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的事很簡單,隻要你們自己檢查就會發現,她是死了之後被人樓上扔下來的。”
“馬上就會下一場暴雨。”蘇冉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你們要是去的及時,還能在樓頂找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本來隻是好心提醒,邢子文卻直接炸了毛。
“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早說?!”
邢子文一拍大腿。
蘇冉讓這麽多人跟著過來,結果又說商業大樓那邊有信息?!
重要的事不提前說,可真是急死他了!
“小王,你馬上帶個人回去,務必要找到凶手的信息!”
“你們去一隊人,注意安全。”
蘇冉看著他動作,正想開口,邢子文卻對她做了一個禁止出聲的手勢。
想了想,她最後還是沒提醒。
邢子文想跑一趟就讓他跑一趟吧,反正燒的又不是她的油。
“你怎麽知道她是死了之後才被扔下來的?”沈寂讓問。
“很簡單,因為許茵茵需要不在場證明才不會讓我懷疑到她。”
蘇冉一笑,“按照許茵茵所說,她一共需要殺十個人,且每一個必須她親自動手。”
“可是那高中生死亡的時候,許茵茵還在警局扣著。”
“那就沒有可能凶手不是她嗎?”邢子文聽著,在一邊插了一句。
“如果凶手不是她,那這個儀式就不成立,許茵茵說的什麽要報仇也就成了空談。”
蘇冉撥了撥頭發,抿唇一笑,“邢隊長有所不知,做我們這行的,有些東西必須得信。”
“許茵茵也不會例外。”
“我可以輔助你們還原事發經過,但最後遺留的問題隻能靠你們自己解決了。”
蘇冉攤了攤手,徐徐道來。
“許茵茵大學期間喜歡上了一個小混混,說要和他私定終生,最後發現那小混混是騙她的。”
“於是,一怒之下,又受了其他人的挑撥,許茵茵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人皮麵具、催眠術、風鈴,以及具體的計劃全是幕後之人替她提供的。”
“照著那個人給他的指示許茵茵一連殺害了七條人命,第八個人意外被沈夫人救下,許茵茵唯恐自己的計劃被打破,便喬裝成保潔混入醫院,再度殺害了被救下的第八個人。”
“許強害怕她出事,限製了她的人身自由,也是為了讓自己的計劃不被發現,許茵茵將計就計,讓人偽裝成自己待在家裏,而自己則潛藏在角落,繼續自己的計劃。”
蘇冉頓了一下,接著道:“在我們調查期間,她在走廊上掛上了詛咒風鈴,讓我和沈寂讓陷入了催眠狀態。”
“不知道用什麽辦法調走了你們的人手,並讓人在沈寂讓身上淋了血。”
“被關押在禁區期間,她的同夥將她殺害的第九個人從商業中心的高樓扔下。”
“至於有沒有第10個人,那就得你們去查了。”
那幕後之人又為什麽要幫許茵茵?沒有人知道。
“那如果真的湊齊了十人,許茵茵的願望會成真嗎?”
“不會。”蘇冉肯定的否認,“因為他那個所謂的混混男朋友,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說著,蘇冉將視線對準了許茵茵,“你以為車戲南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嗎?”
“當然!”許茵茵情緒激動,看著蘇冉恨不得連眼珠子也瞪出來,“他當然是真的!不然,你覺得我是在和鬼談戀愛嗎?!”
真是愚昧的可笑。
蘇冉搖頭,對著許茵茵伸出兩根手指,兩根手指之間夾了一個被疊成小塊的符紙。
隨後,蘇冉將這個符紙放在了自己上衣口袋裏。
下一秒,許茵茵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她死死瞪著蘇冉,唇瓣劇烈顫動。
“車戲南?!”
啥?
邢子文傻了,他先是看了看蘇冉,又去看許茵茵,視線在兩人之間遊移,來回好幾遍,卻什麽也沒看出來。
“你到底是誰?!”許茵茵近乎是咬牙切齒的低吼,“你和車戲南是什麽關係?!”
蘇冉拿下符紙,抬眸看她,“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都是幻想,你以為的車戲南,不過是你臆想中那個最完美的戀人。”
“你渴望自由,但麵對父親的控製,又不敢反抗,你想要像車戲南那樣眾星矚目,但事實上,在學校你就是個人人避之的‘大小姐’。”
“他們不過是用了一點手段,你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甚至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或者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要死要活,殘忍的殺害了九條人命。”
“許茵茵,你不會愧疚嗎?”
“我不聽!我不聽!都是騙人的,你說的都是騙人的!”許茵茵形容癲狂,許強在一邊紅了眼睛,想上前又被兩個警員緊緊拽著。
現在的許茵茵情緒不穩定,很可能會傷到他,邢子文自然不可能讓他就這麽過去。
“騙人?你確定你說的不是自己嗎?”
蘇冉冷笑,“許茵茵,我之前以為你隻是單純的心理變態,現在一看,你還是一個不敢麵對的膽小鬼!”
“在被催眠的那一刻你就應該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你分明看見了就是不願意承認。”
“我沒有!你說的我聽不懂!”
許茵茵崩潰大叫,手邊的東西被她砸了一個遍,好幾次險些砸到蘇冉身上。
聽不懂算了,蘇冉背過身去,優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和她拉扯。
“邢隊長,我的活幹完了,記得把我的獎金打到我卡上。”
蘇冉挎著自己的小包,衝他拋了一個媚眼,“我走了,案件的後續進展就靠你們嘍~”
許茵茵犯罪證據成立,即刻收押等待問審。
——
“蘇大師!我是要你救我女兒,你現在把他送到了局子裏,這個送她去死有什麽區別?!”
“錢你也別想拿了!滾吧!要不是你,我女兒還活得好好的!”
蘇冉就這麽看著他發脾氣,拿出紙巾優雅的擦了擦手。
“是你女兒自己作惡多端,你找我隻是讓我幫你把女兒找回來,並沒有給其他的要求。”
許強一拍桌子,“什麽都不用說了,錢我是不可能給你的,你現在要是再不滾,那你就留下來給我女兒陪葬吧!”
聞言,蘇冉眯了眯眼睛。
這年頭,居然有人敢欠算命的錢?
是家裏有礦還是活膩歪了?
“你當真不給錢?”
許強冷笑,“一毛錢我都不可能給你!”
“那好,我吃飽了,謝謝許先生的款待。”
蘇冉從善如流的站起身,看著許強,突然露出一個笑,“許先生,你女兒要死了,你肯定很高興吧?”
“沒了她,你的計劃就沒有人能攔得住了。”
“不得不說,你這招是真的狠啊,可憐你女兒到死都還被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