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群歸合體 (大結局 下)

藍考很想去勸勸薛漫,可是他卻又不忍心上前打擾她,深夜漸漸開始,藍考偶爾打著瞌睡,可是醒來看到薛漫還是那個姿勢坐著,心裏除了小心疼就是不忍,就這樣,他陪著她靜靜的坐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薛漫去了衛生間洗刷整理了一下,就準備排隊上車,藍考遠遠的望著她,卻沒有買票,知道薛漫上了車,藍考趕緊給元喬打了個電話。

元喬最近的心情簡直是冰火兩重天,每次給薛漫打電話就能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語氣裏的應付,心裏對張霂昔也就越發妒恨,可是每次看到報紙上張氏集團每況愈下的狀況,他心裏也似乎找到了一點平衡感。

早晨還未睡醒的元喬,聽到電話一直響個不停,隻好有些不耐煩的接了起來。

藍考聽到電話那頭慵懶的聲音,一時不知該用分惱怒的語氣還是提醒的語氣,聽到那頭再次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他才歎了一口氣,語氣淡漠的說道,“元喬,薛漫去a市了,現在正在路上。”

“哦?她怎麽突然想起來a市了,不會是因為張霂昔吧!”元喬聽到藍考語氣裏的冷冽,一股不想的預感襲上心頭,一個咕嚕從**爬起來,瞬間清醒了不少。

“是的,她都知道了,你好自為之吧,我先掛了。”藍考一想到薛漫痛哭流涕的模樣,就開始討厭自己,討厭電話那頭的人,隻希望自己能離的他遠遠的。

元喬掛掉電話,心裏不禁有些緊張,其實他明明知道,薛漫內心還是在乎張霂昔的,他怎麽還去觸她的黴頭,可是如果不觸,看著薛漫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想著別人,他又怎麽能夠受得了,即使薛漫來找他,他也要理直氣壯。

元喬重新躺回**,可是一想到藍考的話,就讓他憤怒不已,什麽叫他好自為之,他這麽做還不是為了她,難道他都做錯了嗎,張霂昔的家人這麽對薛漫,薛漫竟然還處處護著他們,他憤怒,他當然憤怒。元喬怒氣衝衝忍不住將被子一腳踹到地下,又爬起來就書桌上的東西一把湧到地上,聽到動靜的管家趕緊跑上來,不停的在門外喊著,“少爺,少爺,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聽到敲門聲和喊聲,元喬趕緊止住了手上的動作,走到門前喊道,“我沒事,你忙你的去吧!”他冷靜了片刻,看著地上被他散了一地的照片,上麵的薛漫麵帶憂色的看著張霂昔,滿眼鼓勵的相互擁抱著,甚至為了張霂昔在餐廳裏大哭不止,那麽她何曾為他哭一場,他都願意將心掏出來遞到她跟前,為什麽他還是忘不了那個張霂昔!

坐在地上的元喬,倚在床邊,靜靜的回憶著他和薛漫的種種過去,他隻是比張霂昔少了一年而已,為什麽卻不能在薛漫的心裏占據一席之地呢,為什麽她要這麽殘忍的對待自己,想到這裏,元喬心裏著實不甘,他抹掉眼裏的淚水,衝了個冷水澡,穿戴整齊後,就往車站趕去,他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她一定會明白的。

元喬在車站的咖啡廳裏等了幾個小時,才看見那個日思夜想,也始終得不到她的心的人影,他遠遠地望著她,看著她在陽光照射下,臉色微微有些泛白的麵孔,盡管強打起精神,可是還是掩飾不住渾身的疲憊,他望著這樣的薛漫,內心突然有一絲的慌張,他邁開的步子,有些遲疑。

看著站在那裏的身影,帶著一絲飄搖,元喬從未想過,這將是他與薛漫的最後一次碰麵,他的內心在不停的掙紮著,帶著一絲心疼,又帶著一絲憤恨,可是轉眼之間,就看見陽光下的人影轟然倒地,元喬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窗外,隨後瘋一般的趕往樓下。

來到樓下的時候,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圈人,元喬一把推開人群,滿臉焦灼的跪在薛漫跟前,原先柔嫩豐韻的身軀,此時輕的像一葉舟一般,元喬毫不費力的就就將她抱起,元喬抱著薛漫一路狂奔的跑到車上,輕輕的將她安置好後,快速平穩的發動車子,來到最近的醫院。

