩雷。安東尼奧出現在穆桑的視野中時,他深邃的眸子陡然收縮了一下,緊接著宮哲出現了,穆桑猛地抓住欄杆,指關節根根泛白。

“上帝,咱們來得不會不是時候吧?”肖恩一時嘴快,嚷出了大家心裏共同的疑慮。

左淺屈肘狠狠給了他一下:“閉嘴,再胡說我拔了你的舌頭!”

肖恩吃痛,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在穆桑的頭頂,感覺穆桑頭頂正扣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僅僅十米的距離,穆桑能夠清楚的看清宮哲身上某個混蛋故意留下的痕跡,眥目欲裂。

宮哲也看見了穆桑,他沒有被毀容,還是那麽英俊霸氣,仿佛天塌下來都壓不彎他的背脊。

隻是,那混蛋的眼神太淩厲,顯然是誤會了,宮哲被穆桑看得鬧心,穆桑的眼神刀子一般直往他身上戳,似乎想把切薩雷。安東尼奧留下的痕跡挖掉。宮哲伸手抹了一把脖子,大聲道:“看什麽看,老子被一隻瘋狗啃了幾口。”

穆桑眼神漸漸柔和,不過是四個月沒見,他卻仿佛尋了宮哲一個世紀:“阿哲,我很想你!”

宮哲臉皮沒有穆桑厚,大庭廣眾之下這種話他說得就跟喝水一樣自然,宮哲卻紅了耳根子:“混蛋,你要是再晚來一分鍾老子回去就揍死你。”

穆桑哈哈大笑,心情瞬間明朗:“阿哲,幾個月沒被你罵混蛋,我渾身不舒服!”

切薩雷。安東尼奧冷眼看著兩人互動,拳頭越握越緊。

肖恩拍了一下手,大樂:“咱們天降神兵壞了安東尼奧先生的好事,哈哈,上帝會不會怪罪呢?”

穆桑這才把目光轉向切薩雷。安東尼奧,眼神驟然犀利:“你輸了!”

切薩雷。安東尼奧慢悠悠的扣上扣子,連袖口的扣子都一一扣好,才道:“我是輸了,那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隻是告訴你,你輸了!”

“是嗎?穆桑,你也未必是贏家!”

穆桑心裏一驚,雙手止不住抖起來,他要說了嗎?那混蛋不打算帶著那個秘密下地獄?

“阿哲,你過來!”穆桑轉頭吩咐阮坤去放快艇。

宮哲還沒動,切薩雷。安東尼奧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一點也不紳士,跟瘋了一樣。滿頭的卷發被海風吹得四散飛舞,如癡如魔!

穆桑緊張的聲音都變了調,眼睛緊緊盯著宮哲,仿佛他馬上就會消失不見:“阿哲,快過來,那混蛋瘋了!”

宮哲滿頭霧水,穆桑是在害怕切薩雷。安東尼奧?這怎麽可能?

事實卻正是如此,穆桑不僅怕,還怕的要死,他真想飛過去把宮哲緊緊抱在懷裏,然後一腳把切薩雷。安東尼奧踹進海裏。

可是他隻能焦急的看著他,十米的距離仿佛銀河一般,他絕望的等待著宮哲的宣判。

肖恩和左淺也發現了穆桑的不對勁,沒有人知道原因,隻有大笑不止的切薩雷。安東尼奧和穆桑自己。

這時阮坤已經放下來快艇主內去接宮哲,穆桑卻突然奔過去翻身跳進快艇中,眾人更納悶了。

穆桑爬上切薩雷。安東尼奧的遊輪,來到宮哲對麵!

切薩雷。安東尼奧適時停止大笑,宮哲看見,他笑得滿臉眼淚。

宮哲心中輕歎,這個男人是不是也在感歎既生瑜何生亮?

切薩雷。安東尼奧從西褲兜裏摸出了那隻裝著手指的盒子,穆桑睜大了雙眼,恨不得用目光把那隻盒子燒成灰燼。

宮哲邁腿正想到穆桑那邊去,切薩雷。安東尼奧沉聲阻止:“等一下,哲,我這裏有個故事想告訴你。”

宮哲腳下一頓,轉頭冷笑:“你們的故事我已經耳熟能詳,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回味吧!”

穆桑急切的看著宮哲:“阿哲,別理那個瘋子,你快過來!”

“穆桑,你怕了嗎?”切薩雷。安東尼奧並不看任何人,目光柔柔的看著盒子裏的手指,說出的話卻讓穆桑的心髒快要窒息:“你怕哲知道真相會殺了你,是吧?哈哈!”

走到兩人中間的宮哲又停下腳步,心中漸漸不安起來!這兩個男人太奇怪,特別是穆桑,他的神情看起來又焦急又絕望,仿佛他們正麵臨著生死訣別。

穆桑見宮哲又停止不前,一顆心沉到了穀底,他祈求著:“阿哲過來,你先過來,我告訴你,我什麽都告訴你,你先過來好不好?”

肖恩幾人滿頭霧水,左淺大聲道:“哥,你還在猶豫什麽,趕快過來!”

宮哲看看肖恩幾人,再看看穆桑向他伸出的手,最後站定,把目光落在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臉上:“什麽真相,你說!”

“不,阿哲,我告訴你,你過來我就告訴你!”穆桑仍伸著自己的右手,目光切切!

切薩雷。安東尼奧一邊撫摸著盒中的手指,一邊道:“穆桑,你敢說實話嗎?如果你敢說實話你也不會著急過來滅口最後反而差點被我炸死,哲,他不敢說實話,我告訴你實話!”

