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跑到她門口來是想做什麽?
奈何,蘇冉能給其他人算命,卻永遠算不了自己的命。
不過,那人即便是闖進來,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不會真當她手裏的符隻是個擺設吧?小看她,可是要吃虧的。
沒多久,外麵的動靜平息了,要換做常人,可能就開門觀望一二。
可蘇冉不是常人,她直接回到了房間,順帶離開前將所有的門窗都鎖好。
並且貼上了黃符,這下,就是拆遷隊來了,也破不開這道門。
蘇冉美美的抱著一大摞符紙,躺在**睡的很香。
隻是這招待所的床到底不比家裏的軟,蘇冉皺著眉頭,心想給自己找個房子這件事,可是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她這身子骨怕是受不了。
事實證明,她沒出去的選擇是對的。
第二天蘇冉出門,就聽聞招待所遇到了血案,死者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因為是來找工作,還沒來得及租房,隻是暫時住在這裏。
都住了快半個月了,之前一直相安無事,沒想到她剛打算搬家,卻在前一天夜裏出了這事。
想著這事兒與自己無關,蘇冉不是個愛管閑事的性子,她師傅也和她說過,這不愛管閑事才能活得久。
蘇冉正打算繞開,她還想著去一趟醫院看看那個小孩,順便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操縱這些。
可沒想到還沒走出幾步,便被一隊警察攔了下來。
這些可是老熟人了,蘇冉粗略看了一眼,好幾個熟麵孔,他們昨天才剛見過。
畢竟招待所就在警局附近,出警自然很快。
邢子文攔住了蘇冉,詫異的挑了挑眉。
“怎麽,這個案子裏又有蘇小姐?”
蘇冉覺得,她大概是離沈寂讓太遠了,又開始倒黴。
怎麽什麽事都能被她碰上?
她不過是睡了一覺,早上醒來又莫名其妙又被邢子文找上。
“這次,蘇小姐難道是給這位大學生算命?”
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邢子文是真沒給蘇冉留下麵子。
雖然邢子文自己也沒意識到。
蘇冉再次被帶回了局子,不過這次不是以嫌疑犯的身份,而是協同調查。
“監控顯示,凶手在殺害小袁前,先敲了你的房門,當晚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聽到了。”
這一點她沒必要否認,畢竟招待所的隔音不好。
隻要隨便做做實驗就會知道。
反而是她現在否認,會顯得很奇怪。
“他說我有外賣到了,但我沒點過外賣。”蘇冉一五一十的將昨晚的場景複刻。
“但我一個女孩子,又是單獨一個人,就沒敢開門。”
詢問的人不是邢子文,大概同事也是覺得他脾氣不好,怕他莫名其妙發脾氣吧。
“我們在檢查你房間時,發現門和窗戶上貼著大量的黃色符紙。”
“噢,這個,辟邪的。”
蘇冉挑了挑眉,朝著邢子文的方向一努嘴。
“你們邢隊長知道,我是個神棍。”
那問話的小警員一臉恍惚,然後見他家隊長衝他點了點頭。
“蘇小姐的卦算得很準。”
小警員恍神,沒想到他家隊長也信這個東西?
“你和凶手認識嗎?是凶手來找你尋仇,卻發現殺不了你,一怒之下殺了你隔壁泄憤?”
邢子文摸了摸下巴,眼神意有所指的落在蘇冉身上。
要說得罪什麽人,蘇冉自認她那麽善良又聰明,怎麽可能會和人結仇呢?
真要說得罪,最多估計也就是她那個妹妹和那位謝少爺。
“確實不排除買凶殺人的可能性。”邢子文在一邊點頭,“凶手是個職業殺手,看刀法都是一刀斃命。”
“可即便是這樣,凶手還是在被害人身上劃了無數刀,像是發泄。”
蘇冉垂眸思索,指尖點了點桌麵,就聽邢子文繼續道:“已經通知沈寂讓了,他馬上就能趕回來。”
“我覺得,林沐沐應該沒有蠢到沒有這個法子。”
沉默良久,蘇冉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或許,那人的目標從來都不是我。”
一句話,讓在場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
“屍檢結果顯示,被害人死於昨天淩晨兩點三十到兩點五十之間。”
“致命傷在心口,渾身多處刀傷,傷口整齊劃一。”
邢子文緊皺著眉頭,對方看來明顯就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為什麽會來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學畢業生呢?
“蘇冉呢?”
沈寂讓四下環顧了一圈,沒看見那丫頭的身影。
“噢,還在審訊室。”
沈寂讓摘口罩的動作一段,抬起眸子深深望著他。
“你們隻是找她協助調查,她不是凶手。”
邢子文:“那你可就冤枉我了,這事跟我還真沒關係。”
“是局長的例行巡視,結果就聽見了蘇冉在那長篇大論……”
邢子文攤了攤手,“局長的性子你也知道,好不容易讓他找到一個反麵教材,哪有那麽容易會放她回來?”
“現在人還在審訊室挨訓呢。”
蘇冉從審訊室出來時,臉色泛白,一臉恍惚。
那人是真能說啊,說的她啞口無言,好像真的是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
不就是幾張紙?至於嗎?
愣是逮著她劈裏啪啦輸出一個多小時。
她甚至直接想一張禁言符扔過去,但想著這都是沈寂讓的同事,硬生生忍了下來。
真是要命。
蘇冉揉著腦袋,有些恍惚的往外走,也不知就怎麽,轉到了法醫辦公室。
然後,迎麵一對上了邢子文,頓時怨氣更重。
“呀,蘇小姐來了?怎麽樣?是不是……”
蘇冉抬頭,指縫間夾著兩張符紙,笑得一臉無害。
邢子文條件反射的後退一大步,躲到了沈寂讓身後。
“君子動口不動手,這裏是警局,你可千萬別亂來啊!”
“膽小鬼。”
蘇冉冷哼一聲,甩了甩手。
一張黃符在不經意間飛出,正好繞過了沈寂讓,精準的貼在邢子文手臂上。
“啊,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蘇冉笑得像隻小狐狸,“沒關係,時效隻有一小時,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