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不糾結。
畢竟,現在還不是收割的時候。
“好了,諸位大臣。
你們現在二十九個人的命,可就係在對方和萬太師身上了。
下朝後,我會去親自拷問他。
他供出一個同黨,那明天,我們就撤一個。
他供出一個同黨,可以減五分,直到抵消所有的罪責,即可無罪回朝。
至於大家,也可以檢舉他的罪責,隻要證據足夠,扣光百分,他便可人頭落地。
而大家檢舉,也可以抵除自己的罪責,甚至加官進爵,這在守則上寫的很清楚。
大家要注意去自己核對,思考。
好了,散會!”
剛剛下朝,顧喜樂便馬不停蹄往椒房殿趕去。
隻是,沒走幾步,就聽見有太監驚恐的尖叫聲。
“快來人,皇上遇刺了……”
聽那聲音,應該是在禦書房。
顧喜樂神色沉了沉,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傻逼現在行刺皇上。
皇上死了,那上位的不是她嗎?
除非……有人想造反!
“公主,皇上遇……遇刺,我們怎麽辦呀!”身後的小紅縮成一團,怯生生地詢問。
那模樣,隻要顧喜樂一聲令下,她絕對跑的比兔子還快。
顧喜樂頓了頓。
“小紅,你先去請太醫,我回去看看。”她話未說完,人便走了。
“唉,公主……公主,你回來呀!”小紅瞧著飛快遠去的那人,捏著手帕,急得直跺腳。
猶豫再三,還是選擇離開去請太醫。
等顧喜樂趕到現場,就看見一個黑衣人,正與皇上打的不相上下。
而不遠處,正躺著一具被捅穿的屍體,是那個尖聲呼救的小太監。
“喜樂,你怎麽又返回來了,快走!”皇上不由得驚呼。
隻是少愣神的功夫,便露了破綻,給了賊人下手的機會。
顧喜樂嚇得瞳孔一縮,隨手抄起一個桌上的茶杯就砸了出去,堪堪地打偏刺客的那一劍。
刺客被震的手臂發麻,給了皇上補刀的機會。
刺客反應很快,但還是被刺穿了胸部,雖無大礙,但這隻是暫時的。
“皇上,奴救駕來遲——”
他恍惚間,小盛子也匆忙趕到。
三對一,眼看局勢對他非常不利,而他的目的早已完成,他便不再戀戰,扔下煙霧彈,揚長而去。
顧喜樂快步上前,檢查皇上的傷勢,大都傷在胳膊,破了個皮,不甚嚴重。
她鬆了口氣,轉頭吩咐小盛子,“快去請太醫。”
支走小盛子,她扶著皇上,剛想問點什麽,皇上卻直接跌倒在地。
臉色很快沒了血色,嘴唇也烏黑發紫。
“劍上……有毒!”皇上昏迷前,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顫抖著,從喉間擠出了這四個字。
顧喜樂一愣,立馬掏出隨身攜帶的百毒丹,給皇上喂了一粒。
等待良久,仍不見好轉。
而且,脈象反而更加虛弱無力,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
此時,張太醫剛好趕到。
他仔細探了探脈,驚的渾身一顫,眉頭緊皺,跪在了地上。
“公主,皇上他……他中了世間至毒——七日斷腸散呀!
七日之後,拿不出解藥,皇上,皇上他就要歿了。”他說的又慢又緩,每一個字,都如同錘子般敲打在她的心尖。
顧喜樂知道七日斷腸散。
是女主特製的毒藥,書中凡是沾上此毒者,無一不斷腸殞命。
看時,她還尚覺離譜,世間哪有她百毒丹不能解的毒藥。
如今,事情真的發生,倒讓她慌了幾分神。
說實在的,她真的不想處理那多如羊毛的狗屁奏折。
隻是想想就腦殼疼。
“沒有別的辦法嗎?”顧喜樂耷拉著腦袋,悲傷地詢問著。
張太醫搖了搖頭,為難道,“這毒,不知配方,七天之內,根本配不出來解藥。”
“隻要有配方就可以嗎?”顧喜樂雙眼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張太醫遲疑了一瞬,還是點了點頭。
隻見顧喜樂提筆就寫,刷刷刷地寫個不停。
沒一會兒,七日斷腸散的配方便被她完整寫了出來。
隻是字跡潦草,真的令人不忍直視。
“怎麽樣?”顧喜樂焦急地看著張太醫神情。
因為皺眉眯眼,他臉上的褶子幾乎都堆在一起,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些褐色斑點,隻有那雙細小眸子,偶爾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如果這配方不錯,那老朽,不老臣倒是可以有幾分把握。”他笑道。
見此,顧喜樂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另一邊,一個小府苑內,侍從們正忙上忙下地布置陷阱。
屋內,國師和楚東言正相對而坐,俞陽硬是擠到了兩人中間。
“你確定,這陷阱捉得住那個怪異的公主?”楚東言微挑眉頭,指了指外麵,顯然不信。
那陷阱,簡陋至極,怕是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
“如果是在晚上呐?”陸今安眉眼帶笑,語氣溫和,卻給人一種心情很不好的錯覺。
“俞陽,你怎麽看?”楚東言歪頭,看向魂不守舍的師弟。
俞陽眨了眨眼,偷偷瞥了一眼陸今安。
“我怎麽知道,或許人家根本不來呐!”他微聳肩,語氣賤賤的。
陸今安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冷冷瞪他一眼。
他知道,這狗比玩意又生氣了。
楚東言把一切收之眼底,憑借女人的直覺,她意識到,眼前這兩人,可能都被那公主,勾了魂。
但,無所謂了。
男人,對她來說,隻是工具。
她不需要他們的心,隻要他們能守好自己工具人的本分就好。
“師弟,她不來,那她父皇怎麽辦?就那般死了?解藥,可是隻有我這裏有!”她說的傲慢,神色也傲慢。
她自信,在用毒這方麵,無人能敵她。
哪怕是,這橫空出世,怪異無比的公主殿下。
但俞陽可不這般認為。
“有何不可。
反正皇上死了,皇位也是她的。
我要是她,那皇帝能活活,不能活就去死,反正萬般皆是命。
沒必要為了他一個老頭,把自己也置於危險之地。”他支著臉,把話說的冷酷又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