元喬抱著還在昏迷的薛漫,一邊念叨的喊著薛漫的名字,一邊慌張的大喊著醫生,醫生都被這陣勢唬住了,趕緊安排床位,將薛漫推進了急診室。

沒過多久,醫生走了出來,說道,“病人沒什麽大礙,就是最近憂思過度,食欲不振,精神過度疲勞導致的營養不良,貧血而已,打兩天葡萄液就好了。”

元喬聽到醫生如此說,隻是苦笑著點了點頭,內心的傷痛似乎又被撒了一把鹽,通的簡直無法呼吸。

來到病房,看著**明顯消瘦了不少的人,他心疼不已,來到薛漫的跟前,他輕輕的拿起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摩挲著,眼角的淚水不知何時打在她的白皙修長的手上,他趕緊慌亂的幫她擦掉,生怕將她弄醒。

過了許久,薛漫慢慢醒來,元喬若無其事的看著她笑嗔道,“來之前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知不知道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有多擔心。”

薛漫看著臉上帶著擔憂,神色卻仿若往常一般的元喬,內心微微泛著一陣酸楚,本來想要說的話,頓時有些無從說起,可是她鎮定片刻後,還是準備開口。

看著薛漫一臉堅定像是突然做了什麽決定是的,想要開口說話,元喬趕緊就唏噓說道,“起來喝點水吧,我幫你去買點粥,你個身板就是太瘦,看你整天吃的也不少,可是就是不胖,真是浪費糧食。”說完,扶起薛漫就要喂她水喝。

薛漫自昨天下午就沒吃飯,沒喝水,現在的確有些渴了,趕緊喝了一大口,喝完又想要說話,元喬卻放下杯子說道,“好好躺著別亂動,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薛漫忍無可忍,啞著嗓子喊道,“元喬!我有話要跟你說。”

元喬滿臉皺著眉頭,滿臉寵溺的說道,“你的嗓子怎麽了,有什麽事等著嗓子好了再說吧,我去給你買點粥什麽的潤潤嗓子,要不然我會擔心的,好了我先走了。”不等薛漫再次開口,元喬逃跑一般快速跑出病房。

跑出病房的元喬,倚在門邊的牆上,深吸一口氣,眼角的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他來到衛生間裏洗了一把臉之後,便來到附近的餐館,點了一道菜,又讓餐館熬了一些湯,才打包回到病房。

回到病房就看見薛漫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靜靜的等著他,精神狀態似乎比剛來那會好了些,可是卻仍然不是很好。

元喬故作詫異的問道,“你怎麽起來了,這裏的環境不適應嗎,要不要幫你換家條件好一點的醫院,恩,也好我也覺得這裏的條件不夠好,不過等你把飯吃了,我們再換好不好?”

看著一臉淡漠的薛漫,元喬繼續說道,“你這個樣子,看起來很凶呢,現在換,就現在走吧,真是越來越調皮了。”

薛漫忍無可忍,厲聲喊道,“元喬,你夠了!我有事要跟你談。”

元喬看著對自己如此厭惡的薛漫,內心泛著一股苦澀,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的說道,“說吧。”

“張霂昔家現在的狀況都是你一手操作的?”薛漫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在演電視劇,被人背叛後,還是不肯相信的要背叛者親口承認。

“是!是我,都是我,我不比張霂昔愛你的少,而且我的家境比他殷實,政治背景比他強勁,我什麽都比他強,所以你必須是我的,他根本就沒資格跟我競爭,誰讓他不知天高地厚,不肯放手,我就是要毀掉他的一切,看他怎麽跟我競爭。”元喬簡直進入一種癲狂狀態,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說的這些喪心病狂的話的有多麽惡毒。

薛漫雙眼蓄滿淚水,抬手就給了元喬一巴掌,元喬怔怔的望著薛漫,眼底盡是一抹自嘲。

“你有真的了解過我嗎,以前我的冷漠不過是為了掩飾內心的自卑孤傲,以前我小心謹慎,像是從沒把任何人放到眼裏,直到遇見你,我放下所有的冷漠膽怯,甚至願意委曲求全,可是你還是不肯相信我”,薛漫滿臉憤怒,冰冷的語氣裏透著些許厭惡。

