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找了一圈了,什麽都沒看見啊?”

時間過得越長,邢子文越是焦慮。

人是他帶出來的,現在不見了,他難辭其咎。

“到底還有什麽地方漏過了?”

“那個,蘇冉,你能算一算他們在哪兒嗎?”

邢子文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晃**了無數圈。

早在幾分鍾之前,沈寂讓就已經找不到了地上大部隊留下的腳印了。

他們隻能根據痕跡最後消失的地方以此為圓心四麵八方的尋找。

可現在,差不多20來分鍾過去了,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你現在急也沒辦法。”蘇冉搖頭,“他們有隱藏痕跡的辦法,我的卦象受到了影響。”

再者,卦象本來就這隻有測算大概的能力,要想得到最精確的信息,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蘇冉又不是神。

幾個人地毯式的搜索,突然,林子裏響起了直升機的聲音。

邢子文猛的抬頭看去,就見就在他們前方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架通體黑色的直升飛機。

“woc!”

但他們畢竟隻是兩條腿,就算是想跟也跟不上。

邢子文下意識的伸手摸向後腰,但他忘了這次出來沒能申請配槍。

這說明他們已經遭罪的地方,可是對方已經進一步得到了消息,現在已經跑路了。

邢子文氣的罵了一句髒話,叉著腰在原地幹瞪眼。

沈寂讓上前一步,“直升飛機空間有限,至少我們的人應該沒被他們帶走。”

“他們可能是從哪兒起飛的?其他人可能被他們留在那兒了。”

這句話果然比所有一切安慰的話都有用,沈寂讓此話一出,邢子文瞬間又精神了。

“找。”

——

一眾人灰頭土臉的回去,除了蘇冉和淩青,沒有一個人心情是輕鬆的。

蘇冉主要是此行目的不是為了抓捕那個團夥,她本來就隻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淩青。

現在人找到了,蘇冉心裏的一口氣也算是鬆了。

蘇冉沒有邢子文和沈寂讓那樣的情懷,她的心很小,裝不下那麽多人。

不像邢子文,心胸寬褲,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救下來。

可這樣很顯然是不現實的,人的力量太過渺小,像這樣爭鬥下去,最後受傷的大概率還隻是自己。

剛回到警局,邢子文就揮揮手,讓所有人都放假了。

本來這次就是因為“鬼屋”的事加班,後來才引出了致幻劑的事。

讓所有人都因為這件事被迫加班。

現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假期什麽的,還是要還的。

“冉冉,我得回去一趟。”

剛走到半路,淩青就和蘇冉告別。

“有件事情我想回去問一下師傅,還有就是這個東西。”

淩青緊繃著臉,對著蘇冉伸出了手。

她的掌心躺著一塊黑色的石頭。

不是那種路邊撿的小石子,而是被人精心雕刻成的。

上麵刻了一個“卿”字。

蘇冉猛的瞪大了眼睛。

這東西她認識,這是屬於她師傅的。

在道觀的其他師叔手裏,蘇冉也見過同樣的東西。

聽師叔們說這是當年師叔的師傅們給他們的,每個弟子都有一條,上麵刻著他們自己的名字。

“這是在哪找到的?那個地下室嗎?”

蘇冉緊緊皺著眉,從淩青手裏接過那個東西。

對著光仔細看了看。

沒錯,就是這個,她不會記錯的。

然而,淩青搖了搖頭。

“沒有,這是我剛才在口袋裏發現的。”

這東西本來就不會在她身上,會在她口袋裏被發現,隻能說是那些人塞給她的。

“那些人可能和師叔有關係。”

淩青緊張的神情不比蘇冉少,“所以我想回去一趟,再問一下師傅到底是什麽情況,師叔到底去哪兒了。”

蘇冉沉著眉眼,“我知道了,你要小心,別再被那些人算計了。”

“放心,之前是沒有防備,現在既然知道了有他們的存在,我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

“倒是你,我這段時間不在,你自己可得小心點,萬一闖了禍,可沒人能再幫你收拾爛攤子了。”

蘇冉目送著淩青搭上車離開,沉著眼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

休假的第1天,邢子文又來找她。

“蘇冉,那個孩子不見了。”

等蘇冉趕到醫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邢子文和沈寂讓都在這,兩人都穿著常服。

估計他們也是在收到醫院的消息,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趕過來了。

“醫院通知我們後,我們馬上就趕來了。”

邢子文見著她過來了,連忙出聲。

“走廊的監控全部被損壞了,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留下。”

“其他地方的監控我們也篩查過,但那個人很聰明,走的都是醫院的死角,一定會被監控照到的地方監控早就被他提前破壞了。”

邢子文氣得咬牙。

現在的犯罪嫌疑人都太精明了,這段時間他碰到的案子,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這嫌疑人的,一個比一個聰明。

本來就因為昨天不小心把團夥放走那事兒鬱悶,今天又遇到了這事。

這完完全全是撞到邢子文槍口上了。

“林家的知道嗎?”

蘇冉看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暫時還沒通知他們,林父因為故意殺人罪已經被收押,我還沒來得及通知林母。”

至於林沐沐,這段時間一般睡少許多,醫生也說過,她不能受什麽刺激。

邢子文應該是幹脆的沒有通知。

林父還被扣押著,林家另外兩個人也不知道那群人有沒有交易。

但在蘇冉看來,至少林母是一定有問題的。

“暫時先別通知他們。”

“現在要找估計也來不及了。”

蘇冉在孩子身上留下了追蹤符,隻是她閉上眼睛去看,也是什麽都沒有。

那些人屏蔽她探查的能力果然很強。

“那個孩子,是個畸形兒吧?那些人要這個孩子做什麽?”

邢子文摸頭,實在是想不通。

到底是什麽金疙瘩,值得他們大費周章的過來偷?

“對你而言自然沒什麽用處,但對他們而言,那是最好的祭品。”

蘇冉冷了眼神。

那可是三個人鮮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