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羽看著突然變臉的打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碰到這家夥哪個雷區了,隨即無奈歪了歪頭,說道:

“不管你怎麽想都好,但是我是真的沒有什麽惡意,如果我對你有什麽想法的話,你現在根本就不可能還站在這裏了。”

薑羽確實沒有說謊,雖然這魔道宗弟子的實力很強,但是在自己麵前仍然不夠看,畢竟自己連千年女妖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隻是這樣一個小屁孩呢?

看此人的長相根骨,差不多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隻是看起胡子拉碴,可能顯老了點......

薑羽顯然沒有考慮到自己這話有多麽欠揍,在這位魔刀宗弟子聽來,眼前這家夥就是在故意嘲笑自己的實力低微,怪不得要當一隻過街老鼠,隻敢隱姓埋名苟且偷生。

當即這年輕人臉就紅了,此時的他腦子裏麵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他隻想將眼前這個討厭的家夥砍成碎片!

“哈!”

他拖著大刀就衝了上去,但是這一次不同的事情是,在一秒前還是鏽跡斑斑的大刀身上的鏽跡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露出了本來的色彩!

那是一把渾身通紅的寶刀,上麵的紋路看起來十分玄奧。隨著其向其中注入的真氣越來越多,刀身上也燃起了熾熱的火紅色火焰,火焰不斷在刀身上跳躍,隱隱間構成了一隻麒麟的模樣!

薑羽挑了挑眉毛,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年輕人,絲毫沒有畏懼,右手一揮,隻見六把飛劍從他的衣袖中飛了出來,六把飛劍在空中迅速組合排列,形成了一道玄之又玄的陣法。

薑羽手作劍指,朝對方的方向指了指,那六把飛劍便迅速朝著其飛了過去,在飛行的途中,體型逐漸變得巨大無比,劍光呼嘯。

年輕人看著從薑羽衣袖中飛出的六把飛劍,雖然心中有些驚訝,但是隻是稍微謹慎了些許,反而更加確定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煉器師的身份。

畢竟如果不是煉器師的話,又怎麽可能拿的出來這麽多飛劍呢?而且照這情況來看,剛才在外麵的那個胖子手中的飛劍應該也是出自這家夥之手!

於是在他心中,薑羽的該死程度又上了一層樓,之前還說不會傷害自己,這話簡直跟放屁沒有什麽區別!

如果說看見六把飛劍的時候,他還沒有緊張起來,那麽當他看見那六把飛劍在空中組成不知名的陣法之後,心中就開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了,畢竟能夠布置陣法的人就算是很厲害的角色了,更別說薑羽還如此輕鬆地布置了出來。

不過這也隻是讓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罷了,他衝刺的勢頭仍然沒有任何停滯,一心隻想把眼前這個家夥砍成碎片!

但是當那六把飛劍在空中迅速變大,直至從中指大小變得比自己手中的大刀還要大上無數倍的時候,他熱血沸騰的大腦瞬間冷靜下來了。

他立馬明白,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可是被抓住也是死,戰死也是死,非要選一樣死法的話,他寧願站著死,至少這樣對得起已經逝去的魔刀宗!

火焰在大刀身上熊熊燃燒,年輕人手持大刀以一種不可匹敵的姿態砍向六把飛劍。

“叮!”

兵鐵相交之聲響徹整個空間,六把飛劍上麵傳來的巨大力量讓他體內如同是被胡攪一番無二。

他隻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在這股衝擊力之下都錯位。

可是他緊緊咬著牙,不肯退後半步,直到口中冒出鮮血,虎口都被強大的衝擊力給幹破,他仍然堅持在原地不肯退後,但是他體內的真氣則是在不斷的消逝,轉眼間就已經消耗大半。

他心中很是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麽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家夥為什麽會有如此恐怖的修為。

這在他看來完全就是一件無法理解的事情。

薑羽看著還在頑強抵抗的這位魔刀宗弟子,無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揮了揮手,六把飛劍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樣,轉瞬間就回到了薑羽的背後。

沒了飛劍給的壓力,對方無力地半跪在地上,口中不斷喘著粗氣,體內的真氣幾乎全部被耗盡,剩下的真氣隻夠自己發動一次進攻。

看著不斷朝著自己走來的薑羽,心中不由得有些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最後的真氣到底是留給自己,還是對這個年輕人發動最後一次進攻。

在他猶豫的時候,薑羽已經走到距離他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對方,他開口說道:“現在服了沒有?我不是跟你講了嗎,我又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忙罷了,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呢?”

說著,薑羽還十分苦惱地搖了搖頭,臉上一副我根本就不想動手,但是不動手你又不會聽話的表情,把這魔刀宗弟子看的差點忍不住就又要動手了。

看到第一行的動作,薑羽連忙揮了揮手:”我知道你現在還有些許真氣能夠再進攻一次,但是這又何必呢,你就不能先聽聽我的請求嗎?”

魔刀宗弟子猶豫了片刻,剛才如果不是薑羽收手,將飛劍收了回去,自己現在肯定已經死了,而且薑羽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要自己性命的意思,如此看來,難道這家夥真的就沒有拿自己血祭的意思?

“行吧,你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一聽見地方願意聽自己的請求,薑羽臉上立馬流露出燦爛的笑容,說道:“不急不急,你叫什麽名字?咱們既然要合作,那總得知道對方的名字嘛,這樣才算是有點合作的樣子嘛。”

對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我叫盧鑫,是魔刀宗幸存下來的弟子。”

薑羽點了點頭,說道:“盧鑫?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名字,嗯,其實我想你幫我的事情就是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幫她煉製一件法寶。”

一聽到這,本來放鬆下來的盧鑫又再一次警惕地看著薑羽,這不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來騙嗎?

還說什麽不會傷害自己,敢情是傷害自己的另有他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