“那又怎樣,你的心裏最終不還是沒有我嗎?你不是一樣忘不了那個人!”,元喬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可刀鋒般淩厲的話語還是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總聽人說一物降一物,我始終不相信,自從遇到你我信了,我在乎你在乎的害怕,害怕失去你,害怕讓你傷心,讓你有疑慮,可是現在我突然覺得你沒那麽重要了,因為我根本就走不到你心裏。”薛漫的心狠狠的抽搐著,失望的神情下淡漠如水的語氣,將他徹底隔離。

“你什麽意思!我不明白,薛漫,你快說清楚,你快說清楚。”元喬聽到薛漫的話,突然一陣恐懼襲上心頭,他拉著薛漫的胳膊不停的問她,希望能給他一個答案。

“即使過去再忘不掉他,可是我選擇的還是你,我相信有你,我一定會將他徹底忘幹淨,可是因為我對他的這一點的留戀和補償,卻將他害成這樣,你說我還敢留在你身邊嗎?”

元喬望著薛漫冷漠的眸子,有些不敢置信,“難道你要離開我?回到那個將一無所有的張霂昔身邊?”

“就算他一無所有,可他還有一顆純淨的愛我的心,所以回到他的身邊也沒什麽遺憾的!”薛漫麵帶笑意的望著元喬,一字一句的盯著元喬說道。

“哼!不可能,我已經派人找過張霂昔了,隻要他將你徹底放手,這一切都將隻是虛驚一場!”元喬篤定張霂昔肯定會放棄薛漫,選擇從小伴隨他的榮華富貴,家庭和睦團圓。

“那你肯定輸了,也許他還會感激你做的這一切呢,我們之間就此訣別吧,再見。”薛漫說完拿起包來就往外走去。

“薛漫!你確定張霂昔會因為你選擇變得一無所有?”元喬冷笑著看著薛漫,對於她對張霂昔的那份自信,讓他嫉妒的發狂,他不信,他一定要親手打破她對他的那份自信!

薛漫停頓的步子,再次輕鬆地邁了開來,她要立馬趕回張霂昔身邊,保護他,給他力量,因為他肯定會選擇她的,她也篤定!

薛漫回到w市,回家好好休息了一番,調整好精神狀態,第二天一早就打電話給張霂昔,張霂昔接到薛漫的電話,一陣欣喜,兩人很快來到約定好的地方。薛漫看著向她走來的張霂昔一臉的輕鬆就知道他的決定了,薛漫緊跑上前緊緊的抱著他,像是感激,又像是給他力量。

張霂昔感覺到薛漫從未如此熱情的動作,有些激動的不知所以,也緊緊的抱著反手抱住了薛漫,此刻的張霂昔從薛漫身上明顯的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和歸屬感,這是發自內心的,毫無怪異之感的感覺。

兩人緊緊相擁,過了許久,薛漫才慢慢鬆手,薛漫靜靜的看著張霂昔,滿臉的溫柔和幸福,張霂昔簡直看的有些癡呆,這樣的笑臉隻有在夢裏才能看到,如今卻真真實實的在他跟前,他再也忍不住,輕輕的抱起薛漫的臉,性感的薄唇漸漸的貼近那雙瑩潤的粉唇。

薛漫輕輕的閉上眼,一臉享受的模樣,張霂昔不可置信,對他而言簡直像做夢一般,直到觸上那一抹溫軟,他的大腦像是瞬間清醒,隨後深深的沉淪在這樣的美好裏,他多麽希望這才是個夢並且永遠不要醒來才好。薛漫輕點腳尖,雙臂環上他的脖子,對他百般依順,直到張霂昔感覺到被吻的人呼吸有些急促,才漸漸停了下來。

張霂昔抵著薛漫的額頭,感受著彼此傳來溫熱呼吸,終於相信這不再是一個夢,再次將薛漫深深的擁在懷裏。

薛漫一臉笑意的說道,“這麽早把你喊來,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今天是我幸福的起點,如果這麽再早點我也不介意的,嘿嘿嘿嘿。”張霂昔傻嗬嗬的笑著,顯然幸福將他衝昏了頭。