“你閉嘴!”穆桑大叫一聲,挺直的背脊微微彎曲,他很想上前一把抱住宮哲,可是他已經沒有抬腿的勇氣。

宮哲被兩人一唱一和搞得心煩意亂,從切薩雷。安東尼奧的神情,他猜這個真相應該與那根手指有關,可是這又跟他宮哲有什麽關係?

“你有話就快說,我沒空聽你嘰歪!”宮哲向切薩雷。安東尼奧跨出一步,他不知道,他這一步已經把穆桑打進了地獄。

切薩雷。安東尼奧撚出那根手指,看著宮哲:“你知道這跟手指的主人叫什麽名字嗎?”

宮哲一愣,他從沒問過怎麽會知道呢,他又不是神仙!

穆桑突然拔出手槍指著切薩雷。安東尼奧,雙眼血紅:“王八蛋,你該死!”

不知為什麽,宮哲的心髒突然快速的跳動起來,他看著穆桑的眼睛,那裏麵濃濃的絕望讓他心驚。穆桑從未這樣過,哪怕是當初自己身份暴露他也沒表現出這種似乎將被淩遲的絕望。這樣的穆桑讓宮哲不解,更讓他心痛,他直覺這個名字會是個災難,於是他拒絕聽,所以,他向穆桑走了一步。。。。。。

“他叫藍寂辰!”

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了!

隻聽切薩雷。安東尼奧又重複了一遍:“這跟手指的主人叫藍寂辰,穆桑曾經愛的人叫藍寂辰,被穆桑親手殺死並且毀屍滅跡的人叫藍寂辰,哈哈哈,藍寂辰,哲,你認識他嗎?”

宮哲那一步最終沒有跨出去,他聽見無數的蜜蜂在他腦子裏麵飛,嗡嗡嗡,吵得他頭都快炸了。可是,切薩雷。安東尼奧的話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是幻聽吧?

是重名的吧?

尼瑪,這個笑話真他媽好笑,那個倒黴鬼為什麽也叫藍寂辰呢?肯定是重名的!

可是,宮哲清晰的聽見他的心髒破碎的聲音,哢嚓,清脆冷酷!

宮哲呆呆的站在兩人中間,雙眼緊緊地盯著切薩雷。安東尼奧手中那根手指,麵無表情,胸膛卻劇烈的起伏著。

穆桑麵如死灰,渾身冰冷:“阿哲!”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怕嚇到宮哲一般,卑微進了泥土裏。

宮哲沒有聽見穆桑的呼喚,他現在已經被這突然從天而降的巨雷劈得渾渾噩噩,真相明明被點破,他心裏卻似是而非。

是的,他不相信,應該說拒絕去相信!

那人怎麽會是藍寂辰?他宮哲的舅舅?穆桑曾經的愛人?

操了,這個世界不是很大嗎?這種狗血劇也會上演?

不,他怎麽會相信?怎麽敢相信?

他和穆桑。。。。。。不,絕對不相信!

切薩雷。安東尼奧殘忍的笑著:“哲,你不相信是嗎?你看看這個!”

不,不要看!宮哲命令自己轉開頭,可是他的眼睛已經被定住,他挪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切薩雷。安東尼奧從盒子底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中是兩個人,一個是切薩雷。安東尼奧,一個是。。。。。。宮哲的舅舅藍寂辰!

照片中的藍寂辰一身銀灰色西服,溫良如玉,與切薩雷。安東尼奧並肩而立,互相摟著對方的腰,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宮哲應該可以看出他的舅舅笑得很幸福!

現在沒有人注意到這些細節,宮哲雙手緊握,目光似乎要把那張照片洞穿。舅舅藍寂辰的笑刺目又錐心,狠狠的鞭笞著他,似乎在嘲笑這荒唐的一切。

“阿哲,你聽我說!”穆桑的手仍然伸著,卻隻有海風從上麵吹過,連宮哲的衣襟都沒有碰到。

另一艘遊輪上的眾人早已變成了木頭人,都被這驚天大秘密炸飛了神智,肖恩一邊搖著頭一邊把眼眶通紅的左淺摟進懷裏,喃喃道:“完了,完了!”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左淺也沒有發飆,因為他們清楚的意識到,肖恩說的是對的,這下真的完了!

穆桑和宮哲,完了!

他們驚駭的看見,宮哲突然發瘋般衝上去,一把從切薩雷。安東尼奧的手裏搶過了那張照片,淒厲的笑起來:“舅舅,是你嗎?哈哈,真的是你嗎?為什麽是你?怎麽可以是你?”

切薩雷。安東尼奧後退一步,很滿意現在這個局麵,看著穆桑臉上的死灰,他快意地笑起來:“穆桑,咱們都輸了,哈哈,都輸了!”

“混蛋!”穆桑謔的一聲又舉起槍,怒目相向:“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可憐的混蛋,你想要真相是嗎?我告訴你什麽是真相,你心心念念的辰,被你設計的辰,他愛的是你,切薩雷。安東尼奧,他愛的是你呀,哈哈,你沒想到吧?他到死才告訴我他愛的是你,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麽感受嗎?”

第二個炸雷炸響,被炸的是切薩雷。安東尼奧!

他臉上的神情很怪異,乍驚乍喜,巨大的驚喜還沒升起來,更加巨大的絕望卻又迅速淹沒了他。

“不,你騙我,他怎麽會愛我?他。。。。。。他怎麽會愛我?”切薩雷。安東尼奧目光呆滯,藍寂辰的身影在他腦海裏來來回回浮現,辰,你愛我?

可是,那段被他回味了無數遍寫滿了幸福的日子又是什麽?

眼睛被妒忌蒙蔽住了,切薩雷。安東尼奧又何曾真的看懂藍寂辰,看懂他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