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文害得她在那裏挨了一個小時的訓。
那現在邢子文被迫聽一個小時的鬼吼,兩人算是扯平了。
“你!”
邢子文氣得跳腳,但礙於沈寂讓在這兒,他什麽都不能做。
蘇冉輕蔑一笑,將視線再度落在沈寂讓身上。
“沈警官,現在是什麽情況?”
“你們找出凶手了嗎?”
林沐沐腦子裏回**著各種奇怪的聲音,但即便是這樣,也不妨礙他嘴上輸出。
“你以為找凶手像幼兒園過家家,這麽容易?”
可是,蘇冉還真的就衝邢子文一點頭,“很難嗎?這隻能說明你不行,像人家沈警官,都已經找到關鍵證據了。”
邢子文一愣,下意識去看沈寂讓的臉色。
就見沈寂讓好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是找到了,但不知道算不算關鍵證據。”
“不是!”邢子文不服了,“感情剛才我和你說了那麽多,都沒講關鍵是吧?”
“還是不是兄弟呢?對兄弟都這樣藏著掖著,反而胳膊肘往外拐,把關鍵證據告訴一個神棍?”
蘇冉愉悅一笑,“可是,邢警官,人的胳膊肘本來就是往外拐的,這是生理結構,改變不了。”
“而且,沈警官也從來沒告訴我,你不是說我是神棍?沒錯,我知道是因為自己算出來的。”
本來腦子裏那些聲音就吵得他頭疼,現在還多了一個蘇冉在他耳邊嘰嘰喳喳,邢子文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回頭再找你算賬。”邢子文瞪了一眼蘇冉,又哥倆好的搭上沈寂讓的脖子。
“說說吧,往外拐同誌,你找到的關鍵證據是什麽?”
邢子文的陰陽怪氣沈寂讓沒放在眼裏,而是將兩人引進了解剖室。
“奇跡啊往外拐,你居然這麽容易就帶人進來了?之前不是說解剖室是你的領地,不讓外人隨便亂進的嗎?”
“還說什麽我們身上帶了細菌,會影響你解剖室的幹淨。”
邢子文臉色扭曲,“就是之前我想進來也得跟你說那麽多好話,這丫頭不過是進來一次,第二次你甚至攔都不攔,還主動了。”
沒想到還有這回事,蘇冉眨了眨眼睛。
“畢竟是辦案,相信沈寂警官肯定大義,怎麽會在這件小事上找麻煩呢?”
“還說什麽好兄弟,連好兄弟這點事都不能擔待。”
蘇冉語氣嫌棄,可是把邢子文氣個不輕。
這兄弟是一點沒得做了,滾吧。
但也隻敢在心裏想想,畢竟他還得破案,沒有沈寂讓,他一點線索都沒有。
“好哥哥,求求你,別賣關子了,我的頭真的很疼。”
“不是你自找的?明知道我不是凶手,還把我關在那那麽久,故意害我被局長訓。”
“我這個人心眼小,睚眥必報,你既然不讓我好過,那你也別想好過。”
大不了,大家一起丟臉,也好過她一個人難受。
沈寂讓搖頭,這兩人吵架簡直就是停留在小學雞的程度。
“死者的頭部,有一個不明顯的傷口,傷口裏找到了幾塊極小的、類似於酒瓶碎片的東西。”
“那麽小,難道還會有指紋殘留?”邢子文不信,這算是什麽關鍵證據?
“自然不是。”
沈寂讓臉色微繃,“沒聽完,怎麽就直接下結論?”
停頓隻是一會兒,沈寂讓接著道:“這個酒瓶原料特殊,據我所知隻有城西的一家酒莊生產。”
聞言,邢子文立刻大大咧咧的站起來,抄著家夥就要去查。
被蘇冉一把拽住。
“別急,現在不過早上九點,酒莊還沒開門。”
邢子文不信蘇冉的話,去看沈寂讓的臉色,就見這人衝他點了點頭。
這下,他更不服了。
“不是,沈寂讓喜酒,知道這個很正常,你一個女孩子又是怎麽知道的?”
蘇冉一撩頭發,看著他就是笑的狡詐,“為什麽?因為這家酒莊,是我的啊。”
這下,輪到邢子文傻眼了。
蘇冉接著道:“但也不完全算我的,是我和朋友一起投資,資產我倆一人一半。”
僅僅隻是這樣,邢子文已經很震驚了。
“……行吧,我一個人說不過你們兩個。”
“真是,你倆就是天生一對,都是氣死人不償命的類型。”
邢子文氣急敗壞,懟過兩人就扶著額頭,腳步略顯慌亂的離開了解剖室。
這兩人真的,說個話也像是打啞謎,把他完全隔絕在外。
明明他和沈寂讓才是兄弟,蘇冉一出現,所有事情都變了。
邢子文萬分的煩躁,才一坐下,腦子裏那些奇怪的聲音越演越烈,再這樣下去,他就是正常都得瘋。
“隊長!”
然而,他才剛坐下,甚至都還沒休息一分鍾,辦公室的門就直接被人推開!
“隊長!大案子!還是一樁連環殺人案!被害者家屬一起來報的案!”
小警員衝進來,完全不顧他家隊長的死活,嘴裏劈裏啪啦的,像是在打機關槍。
“局長說,要盡快破案,這件事引起的社會關注太大了,要是拖下去局長怕會出事。”
“什麽蓮花殺人案?”
這年頭,蓮花都能殺人了?
“不是啊!是連環殺人案!已經死了七個了!第八個受害者好不容易被救下,人現在還躺在ICU呢!”
這下,巨大的震驚讓邢子文一下子忽略了腦子裏的亂聲。
“什麽!!!”
在小警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邢子文已經飛速的離開,直衝沈寂讓的解剖室。
蘇冉還在和沈寂讓討論屍體的事,本來約要一起去酒莊看看。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把人拐到手,半路又殺出來一個邢子文。
“快,跟我去看看,連環殺人案,一共八個受害者,死了七個,一個還躺在ICU。”
這個熟悉的數字,蘇冉心頭一震,果然,她的直覺一向很準。
從一開始,這件事就不是意外。
“乖乖,去瞧瞧什麽情況。”
指尖冒出來一隻小紙人,晃晃悠悠的抱著蘇冉的手指爬起來。
“我×,這是什麽東西?”
邢子文眸色驚恐,原諒他見識少,任誰突然見到這種東西,都會嚇一跳。
“啊?你說這個?”
蘇冉一笑,故意湊到他耳邊,騙死人不償命,“這是巫術,是那種讓人生不如死的,巫、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