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 曆史軍事 北風狂之天書傳奇 第十六回安撫敗軍三

梁慶之在家裏過了一個平安團圓卻帶著一點遺憾的元宵節,他沒有去看花燈,因為他接到了被貶謫一級的命令,原因是運送金銀的車輛被劫持,他救援不力。

這是他是聽崔橫說的,因為元宵佳節正是崔橫被發配九邊的日子。梁慶之買通了解差,當晚他和夫人設宴款待崔橫。

崔橫麵對一桌豐盛的酒席感慨萬千。

梁慶之舉起酒杯敬了他一杯說:“崔大俠,人生不如意十之**。我覺得你不應該太糾結於現在的成敗。”

崔橫也舉起酒杯和梁氏夫婦碰杯後一飲而盡:“梁大哥,你可別再叫我大人了。小弟心裏的苦,真是一言難盡啊!”

梁夫人說:“當初你也曾是江湖上名動一時的好漢,那個時候,誰不知道吳鉤崔橫啊!吳鉤是天下聞名,享譽古今的名刀,你崔橫能夠將刀法發揚光大,實在是個了不起的成就。”

崔橫說:“梁夫人,那都是過去了。當初悔不該我執拗於好勇鬥狠,與人結仇招來全家被滅門的劫難。為了報仇我加入了錦衣衛。終於有一天,我不擇手段的報了仇,卻在也不能回到那個熟悉而陌生的江湖了。反正明天一早我就被發配遼東邊關了,感謝你們讓我在這裏度過一個不孤單的元宵節。”

梁慶之說:“其實,我知道你早就厭倦了官場的爾虞我詐,但是我覺得你也不必介懷於此,人生不如意十之**。雖然你被發配到遼東,但是你有那麽好的武功,我相信你一定能翻身的。”

崔橫說:“借你吉言吧,其實,我……”

梁慶之問他:“你怎麽了?”

崔橫說:“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到底是誰劫持了我們?還有就是項斌和他的那個倭寇女人,你也知道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這些天,我從來就沒安心過,八百條人命,就這麽沒有了,朝廷無動於衷。”

梁慶之皺著眉頭聽完他的話,然後一口幹了杯中酒說:“八百個兄弟的命啊!就這麽沒了?很所事情其實讓人看不透,其實我最想不明白就是那個倭寇的妖女怎麽就那麽吸引她項斌呢?”

梁夫人在疑惑的看著他,梁慶之也看了她一眼,對她說:“倭寇妖女,來曆不明,她和中原江湖當中的正派邪派完全不是一回事。”

梁夫人微笑著說:“你怎麽就認為人家是壞人呢?當初你迎娶我的時候,江湖人士還不都說我是個邪派妖女?”

梁慶之一愣,然後大笑道:“你跟她不一樣!你是聖女,她是妖女!”

梁夫人笑而不語。梁慶之接著問崔橫:“咱們押運的黃金,被人劫持。這個案子就這麽難查嗎?這麽大的一件事,朝廷就無動於衷?”

崔橫說:“肯定是關乎於某一方利益,所以朝廷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暗查。”

梁慶之說:“尤繼先不也這麽說的嗎?可是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保密暗查呢?”

崔橫說:“朝中大臣並不知情,假如明察,閣老門又會在朝堂上沒完沒了的爭執不休,現在是多事之秋。”

梁慶之說:“你就說說錦衣衛這邊暗查的情況吧。”

崔橫說:“我回到朝廷便向上匯報此事,可是,包括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在內,所有人都隻關心那個趙瑩瑩。沒人問我那些黃金的事情。”

梁慶之問他:“什麽趙瑩瑩?”

崔橫說:“就是那個黑衣人,我跟你講過的。她的來頭很大,她是陛下欽點的高手中的高手,這次跟我一同去遼東,她的目標就是《天書神冊》。在我們遭遇劫匪的時候,她說天書被劫匪搶走了。其實,為了掩人耳目,她的車裏有十個一模一樣的箱子,其中一個箱子裏麵才有天書,其他的幾個裏麵都放了和天書一樣薄厚,一樣沉重的書籍。劫匪卻不分青紅皂白的砸碎了其中的九個,他們都沒看一眼就砸,砸壞了就都不要了。然後,那本書竟然也丟了。”

梁慶之說:“這個你跟我講過,可是當時我隻是想著黃金的事情了。我記得前後兩夥劫匪都穿著我們大明王師的盔甲戰袍,後一夥不如前一夥強大。”

崔橫說:“我懷疑的對象有幾個,公孫桃木是最可疑的,他是江湖上一代大俠,他曾經在長白山莊呼風喚雨,我們拿走天書和黃金的時候,他是不同意的。”

梁夫人聽到這,輕輕磕了一下酒杯說:“崔大俠,我梁公孫桃李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絕對不會是公孫桃木的,我大哥這人早已不問江湖之事,隻是當初長白山莊覆滅,他動了憐憫之心再次出山。我們動身向西走,他就去了朝鮮的。”

梁慶之說:“崔老弟,我這麽跟你講,我也不相信是他。他不可能集結那麽多的人,而且我們的行軍線路是保密的。他手下弟子很多卻都是烏合之眾,除了……”

梁慶之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因為他想到了金雲。金雲是公孫桃木的關門弟子,他作為女真部落的大將,他可以調動女真鐵騎,而且他非常熟悉遼東。劫持十車黃金對於他們蒙古部落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梁夫人非常堅定的說:“我相信家兄不會這麽做的。他是一代大俠。”

崔橫說:“但願如此吧,不過我在此向您二位道個歉剛才言語多有冒犯。”

梁夫人見崔橫這麽講便客套了幾句。崔橫也沒多想,他繼續分析說:“劫持車隊的第二個可能的人,我猜是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打馬回擾民也不排除那些在古勒山和他交手的其他部落。”

梁慶之說:“我也懷疑過這個人,但是他應該非常忠誠於我們大明朝。而且,他對尤繼先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他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