“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中午來找我一起吃飯吧,我有話要跟你說,對了,不管發生什麽,要記得還有我在你身邊,好了,我走了。”薛漫一臉溫暖的看著他認真的跟他說道。

“恩,中午我去找你,我會加油的!”張霂昔戀戀不舍的看著薛漫,不過心裏簡直樂開了話,他現在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鬥誌昂揚的去公司了。

到了中午,一下班,薛漫就往兩人定的地點,可是沒走多遠,就看見暑假賣報的小朋友還在賣報,炎炎夏日看著這些奔波的小朋友,實在心有不忍,走上前去,買了一份報紙,薛漫邊走邊隨手翻了一下報紙,可是才翻過一張就看見了報紙的碩大的頭條,薛漫驚的目瞪口呆,完全忘記了腳下的步子,直到撞了一個滿懷,薛漫這才反應過來。

薛漫看到張霂昔那一張放大的臉就在她的正上方,想到剛才的新聞,臉色不禁微微變了一下,然後故作鎮靜的滿臉笑意的看著他,手裏的報紙卻在一點點緊握起來。

張霂昔看著薛漫變幻的臉色,邪魅一笑說道,“小快快,我真的變成窮光蛋了呢,是不是我現在已經變成了,你心中一直仰慕的男鳳凰,又高又帥又有才,而且全靠自己逆襲的**絲男。”霂昔摟過薛漫纖細的腰肢,奪過她正慌張藏匿的報紙,看著報紙上【t省省長貪贓枉法,鏜螂入獄,靠其支撐的兒子企業瀕臨破產】的頭條,一臉戲謔的說道。

薛漫反身緊緊抱住張霂昔高大的身材,仰起那張精致的鵝蛋臉,眯著閃爍的眸子暖笑道,“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絲逆襲男,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也沒人跟我搶,以後我來養活你好了,嘿嘿嘿”

張霂昔看著那張隱忍著難過,卻在努力安慰自己的笑臉,大手輕撫著薛漫散著悠悠香氣的秀發,一臉心疼的認真道,“真的,選擇我,你會後悔嗎?”

薛漫踮起腳尖,粉色的櫻唇夠上有些微涼的薄唇,帶有怒氣的輕啄兩下,眉黛微蹙,嘟嘟著粉嫩的臉頰,不滿的說道,“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否則我也會像你一樣,堵你個措手不及!”

霂昔頓時眉開眼笑,一臉壞笑的說道,“好啊,看是你堵我,還是我吃你……”說完,又是一陣鹵水豆腐,狂啃了一番。

薛漫使勁推開他,怒嗔道,“走吧,趕緊去吃飯吧,下午我還要上班呢。”說完兩人來到餐廳。

點了餐,兩人靜靜地吃了起來,薛漫一邊吃一邊偷偷的看著麵色焦灼此刻卻又洋溢著滿臉幸福的張霂昔,其實她已經認真思考過了,他想勸說張霂昔放棄她,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況且張霂昔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他絲毫沒有向元喬示弱,否則這個報紙也不會發出來。可是她薛漫何德何能讓他因為她放棄所有呢,她心裏各種猶豫不決。

張霂昔早已感覺到薛漫在偷偷看他了,一臉壞笑的說道,“是不是越看覺得我越帥,沒事,現在發現也不晚,可以盡情欣賞,完全不收費。”說完一臉諂媚的衝著薛漫拋起媚眼來。

薛漫一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別鬧了,其實你家的事,我都知道誰幹的了……”

“誰幹的,我怎麽不知道,哎,前幾天算卦的說我家最近時運不濟,完全不必在意,做生意誰都有那麽一兩次東山再起的機會的。”張霂昔本想輕鬆的圓場,可是看到薛漫緊鎖的眉頭,也隻好略帶自嘲的認真道。

“我問過他了,我都知道了,其實我隻是個普通人,說不定幾年以後,年老色衰,連人看都沒人看一眼,不必為我犧牲那麽大的,而且這樣我也會愧疚一輩子的。”薛漫若有所指小心翼翼的勸說著張霂昔。

