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我電腦磁盤徹底爆炸了,這些天搞個新電腦,你們肯定不信……)
圍城困境,指的是外麵的人想要進去,但是裏麵的人想要出來,雙方都羨慕彼此的困境。但是這裏有一點要考慮到,那就是確信雙方彼此都要對生活感到不滿,這才是出現了圍城困境的主要原因所在。
隻有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才會下意識的去尋找對比的對象,但是對比的對象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樣,就會本能的產生一種羨慕和嫉妒的情緒。這種情緒進行催化和激動,並且持續一段時間之後,才是我們所熟悉的圍城困境。單純的不考慮任何背景和現狀的圍城困境是不合理的,也是完全不可能的。沒有人會做到這一點。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無緣無故的愛,也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恨。一切都有因果關係,所有的事物在背後都有著他們的內在邏輯。比如說當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前的鋪墊,中國方麵的曆史上一樣。我們都知道虎門銷煙和之前的外國人想要簽訂不平等條約,但是沒有多少人知道,就在這恥辱不久的前一段時間,中國人把持了東印度公司的主要債券和股份,他們利用白銀杠杆榨幹了全歐洲的金融體係,讓整個歐羅巴陷入癱瘓。
最終,這些沒有智慧也不習慣做生意的強盜們還是拿起來他們趁手的武器。被杠杆摧毀的最為嚴重的國家結成了同盟,一群強盜衝到富裕人家裏進行著打砸搶燒。但是前提在於,金融杠杆摧毀了歐洲經濟,這是前提。
而在這個前提之前,則是中國難以想象的白銀儲備和相關的各種完善條款和設施。這是歐洲所不能比擬的。
世界上的一切都會存在著因果關係,一個事件的誕生必然會從兩個個體中產生。而一切的第一因究竟是什麽,那麽也隻可能是傳說中的宇宙大爆炸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一個精密的計算機中敲定下來,這一切都已經被錄入了相關的數據之中,等待著其他人的翻閱和查找,亦或者靜靜看著沙箱之中的一切不斷地運轉。
在李林小的時候曾經做過一些噩夢——他也分不清那到底是小時候還是出來後了,夢境總是那麽的朦朧——在噩夢之中,他失去了自己的身體和形態,似乎他本來就不是人類一樣,有著莫名的思考想法和邏輯。
那些邏輯怪誕而又詭異,就連李林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想法究竟從何而來。
一開始的時候,李林覺得這可能隻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累了一點,想法稍微多了一點點而已。但是現在根據這一切已經發生的事情判斷,李林覺得自己的過去,自己的夢境,自己的想法的一切,都有著某些必要的因素在裏麵。或者說,他自己的人生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樣平穩安定,不受人欺騙。
“我時常都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麽我總是在網絡之中感覺到這種不受控製的自由,而在現實之中感到各種各樣的壓抑?為什麽我隻能在這個地方找到屬於自己的寧靜心情?我一直都在考慮著這些事情。”
看著腳下那被光環所包裹,正在逐漸切割的星球,李林站在飛船的指揮室中喃喃自語道。
周圍的白衣人們很明智的閉上了嘴巴,完全沒有任何回應的意思。
這些聖光的戰士們很清楚什麽是自己應該做的,什麽是自己不應該做的。這些清繳異端的工作全都是讓他們來完成的是沒錯,但是如果說要讓李林這種大人物們聆聽他們的苦惱或者讓他們聆聽自己的苦惱,那麽還是明智的閉嘴比較好。就算是聖光的戰士們,也很清楚李林究竟意味著什麽,所以他們也不會表露自己的觀點。
似乎也是很理解這個狀況似得,李林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站在半透明的講台上,看著腳下那逐漸被聖光傳道艦隊困在一個熾光夢境中的星球,開始思考自己的問題。那些隻屬於自己的疑問依舊很大的程度上沒有搞清楚。
“就像是在這下麵的星球一樣,我們用力量把他們困在了永恒的夢境之中,他們不會再感受到外麵的世界,但是對於他們自己來說,他們的精神本身就是一部分世界。他們自己的夢境把自己困住了。這也算是不死的一種,但是也絕對無法稱得上是活著。然而從他們的角度,他們似乎完全可以認為我們的想法是錯誤的。就像是電弧內的生物不會離開服務器一樣,這種沉浸在自我夢境世界中的生命真的會感受到外麵的世界麽?”
“我覺得是可以的。因為一切都要有第一因的存在,是因為我們的行動,他們才會塌陷到這個世界中。而我們也可以選擇究竟是否摧毀它,亦或者是把他從封印之中釋放出來。我們這些外界的因素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第一因。那麽對於我來說,我的第一因又是什麽?是什麽讓我來到了這裏,接受這麽多事情?”
“又或者換一種說法,AI到底想要讓我做些什麽?如果我命令的話,那麽AI能夠回答我的問題麽?我現在去命令一下的話,就能夠聽到世界的真實麽?還是說隻是單純的圍城?我想的太多了?”
