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傻子嗎?”
盧鑫冷不丁開口問道,眼神冰冷的地著薑羽,一副看待傻子的表情。
薑羽攤了攤手,雖然他能夠理解盧鑫的擔心,但是自己的三師父還真就不是那種會拿活人血祭的人。
“你要我怎麽說你才會相信呢?要不然我帶你去那裏一趟?”
盧鑫低著頭,他此刻對於活著已經不抱任何奢侈的想法了,他覺得自己多年苟且偷生的日子也總算是到頭了。
“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我這一次算是凶多吉少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著,盧鑫主動將自己手中的大刀扔向一旁,這種放棄抵抗的做法,表示不相信薑羽。
薑羽隻是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無奈歎了一口氣,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家夥到底想要幹什麽。
雖然表麵上一副已經投降的模樣,但是實際上體內的真氣已經隨時準備好洶湧的流動,隻為了給自己最致命的一擊。
不過薑羽沒有猶豫,直接朝著盧鑫就走了過去,然後右手輕輕搭在盧鑫的肩膀上。
在看見薑羽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之後,盧鑫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冰冷,就在薑羽準備將自己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
他體內的真氣迅速流動,全部匯集在他的右手之上,殺機乍現!
但當薑羽的手輕輕搭在自己肩膀上之後,他才驚愕地發現自己已經凝聚在右手上的真氣,不知為何突然就消散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盧鑫不知所措,隻能抬頭呆呆看著薑羽,不知不覺間就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
薑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這次你幫忙的對象其實是我的三師父,你放心,我三師父,人很好心腸,也很善良,你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盧鑫仍然不相信地看著薑羽,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而且自己現在就連最後的反擊都做不到了,他的心也低沉了下去。
薑羽見這人警惕性這麽高,始終不相信自己,有些抓狂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他真的有些搞不懂自己該怎麽說,這家夥才能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惡意。
思考了片刻之後,薑羽這才緩緩開口,繼續說道:
“其實那些人的做法都是錯誤的,血祭什麽的根本就不需要,隻需要用魔刀宗的弟子的血液即可,根本就用不了那麽大的代價。”
“神寶宗的那家夥以為自己挺牛逼的,實際上也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我師父說過了,像他們那種人日後必定遭到報應的。”
“實際上如果不是那件法寶必須要用到魔刀體的血液為引的話,根本也犯不著找你呀。”
“要是你實在不相信的話,不如我就取你一點血液就行了,你也不必去找我師父,如何?”
說完,薑羽一臉真誠地看著盧鑫,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盧鑫臉上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他現在有點搞不懂眼前這家夥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盧鑫遲疑了片刻之後,最後問道:“請問你那師父叫什麽名字?”
薑羽滿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說道:“我師傅一直住在世俗界,你應該沒聽過吧,她叫宮琴韻。”
誰知,盧鑫一聽到這名字,頓時震驚抬起頭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你的師父叫做宮琴韻?”
薑羽點了點頭,看著盧鑫的表情,也頓時明白,這家夥應該是聽說過自己師父的,當下也來了興趣,連忙開口問道:
“是的,怎麽?你還認識我師父呢?”
盧鑫搖了搖頭,眼神中充滿了希冀,他當然沒有見過宮琴韻,但是從自己師父口中曾經了解到,宮琴韻這女人可以說是煉器師中的獨一位!
據自己師傅說,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偶遇過宮琴韻,並且從野獸中救下了她,宮琴韻說過要報答他,可是當時已經赫赫有名的師父根本就沒有在意一個無名小輩的承諾。
隻不過後來讓他沒想到的是,當初那一個無名小輩居然成長到了一個他根本就不敢觸及的地步!
宮琴韻這名字,雖然現在這一輩年輕人並沒有聽說過,但是老一輩的人可是對著名字熟悉的很。
那個時候,如果宮琴韻敢自稱煉器師第二,根本沒有人敢稱自己為第一,甚至根本就沒有人敢稱自己是第三!
原因無他,隻因為宮琴韻當時的煉器造詣已經遠遠超過了同齡人,甚至連老一輩的煉器師都被她狠狠甩在身後。
那段時間想找她幫自己煉製法寶的人數不勝數,可是她卻並沒有答應任何一個人,並口放狂言。
而正因為吃,導致宮琴韻被眾多修煉者追殺,不過聽自己師父說,最後宮琴韻好像在無數修士的包圍中仍然逃了出去,最後了無音訊。
而人們也漸漸忘掉了這個曾經赫赫有名的大煉器師,隨後才有了神寶宗的那個屠殺魔道宗滿門的凶手的事情,否則按照當時情況來說,那些家夥永遠隻能在宮琴韻的光輝下苟且偷生。
本來已經對於報仇,沒有報任何希望的盧鑫,在聽見薑羽師父是宮琴韻之後,立刻又像沙漠中已經枯萎的花朵,絕境逢生一般重新精神抖擻。
“我可以去找你的師父,告訴我地址吧,不管你們想要做什麽,我都可以配合,但是我隻求跟你師父見一麵,行嗎?”
盧鑫近乎哀求地看著薑羽,眼中滿是渴望,倒是給薑羽整不會了,他有些無語地扶了扶自己的額頭,說道:
“哥們,我是真懷疑你腦袋有點什麽病呀,都說了你是去幫我師父的忙,難道你倆還能不見麵嗎?”
“不過這麽說來的話,那你是同意了?”
盧鑫連忙點頭,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就連自己平日隨身攜帶的那把大刀都直接扔在了一旁,急忙開口說道: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找你師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