張霂昔又怎麽會不明白薛漫的意思呢,他拉起薛漫的手,認真的看著她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放棄你?如果拿自己心愛的人去換取榮華富貴,那我豈不成了陳世美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有些事不是誰能操控的了的,隻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一定會東山再起的,你要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隻是你爺爺這麽大年紀了,還要承受牢獄之災,我實在是於心不忍,況且隻要你肯試著忘記我,也許真的沒那麽難的,而且田蜜冪真的是個不錯的女孩,可愛溫柔大方,識大體,我想有她的陪伴,也許你的事業會更順利一些,我其實什麽都幫不了你……”我沒權沒勢,出生農村,見識短淺,我根本就配不上你……薛漫內心萬分痛苦,嘴上卻故作鎮定的說著一些好像無關自己的話語。

“不會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會走下去,爺爺的暗自我會私下繼續調查,找出陷害他的人,而張氏集團之所以這麽輕易的被打垮,是因為張氏存在諸多問題,張氏成立多年以來,順風順水,對什麽都勝券在握的樣子,從沒想過自己的後路,這才是這次瀕臨破產的最根本原因,所以根本就不是因為某人,也不要把你自己看的那麽重要,我會拿我家的家產做交易嗎,所以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張霂昔一本正經的的解釋這一切,好不容易能讓薛漫回到他的身邊,他可不想隻是夢醒十分。

“真的嗎?不管怎麽樣我都相信你,都是因為元喬,他簡直是太可惡,他的所作所為簡直是癲狂至極!”薛漫一提到元喬,溫柔的眸子裏掩飾不住的失望和憤恨。

“隨他吧,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才不認識元喬是誰呢,來,我們繼續吃飯。”張霂昔多希望元喬從沒出現在薛漫的世界裏,隻是轉而一想出現了也隻是呼嘯而過,何必在意呢。

“恩!”薛漫終於被張霂昔有些說服,安靜的吃起飯來。

吃完午飯,兩人兵分兩路,各自回了單位,薛漫回到辦公室各種沉思,直到被人一巴掌甩醒,薛漫看著站在自己跟前滿臉憤怒的田蜜冪,沒有絲毫的驚慌,隻是淡淡的看著她說道,“嘉瑞,你先出去一下。”

嘉瑞小心翼翼的關上門,薛漫示意田蜜冪坐下,田蜜冪滿臉怒氣的看著她,“薛漫,你這個害人精!你為什麽不能理霂昔哥哥遠一點,難道你覺得你害得他還不夠嗎!”

“田蜜冪,我知道你很愛張霂昔,可是張霂昔愛你嗎?不愛,之前他過得好,我相信你可以照顧好他,可是現在呢,他變得一無所有了,你還會堅持當初的選擇嗎?”薛漫目光帶著一絲冷冽,顯然已經將田蜜冪當成一個大人來說辭。

“怎麽不會!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我不會放棄霂昔哥哥的!”田蜜冪氣急敗壞,看著薛漫完全不符往日的軟弱,心裏越發憤怒,卻有些不知如何反駁了。

“你會?你會什麽?好,就算你真的會,你爸媽會同意嗎?小蜜蜂,你還小,也許你不知道,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而且張霂昔現在一無所有,唯一有的就是我了,即使他現在一無所有,焦頭爛額,可是我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還可以滿臉洋溢著幸福,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他會這樣嗎?如果你愛他就給他這最後一點的幸福好嗎?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他能順利度過這個難關,我會離的他遠遠的,將他交給你,可以嗎?”薛漫語重心長,言辭懇切的跟田蜜冪說著這些現實。

田蜜冪聽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薛漫,可是任她怎麽瞪著薛漫看卻也看不出什麽破綻,內心瞬間有些心虛,而後內心又是一陣感動,粉嫩的唇瓣微微一翹,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一把抱住薛漫說道,“對不起,薛漫,你才是真正愛霂昔哥哥的,我錯了,我錯了……”

薛漫看著哭的像個小孩一般的田蜜冪,輕輕的拍著她說道,“沒事,我相信張霂昔一定會渡過難關的,別難過了。”

薛漫將田蜜冪安慰著走了以後,就約了藍考,而坐在辦公室裏發了一天愣的藍考接到薛漫的電話,心裏著實驚了一跳,他以為薛漫再也不會搭理他,肯定恨透他了,沒想到她根本沒有任何介懷,心裏不禁再次興奮起來。

