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

許知卿將盒子放在自己隨身帶著的木箱子裏,嘴角勾出一抹笑,一雙勾人的眸子裏也帶了一絲笑意,耀眼如星河。

找了這麽多年,終於找到了霧酸果,這下許老頭總該放心了吧!

她提著箱子剛觸碰到門把手的位置,別墅內響起了警報聲。

許知卿心下一驚,飛速閃身至窗口旁邊,底下漆黑一片,數十個黑衣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她暗道一聲好家夥,這跳下去就是死路一條啊!

“東西放下!”

冷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轉過身,黑夜中的人,一身得體的西裝,長身玉立,難掩矜貴奢華,再往上看去,狹長的雙眸泛著清冷的幽光,英挺的鼻梁下,唇緊緊的抿著,透著明顯的不悅。

人間絕色啊!比她小師弟長的還好看!

許知卿像是沒有察覺到危險一樣,若無其事的看了眼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心裏盤算著自己若是強攻的概率有多大。

幾秒鍾後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這都是專業保鏢,光是車輪戰就能把她耗死。

“帥哥,”許知卿上前一步,眼神裏掛著狡黠,“商量一下?你把霧酸果賣給我,價格隨你開。我再給你一件和霧酸果藥性相同藥物。”

“不行!”

墨霆琛毫不猶豫的拒絕。

許知卿收斂了笑意,眼尾微微上揚,嫵媚的就像黑夜裏攝人心魂的妖精,“這個霧酸果也是你從別人手裏搶來的吧?讓給姐姐吧,姐姐真的很急著用呢。”

她跟蹤霧酸果的蹤跡三年了,誰知道快要得手的時候被人橫空搶走了,師弟的病拖不了多久了,她隻能來偷。

“放下東西,我放你走,否則……”墨霆琛一步步走向站在窗邊的許知卿,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在深夜格外清晰,直至離她隻有一步,才停下腳步。從腰側掏出一把手槍,指著許知卿的頭,“命留下!”

許知卿臉上沒有一絲害怕,眼底也沒了笑意,她將裝霧酸果的盒子拿出來,手伸在窗外,半開的盒子停留在半空中。

若是她鬆手,霧酸果就毀了。眾所周知,霧酸果必須裝在特定的盒子裏,見到空氣幾分鍾就會失去藥效。

“啪——”

許知卿手一鬆,盒子墜了下去。

墨霆琛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狹長的眸子裏一片冰冷,在將要扣動扳機的刹那,手上一下刺痛,片刻間手上驀地無力,槍也掉在了地上。

發生的一切隻在幾個呼吸之間,墨霆琛甚至都不知道她是怎麽出手的。

“你做了什麽?”

許知卿指了指他手背上的銀針,“一種毒藥而已。”

墨霆琛神色一滯,剛想要拔針,許知卿的話打斷了他的動作,“拔了針,毒會擴散的更厲害哦~”

許知卿接著道:“你放我離開!三天後我給你解毒,不然你就等著讓人給你收屍吧!”

“毀了霧酸果還想離開,你當我這是酒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墨霆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人,從他接手墨氏以來,還從未在別人手裏吃虧,她是第一個。

許知卿笑了笑,閑庭漫步的轉到他身後,整個房間的保鏢都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生怕她再搞什麽事。

“3…2…1…”

她話音剛落,房間的保鏢一個個都倒了下去,就連墨霆琛也晃了一下身子。

“你什麽時候下的手?”墨霆琛咬著牙道。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把這個女人看在眼裏,還以為隻是一個小賊,沒想到他們一群人都會不知不覺間著了她的道。

許知卿彎了彎唇,“我下手還能被你看出來的話,那我名聲不就全毀了?對了,下麵的那些人,你還管不管了?”

他垂了垂頭,額前的碎發遮擋了眸子,讓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頭,咬牙切齒道,“滾!”

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麽,但躺在這裏的都是他的人,他不能和這個瘋女人賭。

許知卿將銀行卡放在墨霆琛的西裝兜裏,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一路飆車甩掉了後麵的尾巴。

直到到達郊區一個四合院時,她才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個透明的盒子,裏麵冒著藍光的藥材充滿生機。

她費這麽大勁就是為了霧酸果,怎麽可能毀了它。

許知卿都沒來得及敲門,小木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我都準備給你收屍了,你才回來!”一個頭發花白的小老頭對著她暴跳如雷。

許知卿拿著盒子晃了晃,得意洋洋道:“就說沒有我辦不到的事,這下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