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嗡鳴聲不斷,商業中心也因為這件事被封鎖大半。
邢子文站在一邊,實在是受不住叼了一支煙含在嘴裏,沒有點燃。
“報告隊長,監控被人惡意破壞了,查不到有用的東西。”
“報告隊長,沒有找到目擊證人。”
“報告隊長……”
一個接一個的,全是沒用的訊息,邢子文嘴裏咬著煙,就恨現在蘇冉不在當場。
十分鍾前
“我去後院看看,查案是你的事。”
蘇冉本來是一個人走的,但沈寂讓說什麽不放心,兩個人一起去了。
這裏隻留下了邢子文一個人,孤孤單單。
“祭品”被許茵茵藏到了後院,蘇冉皺著眉,扒開麵前的草。
可分明之前看的時候都沒有,蘇冉蹲下身,摸了一把地麵的土,是幹的。
蘇冉不信邪,和沈寂讓兩個人又找了一圈,最後挪開了牆角處的大缸,這才發現了被人新翻開的土。
沈寂讓眯了眯眼睛,打了信號讓前麵忙活的同誌過來幫忙。
很快,土層被翻開,一群人在這片土地下挖到了一隻木箱子。
“這東西看著有些年頭了,現在市麵上可是沒有。”
邢子文戴著手套接過,匆匆掃了一眼又交給痕檢科的同事。
箱子在眾人麵前被打開,邢子文興致衝衝的夠著去看,“這麽小的箱子,裏麵能放什麽祭品?”
“塞隻雞都夠嗆吧?”
“誰跟你說祭品就一定要是牲畜了?”蘇冉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除了牲畜,祭品也可以是衣物用品。”蘇冉說著上前一步,找了一個更好的視角。
“邢隊長,你這路可是走窄了。”
痕檢科的人小心翼翼地將箱子打開,所有人嚴陣以待。
從箱子裏麵取出來的是一個髒的看不出顏色的小布偶。
大概隻有成年人拳頭的二分之一大,少了一條腿和一隻眼睛。
幾乎是箱子打開的同一瞬間,蘇冉指尖的符紙瞬間飛出,“啪”的一下打在了箱子上。
那同事手一鬆,箱子迅速合攏。
“這東西邪性太大,還是少碰為妙。”
在場的大多都見過蘇冉“大顯神通”,是以,無一對她的話產生懷疑。
“這東西就是許茵茵口中的祭品?那要怎麽處理,燒了嗎?”
邢子文看過不少狗血小說,裏麵的主角麵對情況,大都是把那東西給燒了。
“燒了?”蘇冉笑著反問,“也可以,但是這玩意兒邪性,誰燒的誰就要承擔這份業障。”
“邢隊長這般舍己為人,不如邢隊長親自來?”
蘇冉說著,對邢子文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自己去。
一聽到這個,邢子文不說話了,在唇邊比了一個拉拉鏈的手勢。
“那還是算了,這種事上我還是不和蘇大師爭了,像蘇大師這麽厲害,肯定有更好的辦法。”
各路同事就這麽看著邢子文光速變臉,齊齊別過腦袋。
見沒人再動手,蘇冉上前抱上被符紙貼住的盒子,“走吧,你們不是想知道真相嗎?那我就來告訴你們真相。”
一行人麵麵相覷,又都莫名其妙的跟在了蘇冉身後。
許強家裏,這還是第一次來這麽多人,除了蘇冉,還都是警察。
嚇得他連大氣也不敢喘。
“不是,蘇大師,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幫我找女兒嗎?怎麽……”
蘇冉衝他點點頭,示意他不用太過激動。
“你女兒我們已經帶來了。”
“什麽?!”許強大喜,“你們找到她了?那太好,多謝蘇大師!蘇大師,你就是我……”
“先別急著誇,你女兒的事你都清楚多少?”
蘇冉抬手製止許強這拍馬屁的行為,轉而詢問起許茵茵的情況來。
“我女兒,我女兒很好啊,她就是被那臭小子給蒙騙了!”
“我抓到他,非要他好看不可!”
見狀,蘇冉抿了抿唇,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許強大概是永遠也見不到那個人了。
蘇冉曾經給那人算過命,但得出來的結果卻是,車戲南——不是人。
或者說,這隻是一個代號,沒有實際上的意義。
至於那幕後之人為什麽找上許茵茵?蘇冉不清楚。
之前待在許家假扮許茵茵的人已經被邢子文強行拿下。
一番試探下才現在發現,這人身上一點功夫也沒有,除了那易容和“演技”可以勉強看看。
然而正當邢子文想要詢問時,那人卻口吐鮮血,不到十秒抽搐倒地。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沒氣了。
“艸!”
邢子文爆了一口髒話。
出於職業習慣,沈寂讓迅速上前,一般檢查後在他口腔裏發現了毒藥殘留。
“他們這是計劃好的,一旦事情暴露就服藥自盡。”
沈寂讓站起身,將剛收好的樣本放到一邊的箱子。
“有組織有計劃,對麵絕對來頭不小。”
邢子文盯著倒在地上那個人,沉默幾秒後,讓人用擔架抬了出去。
因為這事兒,許茵茵被按著檢查了好幾次,直到確認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自盡的東西後才被帶來。
“好了蘇大師,都按你說的做了,現在,請開始你的表演。”
邢子文衝蘇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很有眼色的退到一邊。
“那個高中生,是怎麽死的?”
蘇冉都沒去過現場,為什麽在找到那個箱子之後,就這般的肯定可以結案了?
車戲南又是誰?
許茵茵做這些事的目的隻是為了報複嗎?
她一個普通大學生是怎麽學會催眠?還心思縝密,甚至可怕到了能控製死亡時間。
那人皮麵具是誰給她的?為什麽一個小小的女大學生可以引起那神秘的幕後之人的注意?
那貼了符紙的風鈴是那個神秘人給她的嗎?
邢子文腦子裏可是有太多的問題了。
當然,首當其衝的還是一個,之前蘇冉說的,他們內部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