可是沒過多久藍考再次接到電話,電話是趙鐵柱打的,一接起電話,就聽見趙鐵柱有些興奮地粗狂聲音,“藍少,打你電話怎麽不接,打你辦公室的電話,秘書說你有事拒接,你咋啦,應該高興才是啊,張氏果然要完蛋了,我得好好謝謝你的提點,哈哈,今晚有空嗎,我請客咱們不醉不歸。”

藍考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心生厭惡,可還是客氣的說道,“不用謝,這是你應得的,我最近一直都沒空,不必請我,我先忙了趙老板,再見。”說完不等電話那頭反應過來依然掛掉電話。

趙鐵柱看著被掛的電話,憤憤不平,不禁破口大罵,“小王八羔子,敢掛我電話,哼!沒空我還不願請你,什麽東西……!”

下午下了班,薛漫囑咐張霂昔好好吃飯,然後一人來到她和藍考約定的地方,藍考帶著愧疚早早的趕來。

薛漫毫不介懷的坐到他的對麵,淡笑著說道,“那天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後,我其實發現你了,不過那是對你的懲罰,也是對我的懲罰,所以我原諒你了,我們還是朋友。”說完笑著向藍考伸出了手。

藍考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來,同薛漫握了握手,然後笑著說道,“謝謝你的原諒,嗬嗬嗬。”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薛漫握著蘭考的手,使勁攥了攥。

藍考吃了一驚有些疑惑的看著薛漫,隨後一臉惶恐的說道,“臣願意領罰,請小主降罪!”頭也像模像樣的低了下去。

薛漫聽了薛漫的話,趕緊鬆了他的手,忍不住大笑著說道,“看不出來啊,你竟然也會開玩笑,哈哈哈,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藍考看著薛漫滿臉的笑容,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兩人笑了一會才停下來,薛漫不停的抹著笑出的眼淚,隨後端起點的奶茶喝了一口,才緩過來,隨後也緩緩進入正題。

“我跟元喬完了。”薛漫麵上沒有絲毫遺憾的說道,可是眼神裏的閃過的一絲失落和失望還是被藍考發現了。

“結果早在我預料之內,嗬嗬,也好,也許他真的不適合你。”藍考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簡單的表達著自己的想法。

“但是現在的情形是他還是沒有收手,我本以為,他會意識到他所做的一切隻會讓我離的他遠遠地,沒想到他不但不收手,而且還加快進度,還製造輿論,想要盡快至張氏於死地,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薛漫滿臉氣憤的痛訴著元喬的所做所為。

“是啊,沒想到她會如此陰狠,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是他真的很愛你,以至於看到你對張霂昔念念不忘,所以才會痛下狠手,迷失自我”藍考靜靜的盯著薛漫,是在說元喬,卻也是再說自己,可是她又怎麽會知道,隨後又自我圓場道,“你找我就是給你分析這件事的根源?”

微微有片刻失神的薛漫回過神來說道,“怎麽會,我隻是在想到底該怎麽阻止元喬。”

“你嫁給他嘍!這還不簡單。”藍考聽到薛漫的話,脫口而出回到道。

“你也這麽想?”薛漫故作上當的反問道,心裏則是憤憤的咒罵著他。

“呃……開個玩笑,這件事交給我,我去a市找他談談。”藍考聽到薛漫的話,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他可不想將她推到那麽厲害的人物手裏,他會擔心的。

“要的就是這個答案,你這麽聰明睿智,了解我們三個人的脾氣性格,而作為我們當事人,任何一個出麵,隻會讓問題更加複雜,所以我相信你!”薛漫等的就是藍考這句話,她已經認真思考過了,這件事隻有靠藍考博一下了。

“哎,苦命,我就是個打雜的,替人擦屁股的,先說怎麽感謝我!”藍考聽到薛漫的話,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是上了當,滿嘴抱怨著。

