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富豪是姓徐嗎?”蘇冉想著之前和沈寂讓在二樓書房聽到的那些,出聲詢問。

“對啊,你怎麽知道?你也聽說過?也是來探險的?”小姑娘看起來很高興,反觀蘇冉卻滿臉的凝重。

“所以,你們有看見那個鬼屋嗎?”

話題又繞了回去,蘇冉看著她,到底還是叮囑。

“那裏很危險,不適合……”

小姑娘卻一把拍開了蘇冉伸過來的手,臉色頓時就管變了,“你也是來勸我的?”

“我不會聽你的,你們不讓那和我去,那我偏要去。”

大概是青春期的孩子,一身的反骨。

見狀,蘇冉沒有再勸。

萍水相逢之人,她已經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善意。

她不是聖母,甚至於她師傅都曾經說過,她把世界想的太黑暗了。

師傅確實是說過,但蘇冉沒改,更改不了。

她的性子不允許她對一個陌生人那般細致入微,甚至於去擔心她的安全。

給那姑娘提醒是情分,不管不問是本分。

“那你自己小心。”

囑咐完最後一句,蘇冉抬腳離開。

沈寂讓正站在車門外等她,見狀很是紳士的替她開了後車門。

等蘇冉上車後才跟著一起。

“我以為你會勸她離開。”

車已經開出去十幾米,沈寂讓突然開口。

“我在你眼裏是一個很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蘇冉笑了笑,一直僵硬的臉上可算是有了點溫度。

沈寂讓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

“你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冷血的人。”

會感情可能會,但至少對生命不會。

沈寂讓在心裏默默補充一句。

“有句話說的好,‘不救自尋死路之人’。”

蘇冉還是笑著,但這次,笑意不達眼底。

“我不是聖人,做不了救世主,我以為和她講清楚利害關係就已經是讓仁至義盡了。”

蘇冉的話沒毛病,隻是在沈寂讓看來微微晃神。

良久。

“那句話說的挺不錯,是誰說的?”

沈寂讓尷尬的轉移話題,也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那話說的有多欠妥。

就好像是道德綁架,要蘇冉一定救人似的。

“哪句?不救自尋死路之人?”

蘇冉歪了歪頭,“噢,我自己說的,有問題?”

沈寂讓難得的又被她一句話噎住,“……沒,沒問題,挺好的。”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她和沈寂讓又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回到市區,再打車回家。

因為兩人住對門,車還是一起打的。

沈寂讓說這樣安全點,不然她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自己一個人坐車,他不放心。

蘇冉沒反駁,畢竟也不是什麽大事。

回到家裏已經快淩晨了,蘇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她給淩青發的消息還是沒有回複。

可是沒理由她能出來,淩青出不來的。

或許,淩青和她一樣,被困在了幻境裏,等到幻境破解就行。

這需要時間。

就像是她和沈寂讓今天花了近六個小時一樣,或許淩青也是,不過是幻境的難度可能比他們大,需要更多時間。

大半夜,蘇冉又失眠了,因為淩青失蹤的事。

她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手機裏那條和淩青手機上收到的一模一樣的消息,結果還是毫無頭緒。

蘇冉更不能解釋,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別墅突然就變了樣子?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中午那別墅還好好的,到了晚上就是荒廢了好像幾十年的樣子。

想著這些,蘇冉又回憶起之前那個紅裙子女孩的話,如果真如她所說,那所謂“鬼屋”的事應該在玩還網上也能找到端倪。

有了新思路,蘇冉從**爬起來,強撐著自己打開了手機。

在網上轉了一圈,蘇冉發現這鬼屋的故事還真不少,而能和他們所經曆的這些對上號的也有好幾個版本。

蘇冉:“……”

找了一大圈,蘇冉眼睛因為長時間盯著手機屏幕開始發疼。

等她好不容易消化完網上的所有傳聞,天已經亮了。

也幸好蘇冉沒工作,不然怕不是得盯著一雙熊貓眼去上班。

她把整理好的東西放到一邊,抱著被子閉上眼睛,沒幾秒就陷入夢鄉。

——

“這麽快就回來了?人找到了嗎?”

警局。

邢子文剛進門就撞上和他一起的沈寂讓,見人這麽早回來了還有些奇怪。

“沒有。”沈寂讓將手裏的另一份早餐給他,然後咬上已經手中豆漿的吸管。

“怎麽會?蘇冉親自去的,居然沒找到人?”

邢子文憋不住大笑,“大師也和我們普通人一樣啊,我還以為有多厲害呢。”

才嘲笑完,邢子文手中一空。

他的早餐被某個人都搶回去了。

“幹嘛呢?我不就是說她幾句,這也不行?”

“不是我說,小沈同誌,我發現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有的時候對蘇冉不聞不問,現在我說一句你還不樂意。”

邢子文把自己岌岌可危的早餐再搶回來,三下兩下的把包子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小沈同誌,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和蘇冉出去這幾天感情又培養起來了?”

沈寂讓撇了他一眼,“沒有的事。”

“快8點了,她還沒來上班?”

沈寂讓看了看大門口,對邢子文道:“你沒跟她說嗎?”

“啊……”

“我以為你和她說了。”

邢子文猶豫了一下,“要不給她打個電話?”

“算了吧,給她放一天假,她現在心情應該不好。”

“還有她那個師姐的事。”沈寂讓沉聲道,“時間滿了,已經可以立案了。”

說到這個,邢子文可就好奇了。

“話說,你們去了這麽久,有沒有什麽神奇的見聞之類的?”

“比如上次醫院那個鬼打牆。”

沈寂讓不理他了,背過身就往裏走。

“好奇的話自己去看,沒人攔著你。”

邢子文:“……”

就是不樂意告訴他唄,嗬,男人。

見色忘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