“AI,我命令你們告訴我這個世界的真相。”
“……”
眾多聖光衛兵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被當做異端給做了。
李林冕下自從消失一段時間然後回來後,就變得有些神經不正常的言論已經開始從周圍的世界中彌漫出來了。所有的聖光衛士們用腦波傳說著李林經常在某個神秘的場所之中喃喃低語,亦或者是尋找什麽不存在的東西的建議。所有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黴頭,隻能接著保持目不斜視的模樣,表現出自己愛崗敬業的樣子。
有些消息靈通的人發誓再也不去追尋那些奇奇怪怪的遺跡了,據說李林之前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根據組織的安排去尋找聖光先鋒失蹤的原因,回來之後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看起來有些異常的駭人。這說明傳說還是可信的。
正當所有聖光衛士們人心惶惶的時候,李林左顧右盼了一段時間,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答複。
隻能歎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手指不斷的點擊著,似乎正在翻閱什麽東西。
在一個隻有李林能夠看到的窗口上,那個提案依舊是標注著血紅色的大字漂浮在半空之中。沒有辦法刪除,沒有辦法隱藏,隻能直接放在郵箱裏,看著血紅色的+1忍住不去點他這才是最有效的處置方案。但是人類是不可能抵抗+1的**的,所以李林也不斷地看著那上麵的字句一遍又一遍,幾乎要把那些提案背了下來。
‘現實世界估計出了問題。’
身處在靜謐的遊戲世界中,李林的大腦空前的轉動著,不斷的思考著周圍得變化。
‘在過去的時候A級議會因為某些問題無法通過議案,會轉交給下級議會或者AI進行審核,從來沒有過任何一次,直接交由某個人進行抉擇的時候。就算是投票機製,也不存在這麽長的待機,還是有著一定程度的可拒絕權。’
‘然而這一次我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甚至就連拒絕的選項都不存在,我隻能在是與否上進行選擇。這說明要麽現在是AI已經失控,給我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要麽就是現實世界徹底出現了某些已經不能夠想象的大問題。然而現在的問題是,兩者都有一些不可能被圓的過去的現實狀態存在。說明他們並非如此。’
‘從玩家人數並沒有下降來判斷,現實世界中並不存在什麽社會紊亂或者現象級**。論壇或相關場所也沒有什麽混亂,傳聞倒是一如既往地多,但是那也隻是一些傳聞而已。這說明現實世界動亂已經被徹底的否決了。而如果AI發瘋的話,那麽我在現實也不會看到整齊的街道和周圍的人群,火星也早就爆炸成一團碎塊了。我現在還能在火星上網就說明,AI也沒有問題。那麽是哪個網絡黑客拿這個玩意來尋我開心?’
一想到這裏,李林差點忍不住嘲笑了一下自己。
現在這個世界,哪裏來的人類網絡黑客啊。所有人都從出生開始就被編碼和義體所定位,網絡黑客什麽的完全是無稽之談。李林甚至懷疑這個世界還有多少人懂得網絡維修或者編篡之類的工作,可能一個人都沒有也說不定。
AI已經掌握了一切,所以一旦要出現什麽事情,一定是AI最先反饋,然後才是人類社會的變動。現在的世界與其說是人類的巨大發展,倒不如說是某種寄生在AI身上的巨型寄生蟲。完全是寄托在Ai自動化世界中的存在。那麽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這個文件,從A級權限抵達的文件,所帶來的後果就隻能是最不可能的那一個了。
‘因為莫名的問題,A級權限能夠敲定計劃的,隻剩我一個了麽?’
看著那些暗紅色的字體,李林不禁微微歎了口氣。
其他的可能性都被否決的話,那麽最後一個看起來再怎麽不可思議,他也會是最終的正確答案。
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所有A級權限者全部陷入了某種莫名的危機之中。所以一切民生和原本開放的權限全部進行回收,由AI進行整理和並入。最後把這最後的一部分人類能夠決定的決議交給李林。
算是AI和人類共同治理天下的一個表現,這也是A級權限者存在的主要理由。這個權限者的意義並非是因為他們有多麽的有權有勢,或者多麽的有能力,單純的是一個遮羞布而已。現在遮羞布不知道為什麽全被撕開了,隻剩下最後一點名為李林的布片。所以這最後的最後就交給了李林來進行判斷,也沒有什麽其他人。
但是到底是什麽原因才導致的這一切?李林也不是沒有問過,得到的理由卻是一切正常。
這總不可能所有人突發性腎衰竭全都病死了吧?