“你比我有錢比我有勢,你想怎麽感謝你?”薛漫一臉嫌棄的看著藍考。

“這倒是,什麽都不如我,我就提個簡單一點的要求吧!”藍考故作大度的回道。

“什麽,說吧,反正不會讓我給你當奴婢去吧!”薛漫微微皺著眉黛看著他。

“那倒不是,看你窮酸不堪,也就有點姿色了,事成之後,送我一個香吻就可以啦。”藍考一口輕鬆的說著,一副大度不堪的姿態。

“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也就有點姿色?有你這麽損人的嗎?好吧,我答應你……不過我要當著元喬的麵還有大家的麵,親自送你一個香吻。”薛漫一臉壞笑的看著藍考,兩眼還在放著桃花。

“你跟誰學的說話大喘氣呢,那算了吧,就是命苦,專門給你跑腿的,嗚嗚嗚嗚”本來聽到薛漫答應,心裏忍不住小激動了一番,誰知不過後麵這麽嚇人,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好了,別鬧了,明天就靠你了藍考,我先謝謝你!”兩人開了一通玩笑,薛漫還不忘鄭重其事的提醒一番。

“知道,你過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可不是為了某人。”藍考說的某人自然是張霂昔,可是要說起來,藍考跟張霂昔比跟薛漫可認識的還要久呢,哎,患難見真情啊,自己的兄弟真遇難還真是放不下。可嘴上卻還是不依不撓。

薛漫笑著看著一臉嘴硬的他,不禁笑著搖了搖頭,有點了點頭。

薛漫第二天親自去車站送藍考,簡直是壯士出山,委以重任啊,藍考也隻能破釜沉舟,領命前去。

藍考到了a市,很快就見到了元喬,看著臉色消瘦,一身狼藉,渾身也散發著酒氣的元喬,藍考頓時有些不忍起來。

元喬迷迷糊糊的看到藍考,略帶激動的說道,“是不是薛漫,讓你來的,她是不是根本就放心不下我,我就知道,她忘不了我的,嗬嗬嗬”

藍考找個服務員要了杯冰水遞給元喬,希望他能清醒一點,元喬看著藍考遞過來的水杯說道,“這是什麽,酒嗎,來陪我喝點,我就知道你這個朋友交對了。”

“元少,我看你是醉了,這是冰水,你先醒醒酒再說吧。”藍考有些無奈的望著元喬,在他眼裏元喬如他自己一般睿智,孤傲,深沉,可是如今竟然這般頹廢,終究是過不了情關二字啊!

“我醉了嗎,我很清醒啊,你哪裏看出我醉來了,藍少什麽時候開起這樣的玩笑來了啊!”元喬故作清醒的說道,可是言語之間卻是含糊不清。

“隨你吧,元少,那我有話直說了。”

“恩,說,盡管說吧,我清醒的很。”元喬不停的催促著藍考。

“好吧,你和薛漫的事,我大體都知道了,其實我很後悔和你合作,因為我也一直深愛著薛漫,而我和你所做的一切卻深深的傷害了她,不過也是通過這件事,我才算是真正了解了薛漫,而你也根本不了解她,你的所作所為,隻會讓她離你當然也包括我越來越遠,因為她是作為一名社會的弱者生長起來的,而她最見不得的就是強人欺負弱者,而她的骨子也是盡其所能保護弱者,所以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親手將她推向張霂昔。”藍考對薛漫的了解算不深,但卻越來越深入。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不相信,可我之前並不弱,可她選擇的是我啊!”元喬聽到藍考的話,有些緩慢的大腦,笨拙的轉動著,而且也正在越轉越快。

“好了,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之前薛漫選擇你的時候,她並不知道你的家世,她害怕你難過,所以就算她明明忘不了張霂昔還深愛著張霂昔,她卻選擇忘記他,而選擇了你。而且她是個十分固執的女孩,一旦做了決定,就絕不會輕易改變,所以一旦傷了她的心,恐怕再也無法挽回,而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隻會讓她對張霂昔更加愧疚,更加自責,而離你越來越遠,如果你真的想挽回她,也許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藍考語氣平靜至極的說著,而元喬也瞬間靜下來認真的聽著。

“什麽?那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我現在怎麽辦,難道我會真的失去薛漫嗎?怎麽辦,我不能失去她,我真的是很愛她的,我可以比張霂昔更愛他的,藍考你幫幫我吧,我求你幫幫我吧。”元喬聽到他的話,心情焦躁不堪,不想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在你的能力範圍呢,趕快收手,或者伸出援助之手幫助張霂昔,也許薛漫還會原諒你。”

