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可以讓人沒有心力去考慮過多的事情,隻要躺在**,就能踏實地睡一覺。沒有噩夢,沉沉的一覺直到天明。還是在鬧鈴的擾耳間爬起,揉揉惺忪的睡眼,借著窗外的亮光,把手伸到床頭摁了開關,刺眼的光讓人猛地清醒。
這是公司接了大單,產品生產是個大問題。而且是國際定銷,對於各方麵的要求都特別高,質量必須過硬。這次是個硬仗,拿下來就可以大大提升公司的榮譽。
江簫是設計部的一員,做事也積極上進,總裁就選中了他。
江簫來到郊區廠房,綠樹環繞在四周,河流裏的濁痕盡收眼底,高拔的煙囪裏冒著白煙,場地麵積很大,廠房也一排排整齊排列。正門有一個青銅巨鼎,黃燦燦的,透著一股傲氣。
這裏也就沒有了辦公室那樣的生活場所,是一個真正的加工廠。藍色的彩鋼房把附近圍成了一片,一棟接待樓就是鶴立雞群,顯得那般耀眼。
江簫拿著文件夾在場房裏走動,用手摸摸材質的質地,打聽著各類員工的經驗,策劃著一份高效的計劃。
所有的工作流程他現在已經爛熟於心,分配協調著員工的各種工作。
從清晨起床,到夜裏結束。
江簫守在電腦前抱著一罐泡麵,用叉子插著泡麵的蓋,熱氣從縫裏一點點飄起。旁邊擺著幾個麵包,隨手撕一個擱口裏,像小狗叼骨頭一樣,雙手敲擊著鍵盤。
差不多一個月了,每天都是這樣的生活,幸好有一張較為舒適的床可以放鬆一下身體,能在夜裏睡得香一點。
設計與現實總是有差距的,工序基本都出色地完成,但這色彩和花樣上有所欠佳,沒有預期的那樣好。
江簫把樣品送到了公司,公司也不是太滿意,於是就把老陵派來了,協助江簫完成工作。
老陵把他的一些經驗向江簫講述了一下。
“老簫,這種情況是普遍的,我們以前沒有嚴格要求這種情況啊!所以在解決上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能根據以往的經驗去做了。”
已經夜深了,江簫還在電腦旁查找各方麵的數據和資料,想找一個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老陵已經躺在他的**呼
呼大睡,時不時還發出幾聲鼾聲。
江簫不住地揉眼,按按太陽穴,讓自己還能保持一點點精力去完成這個工作。
江簫撐起了手,扶了扶桌子。
臉上的笑容燦爛的不得了。
走到床邊,老陵睡得可真沉啊!
他稍稍把老陵撥撥了一下,兩個人同擠在了一張**。被子很小,他就幫老陵蓋上了,自己找了兩件衣服疊在一起,蓋在自己的身上眯了起來。
清晨他醒在了鬧鈴之前,冷得睡不著了。剛剛5點,夜色還很黑。
第二天他們根據江簫的方法改進了操作過程,也適當調了一下原料色染,稍稍給圖案加了一些傾斜,效果很好。沒過幾天,一批精品服裝就完工了。
總裁對江簫盛讚,還漲了工資,發了獎金和提成。
老陵也對江簫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樣是小夥,自己真沒有這種毅力和堅持。
慶祝的酒宴上都是名流,酒一直喝個不停,江簫本來不怎麽喝酒,舍命陪君子下去,身體真的受不了啊!江簫還是撐到了最後,漲紅的臉上帶的是笑容,為自己的成功而高興,內心卻極不情願接受酒場這種事情,可入鄉畢竟得隨俗呀!
老陵久經沙場,酒場上經驗豐富,狡猾地賴過一次又一次。
老陵扶著他去江簫的廉租房,江簫酒熱,渾身就像著了火一樣,他一把把撕扯他的衣服,從胸口拽下了拉鏈。風在衣袖間穿淌,江簫張著雙臂搖搖晃晃。
終於拖到他的房間,沒人照顧,杜陵就留了下來照看他。扶他躺下,過了許久,燒還沒有退下去,他的嘴裏不斷念叨著水。
杜陵擰了個濕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見他嘴皮發白。肯定是最近工作忙,壓力大,加班,還吃不好睡不好,熬上了火。再加之今晚的酒席,弄得他可真夠嗆!
杜陵去醫院取了一些感冒藥回來。在迷糊狀態中叫他喝下,一覺就睡到了九點。
還是有些發燒和不舒服,江簫還是硬扛著不去醫院。
“老陵,我們倆認識這麽長時間了,也算是兄弟,我有一個想法,你意下如何?”
“什麽呀!感覺神神秘秘,怪怪得
呀!”
“我準備創業,就是小兒服裝業務,以後做大做強了再拓展相關的其他業務!”
杜陵有點愣怔。
“有想法,這是好事呀!可以做!”
江簫兩眼望著他,倆人四目相對,杜陵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意圖。
“這個…這個容我再考慮吧!你也先緩緩,不能衝動,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再商量。”
月末,這個月的工資比什麽你時候的都多。
這就意味著,思妍的也會隨之而多。
上次匯錢的時候,思妍就知道是江簫匯的。
她還故意調侃他,“江簫,不知道哪個傻孩子匯錯錢了,給了我一大筆,我感覺我就好像中了彩票一樣,你認為我開心嗎?”
江簫也跟上了她的節奏。
“有這麽好的事啊!唉,我命苦,怎麽沒遇上呢?恭喜你啊!”
這一次又是一筆,思妍按捺不住了。
一個電話撥過來。
“江簫,你為什麽要給我匯錢呢?我有花銷的呀!你這一次次的,想幹嘛呀!”
江簫語氣沉穩,“你就收下吧!國外消費大,你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啊!這是我自己掙的錢,我這個月就領了1萬元。你走了,我也幫不上什麽忙,你就拿著買身衣服,盡量吃得好點,多買點資料書看看,不要舍不得花錢呀!還有,女生嘛!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給你買點適用的化妝品吧!”
思妍的內心已感動得崩潰,強忍難過,笑嘻嘻地跟他聊著。
星空好美,夜的靜謐,月的輕柔,思妍抱著那個熊本熊坐在樓下的藤椅秋千上,隨風輕**。摸摸胸口的那串四葉草項鏈,還散發著熱呀!
她一頭紮進它的懷裏,就好像在他的懷裏一樣,一樣溫暖,她吻著它,就好像機場送別時額頭上的親吻,亭欄上吃“茶淇淋”的那個夜晚。
記憶飄過,心情灑了一地,淚濕了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