這幾率太小了,不亞於火星撞地球。所以不在考慮範圍內。
正當李林想要思考更多的東西的時候,這難得的在整個遊戲世界中的思慮卻被一個聽起來莫名的充滿驕傲味道的男中音覆蓋了。帶著某些思路被打斷的憤怒,李林下意識的把目光轉到了屏幕上,凝視著那屏幕上的東方人。
“奉太上昊天上帝之名,我等仙人向爾等蠻夷將下達最後的通牒。爾等蠻夷不識天書,不識命裏,居然三番五次反抗天之使者,實在是罪無可恕。然而我昊天上帝文成武德慈愛友善,想到爾等均是蠻夷,不知天顏不識天威也是正常。現在吾等給予爾等最大的仁慈,隻要爾等跪地投降,我便可納取爾等為賤婢,以觀後效——”
“給我把一顆黃天的要塞給我炸了,用創世紀。”
“是,冕下。”
李林揮了揮手,那個高大的軍士立刻得到了命令,轉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來自神明的瞬息年頭頓時橫跨了整個宇宙,讓某個在老巢中的巨大星體發生了微微的顫動。在地上玩家的驚呼聲中,那圍繞在玩家星球周圍的衛星就像是一個包裹的花球緩緩地綻放了自己的花朵一樣,內芯之中綻放出了一點朦朧的火光。暗淡但是卻又讓人毛骨悚然的火焰從那些半透明的金黃色花瓣內部熊熊燃燒起來。
就好像空間都已經扭曲了似得,沒有人看到最終那團火焰究竟去了哪裏,甚至也完全沒有人看到那個花朵究竟發射了沒有。原本張開的花瓣逐漸的向周圍釋放著金黃色的冷卻粉末,慢慢的坍縮回了原來的位置上。而在這個宇宙的所有勢力都能夠感受到一股龐大到可怕的波動橫貫了全宇宙,精確定位到了一顆星球之上。那顆星球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瞬息之間就從所有勢力的光譜表上消失了。這個被神秘東方勢力占據的要塞星球甚至連存在都被抹去。
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攻擊會讓光芒持續一段時間,然後才慢慢的從星圖上消失。因為星光也是有速度的。然而現在卻莫名的在那片空間裏空出來一塊。那原本在李林屏幕中趾高氣昂的男人也頓時消失成了一片白光。
這種異常的現象讓李林稍微有點激動,但是不是那麽太激動的挑了挑眉毛。
“哦,他還滿倒黴的,就在那個星球上。”
“冕下,我們已經發射了創世紀。現在確定要對東方勢力進軍麽?”
“啊,準備打吧。這都過了這麽長時間了,最好的機會都已經失去了。讓東方世界的援軍出來溜達溜達吧,告訴他們,打下了哪個星球就歸他們。我們不會要更多的收益,我們隻希望那些人都死在星空之中,最好連渣滓都不剩下。他們一定知道什麽才能讓那些人死的最痛苦,畢竟他們當初也是死敵。”
“我明白了。其他艦隊需要進行協同保護嗎?”
“不需要,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謹遵冕下的意誌。”
這個神明躬了躬身子,站在原地開始用自己的思緒調控者整個星空的艦隊們。
通過高超的個體實力,聖光艦隊在通訊上是遠遠地超過其他組織的。這些神明們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大規模的訊息傳遞到宇宙中的每一個角落,就算是大學也弄不出來這麽多宇宙戰級別的神明來當通訊兵。
所以很快的,在所有勢力的預言書和光譜表上,原本行動已經逐漸趨於平靜的艦隊們再一次猛烈的移動起來,開始向著那些封閉的要塞星球上行駛過去。不斷地有形態怪異但是氣息極為強大的生物從飛船上降臨到了要塞星球上,有些結界幾乎是瞬間就被破除開來,而還有的還在頑固的抵抗著。全宇宙都被這種暴虐的情緒嚇得說不出來話,誰也不知道這個原本還算是和善的第十冠到底抽了什麽瘋,居然要如此嚴苛的對待自己的敵人。
而就在半透明的艦橋上,原本已經變成了一片白光的屏幕上就像是時光倒流一樣逐漸恢複到了原來的模樣。就是那個看起來原本傲慢無比的所謂的天之使者現在看起來頗為狼狽不堪的模樣,像是老鼠一樣狹窄的麵孔上寫滿了怨毒的色彩,惡狠狠的看著那坐在艦橋上一臉無所謂的李林,像是要把他的樣子徹底的記在心裏似得。
“……你,你竟敢無恥卑鄙的偷襲我們!你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我們不會對此袖手旁觀的,你和你的組織都會為這次行為付出代價。我將帶著我們的盟友告訴你,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力量?你想要真正的力量?我倒是想要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李林嗤笑了一聲,看都不看那個畫麵中的男人。
“忘了告訴你,我可是有你們東方世界一部分記錄的。想要打破你們的結界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們全都自殺吧。我還有些更要緊的事情去做。”
“冕下,您要去哪裏?”
“去大學。”
李林低頭想了想後,對身後的人說道:
“不用跟過來了。我自己去。我覺得肯定出了些其他的問題,我的想法還有一些不能忽略的地方……”
“可是戰況——”
“讓利給矮人,劃出來一部分當做矮人自治區,他們會知道怎麽做的。”
擺了擺手,麵前瞬息間出現了一扇光門。難以描述的扭曲感過後,李林的身姿就消失在了艦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