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簫回到學校,在沒有人,隻有風的路畔石椅上坐了下來,盯著這個五彩的沙漏,這是思妍親自送給他的,用手托著,好像比什麽都珍貴,一眼眼,心裏總是難過。掏出了那隻紙鴿,上麵有字,一筆筆遒勁且秀麗,她的字變得更漂亮了呀!

他小心拆開,寫著滿滿的……

滿滿的字。

“這一別,我不知要多久才能見到你,或許是三年,兩年,還是一年。畢竟是國外,沒有那麽容易回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不開心了主動聯係你,誰叫你是我的……你也照顧好自己,沒有我的日子裏,記得想我啊!”

“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能瞎扯,當拿起筆的時候,想寫下無數的東西,但又寫不上來。我不會忘記我們的回憶,尤其是我欺負你的日子,我都感覺我好幸福。其它的你都懂,我也不知怎麽說,就是一定要安好。”

“願在未來的初春,我們牽著手;在夏日的黃昏裏,我靠在你的肩上,看蜻蜓點水;在秋陽下的花欄上,賞**清露;在冬的大雪中,我擁在你的懷裏取暖,撐開手,我們一起讓雪花落在手心,融化在你的眉梢上。我的想象力夠豐富吧!這是不是說明我愛你呢?有點疑問哈!”

“嗬嗬嗬……至少我關心你。再見了,boy”

回歸生活,一切歸於平靜。所走的路,有所不同。少了她的陪伴,她的分享,做什麽都是孤零零一人,再也沒有去中南大找她的時光,也不會再有機會可以傻傻地陪著她,陪她笑,陪她鬧。

思妍抵達法國,報了一聲平安,問了幾聲好,瞎扯了幾句,也就不知道說些啥呢!畢竟,有些快樂是手機上分享不了的。

江簫隻是有些憂愁,出於自己的自私。但是思妍出國畢竟是好事呀!有什麽可悲傷低落的呢!

學生的生活就是這樣,但大學裏畢竟豐富,有許多東西可以學習,提升自己的能力,是一個向完整的社會人過度的階段,該把握的機會還是要把握的。

創新創業講座圓滿結束,成功企業家所散發的氣質令人神往,江簫聽得酣暢淋漓,滿懷激動。

恰好,學校有一個走訪企業的調查,江簫就接下了任務,並且充分地準備著,而這次的搭檔又是龍雨綺。

當江簫站起來的時候,她也站了起來,倆人湊一組,正好合適。

陽光掛在半空,兩人相約,一起去

走訪一家企業,做個企業調查。

兩人在喧鬧的廣場上穿梭,熙熙攘攘,人多眼雜,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一樣的表情,而目的,各有不同。

雨綺忽然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拿著一個夾子一樣的東西在一個女士的包裏偷東西,她也沒細細看,第一反應就是小偷。誰知,偷東西還是團夥作案。

雨綺大聲喊道:“抓賊啦,抓賊啦………”

那個男子驚恐,從人縫中竄逃了。

江簫看小偷要跑,邁著步子,掏出了手機,準備報警。剛回首,一個身穿黑色風衣,戴著一副黑色墨鏡的青年人靠了過來,速度很快,江簫還沒反應過來,一把亮鋥鋥的短匕首刺向了雨綺。

江簫情急,把雨綺一把推了過去,她倒在了一米之外,可江簫被匕首刺在了右腹,鮮血冒了出來,慢慢浸濕了

衣服,手機砸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驚了,高聲呼喊,“殺人了,殺人了……”

偷賊慌張,一把抓住江簫,把刀架在江簫的脖子,刀上一點一滴的滴著鮮血,滴在江簫的胸口上。他麵色慘白,眼神裏帶著無限的疼痛,還有一絲絲的慌恐,額頭上滿是汗珠,用手摁著傷口,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沒有尖叫,隻是跟著偷賊的腳步退後,圍人一步步讓道,圈出個跑道的形狀。

雨綺幾乎嚇傻了,慢慢爬起來,哭著追了上去。

偷賊見狀,緊勒江簫的喉嚨,“你別過來,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思妍愣怔,用盡力氣不住地喊著,“江簫,江簫,你為什麽那麽傻,為什麽要救我,為什麽……”

警車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聲高於一聲,偷溜的那個小偷也靠了過來。

“老大,怎麽辦?”

“我們先拿著這個狗雜種,拿他當人質,我們再想辦法脫身!”

偷賊加快了步子,向對麵的大廈衝了過去。

警方立刻封鎖了現場,找到雨綺問話。

局長和親地拍了拍雨綺的肩膀。

“叔叔,快救救江簫吧!他都是因救我才被劫持的,他還受了傷,還在流血呢!”雨綺拽著警長的衣袖,眼淚沿著臉蛋下來,掉進嘴裏,撕心裂肺的痛,還有無限的害怕,一點點放大。

局長緊張了起來,“被劫持的人受傷了?”