“真的嗎?可是我怎麽會去幫助張霂昔,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隨便你,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藍考舉得該說的都說了,該讓元喬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不過藍考還是相信每個人都不會希望自己深愛的人恨自己,遠離自己。

藍考並沒有再a市多呆,就是要讓元喬自己做決定,就是讓他自己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兩天過去了,張氏集團馬上就要宣布破產了,結果卻突然收到d省政府關於漫水漫城項目的退款,其中也不過損失了一些人工費幾百萬而已,剩下的2個多億,幾乎原數奉還,而張霂昔的爺爺,也被緩期執行五年。

張氏資金到位,很快正常運轉起來,而張思源由於家裏人一直在疏通,所以之前在獄期間,也並沒有受到什麽罪,張家再次陷入一派喜氣洋洋,和氣團圓的狀態。

張霂昔要舉辦慶祝會,去接薛漫,她卻說她在路上了,可是他都到了天庭酒吧了,卻還是沒有見到人影,張霂昔在門口一直靜靜的等著,薛漫來到門口還沒下車,就看見,站在門口的人影,薛漫給張霂昔打了電話,讓他先進去等她,她已經到了。看著張霂昔進了酒吧後,薛漫拉著藍考,讓他跟她走,藍考知道張霂昔開慶祝會,可是礙於麵子卻又不敢進去,他害怕兄弟們知道他也參與搞壞這事,非把他活扒了不可。

薛漫死拉硬拽的還是把他拉到了裏麵,大家看著拉拉扯扯進來的兩人,臉色都變了,直到張霂昔看到二人,眸光瞬間陰寒,麵色陰沉的死死盯著藍考,他查過趙老板,知道跟藍考有關,所以他正好要找他算賬,結果沒想到他竟然還敢跟薛漫拉拉扯扯的來這裏。

薛漫看到張霂昔的樣子,死拉著藍考走到他跟前說道,“你看看,你看看,你這是什麽表情,還不趕快謝謝你的恩人。”

“恩人?什麽恩人,是仇人才對吧!”張霂昔語氣淩厲逼人,一臉憤恨的望著他,隨後一把拉過薛漫說道,“你鬆開他,要不我非揍他一頓不可。”說著伸著拳頭就向藍考揮去。

“哎呀,你是不是個男人,怎麽這麽小心眼,這次要不是藍考親自到a市,我恐怕今晚的慶祝宴也不會有了,行了,你倆就是嘴硬,其實都是一塊長大的,誰不知道誰啊,趕緊握手言和!”薛漫一臉霸道的看著張霂昔,隨後又看了看藍考。

看著兩人臉色漸漸都軟了下來,大家一陣唏噓,陌寒則擁著大t笑著走過來說道,“三個紈絝破壞大王,合體”說完伸手一隻手背示意兩人放上,兩人故意將頭一歪,裝作沒看見,薛漫故作憤怒的看著張霂昔,隨後伸手去拿藍考的手。

張霂昔看到後,不禁著急的喊道,“哎,別摸他的手,要不我不伸了啊!”說完頭朝天的將手放到陌寒的手上。

看著無動於衷的藍考,薛漫又要伸手去抓他,誰知張霂昔一把將她拉到一邊,隨後拉起藍考的手,附在自己的手背,大家一看哄堂大笑,隨後老肖,雲飛木虎,也都將手搭上去,仿若高中的破壞群體再次合體一般。

而一塊前來的還有田蜜冪,方晴悠,關嘉瑞,幾個人都是相視一笑,尤其是方晴悠看著藍考和張霂昔,似乎也全都明白過來,對薛漫之前所有的芥蒂,似乎也煙消霧散,而如今的大t更是溫順的像隻綿羊,緊貼著他的帥氣暖男陌寒。

看著這樣的場景,薛漫有開心,有激動,可是每次無意間對上田蜜冪如水的眸子,她的內心卻總是帶著一絲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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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直想寫一個唯美點的結局,而且在n天就準備了,所以明天還會有個小虐心的唯美結局,本來想寫大結局中,我害怕各位會嫌棄,所以我選擇了下,不過下章應該會寫大結局下下吧,嗬嗬嗬,希望親們多多支持吆!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