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邢子文表示，他現在不想和蘇冉說話。
但是沉默了不到五分鍾，邢子文又開始心癢難了。
他可真是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之前不是說去找什麽許茵茵嗎？現在怎麽反而是抓了一個保潔？
最有意思的是，這保潔確實不單純。
可蘇冉又是怎麽知道的？
靠那個小紙片嗎？
邢子文好奇的去打量現在正趴在蘇冉肩頭左搖右晃的小紙人。
很快就被小東西察覺到了。
小紙人朝他轉過臉來，邢子文發誓，他一定從這個醜東西身上看到了鄙夷！
“不鬧。”蘇冉伸手，將小紙片抓在手裏，“要是再鬧就把你放回去了。”
這下，小東西聽話了。
邢子文可是太好奇了，可是介於前車之鑒，也隻是敢好奇一下。
因為嘴巴裏塞了符紙的緣故，那保潔說不出話來，這一路上可是平靜了許多。
三人將她壓上了警車，很快回了警局。
“叫什麽名字？哪裏人？為什麽要殺人？趕緊交代！”
蘇冉汗顏，邢子文這審訊方法可是和之前審她的時候一模一樣，連個字兒都沒變。
都這麽隨便的嗎？
為了更好的審問，邢子文已經幫她把嘴裏的符紙拿出來了，
重獲自由的第一句話，那保潔說的就是，“我沒有殺人！你們憑什麽冤枉人？！”
審訊過程蘇冉和沈寂讓不方便在裏麵，兩人就在外麵戴著耳機聽著。
皆被她這大嗓門吼的耳膜一疼。
審訊過程持續了差不多10來分鍾，邢子文不僅什麽都沒問到，反而被那家夥搞得一身腥。
“我可以進去嗎？”
耳麥裏，蘇冉突然問了一句。
邢子文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是被逼得不行了。
這人又是蘇冉指定說要綁回來的，實際上他除了當時那保潔說漏嘴的八個人，其他的什麽都不知道。
“行，你進來吧，你就說是我們請來的特調員就行。”
蘇冉點頭，摘下耳機推開門。
邢子文大概是嫌裏麵太壓抑了，見蘇冉進去後就打算出來透口氣。
正好撞見了猶如“望夫石”一樣的沈寂讓。
“不是，你看啥呢這麽認真？我承認，那姑娘長得確實不錯，但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邢子文神經兮兮的湊到沈寂讓耳邊，“之前不是不屑一顧？怎麽，這才幾天就對人家芳心暗許了？”
“不得了啊，我們警局唯一一棵‘警草’動了凡心，那豈不是這位置也要拱手讓人了？”
沈寂讓抿唇，挪得更遠了。
“嘖嘖嘖。”
裏麵，蘇冉的審訊已經開始。
開始前，她先是給那保潔送了一杯水。
“我不渴！放我出去！”
“你們還想問什麽？我都說了我不是！”
但她的樣子已經有了些許狂躁的症狀，蘇冉謹慎的後退兩步，突然微蹲下身，和保潔視線平齊，緩緩的報出來一個名字。
“許茵茵。”
乍一聽到這個，保潔身子一震。
窗外，邢子文看著，煩躁的扯了扯衣領。
“許茵茵是誰？聽你們說一路了，是她女兒嗎？”
沈寂讓搖頭，將邢隊長不知道什麽時候伸過來的手臂打掉。
“不是，要是沒猜錯，許茵茵就是她。”
“啥？沒開玩笑吧？她是許茵茵？你們不是說，許茵茵是個女大學生？”
路上，蘇冉雖然不搭理他，但他也從沈寂讓嘴裏撬出來不少消息。
一個女大學生和一個保潔大媽……
邢子文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其中有什麽關聯。
這人看著好說都有40來歲了，大學生？
難道是成人高考？
“什麽許茵茵？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們要關就關吧，反正沒有證據，很快就得把我畢恭畢敬的請出去。”
蘇冉一笑，不在意的站直身子，曲指點了點保潔麵前的桌麵。
“我們從你的催眠裏醒了，沒有達到你預想的效果，你是不是很生氣？”
保潔冷笑一聲，扭過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是嗎？”
蘇冉上前一步，一把扣在了保潔臉後，手指摸索著什麽。
見狀，那保潔突然劇烈掙紮起來，可到底是坐在審訊椅上活動受限，無從抵抗。
摸索到什麽，蘇冉唇角一勾，“撕拉”一聲，什麽東西被從她臉上揭了下來。
“許茵茵，你的偽裝太差勁了。”
保潔、許茵茵陰沉著臉，死死瞪著蘇冉。
外間，邢子文被這一出大變活人嚇了一跳，“這是什麽東西？人皮麵具？我還以為這東西隻會在小說裏出現呢。”
邢子文搓了搓胳膊，背後發涼。
難以想象這種東西要是在市麵上普及，會給他們辦案帶來多大的困擾。
“現在，你還是什麽都不知道嗎？”
許茵茵咬著牙，一聲不吭。
對此，蘇冉裝似遺憾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你確實也不想管他了，那算了，反正車戲南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管就不管了吧。”
再度聽到這個名字，許茵茵的臉色又是一變。
見狀，蘇冉趁熱打鐵，俯身時手上突兀的多了一枚銀質的戒指。
銀戒一次次敲打在桌麵，許茵茵看了一眼就發覺挪不開了。
拚命的想要閉眼，但身體好像是不聽使喚，眸色逐漸放空。
催眠期間有好幾次明顯的掙紮，但都被蘇冉壓製回去。
“告訴我，‘祭品’在哪？”
門外，邢子文和沈寂讓幾乎是同步的正了正身子，邢子文臉上那些玩世不恭的笑意消失了，難得的正經。
“祭品、祭品在……醫院後院……”
“為什麽要殺人？”
“因為他們該死……”
“憑什麽他們可以幸福美滿？而我卻隻能被背叛？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在我手上！”
“我要他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麵前！”
“我馬上就要成功了，隻要我殺滿十個人，詛咒就會生效，他就會死了！”
“還有兩個，還有兩個……”
吼著，許茵茵動作突然一頓，因為外力影響，催眠強製退出。
她抬起臉，衝著蘇冉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
“叮咚——現在，隻剩一個了……”
與此同時，外間，有人氣喘籲籲的闖了進來。
“隊長，不好了，商業大街那邊出事了！死者18歲，是一個剛畢業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