雨綺哭得幾乎說不出話,“嗯,快救救他吧!”

雨綺幾乎癱了,警長撫了撫,帶她到車上休息。

局長立刻喊話,音響一波波播放出去。

“對麵的人聽著,你們知不知道劫持殺人是死罪,你們不想活了嗎?放了人質,一切從寬處理!”

偷賊怒嗔,“別費話了,我什麽都不信,快找車,一輛車,油必須滿。還有兩把槍和子彈,快,五分鍾,不然他就得死。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行的話我就讓狗雜種給我陪葬!”

局長部署人員到位,叫來了醫生。

局長進了幾步,“你還年輕,家中還有父母妻兒,你也要為他們想想呀!”

偷賊的脾氣好像達到了極限,“閉嘴,別給我提那個婊子,快,四分鍾了!”

“我答應你,那孩子受傷了,需要治療,讓醫生先包紮一下傷口,我立馬派車。”

“別耍花招,不然就是輕輕一刀,他的喉嚨就被割斷,血就嘩嘩地流!哈哈哈……”

醫生舉著手走了過去,到了大廈門口。

他們躲在大廈暗角的房間裏,放下了刀,從腰裏拔出了槍,喝住了醫生。

“狗子,拿著我的槍把他押進來。”

狗子接過槍閃了出去,搜了搜身上,帶他進入房間。

醫生看江簫麵白如雪,雙手抱著傷口,緊緊地,血染濕了傷口處大片的地方。

醫生拿繃帶封住了傷口,從腰間打了好多結,以防繃

帶錯落,失血過多,安慰了一下他,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狗子拿著槍把醫生逼了出來。

車已經停到了門下,警長靠了上去。

得知情況不妙,假如不是江簫自己摁著傷口,可能真的會出事。

緊張的時刻,更要冷靜。

局長得知情況不妙,要求交換人質。

偷賊已經快要瘋了,“別跟老子費話,想都別想,快把槍和子彈送到門口,別耍花招,不然就撕票,老子沒時間跟你玩。”

無奈,隻能照做。

槍送到門口被他們查收,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就衝向了汽車,江簫步子乏力,跟不上偷賊的步伐,被他們托上了汽車。

雨綺望著江簫的身影,將要從車上衝下來,被警員攔住。

油箱果然是滿的,他們興狂,踩足了油門飛了過去。

副局就火了,“你的這不是害了人質嗎?還放跑了罪犯,這是要受處分的,會蹲監獄的。”

局長淡定,“你激怒了他們,他們會殺人的,他不在乎家人,尤其是妻子,他們什麽都不怕,他們隻是為了活命而放手一搏。你放心,人質暫時還是安全的,他們不是歹徒,隻是被逼著走上了劫持,他們的手段不像歹徒那樣狡猾,他們很害怕,會拿人質逃命的。等他們安全了,人質或許會有危險。”

副局急切問道:“那他們現在逃了呀!我們如何解救人質呀?”

局長對著呼講機說道:“磊子,你先跟上去,緊跟著,一定吧警報調得最響,千萬別堵住他們,我待會告訴你任務。”

“阿瑞,快打開電腦,進行遠程追蹤。”

原來江簫的那條繃帶裏裝上了定位器。

“局長,他們上了232國道。”

“快,把這片區域的衛星立體圖調出來。”

“大家快看,國道南北走向,20千米處有條小徑,下麵是一個修理廠。汽車通不下去,但可以到修理廠搶車轉道,從國道上逃跑肯定逃不掉,他們沒那麽傻。即便沒有車,附近是一片從林,很隱蔽。他們可以從密林中潛出境,他們一定會從這裏逃的。”

對講機又一次響起,“磊子,你到15千你的界牌處慢慢減速,讓他們以為甩開了,他們肯定會從小徑逃跑。”

“明白,趙局。”

局長聯係那邊的警力安排,狙擊手隱藏在製高點進行狙擊,部分警員在密林深處伏擊,防犯逃脫。

部分警員控製修理廠,擺放一輛修理好的車,等待伏擊。

偷賊見後麵無人跟上,就巡視著周圍的環境,果然不負“有心人”,老大叫“狗子”停下,押著江簫從車上下來。

“狗子,看見了嗎?那兒有個修理廠,那邊正是密林,比較隱蔽,我們真的有救了,有救了。國道上逃跑就是活靶子,終究是死路一條。狗屁警察跟本想不到我們從這裏逃生,哈哈哈……”

江簫已經無力爭執,拖著旋暈的身子,嘴裏不住地念叨著“水”。

風在吹,江簫幾乎意識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