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毫不畏懼,墨老爺子更加滿意了,墨家的女主人絕不能軟弱,但也不能像南蕭亭這樣太強勢,丫頭這樣的就正好。
南蕭亭給一旁的周瑩瑩使了個眼色就不說話了,既然她打算從墨老爺子身上下手,就不能降低自己的身份,讓別人看了笑話。
周瑩瑩見狀嘲諷道:“你別不是什麽都沒有準備吧?看你這樣也不像能送出什麽好禮物的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混進來的!”
聽到這話,墨霆琛的眼神冷了下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怎麽?我的女兒不配參加這個宴會嗎?”
一瞬間,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下來。
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對夫婦挽手走進來。
“倫特夫妻怎麽會來?”
“她說的女兒不會是野丫頭吧?”眾人議論紛紛,明目張膽又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許知卿。
許知卿也懵了,她什麽時候成海瀾夫人的女兒了?
海瀾冷著臉走到許知卿身邊,親昵的握住她的手,向眾人介紹道:“知卿是我和倫特的女兒,誰要是再說那些難聽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墨霆琛心裏很詫異,許知卿是救了海瀾夫人的命,但據他所知,海瀾夫人也不是表麵這麽溫和。
對救命恩人多給點錢就得了,怎麽可能會認她當女兒,這中間是發生什麽了嗎?
墨老爺子更是笑出了聲,剛剛他還怕,要是丫頭家裏背景太小,日後會被這群人嘲諷,沒想到她竟然是倫特的女兒。
這身份,配他家臭小子簡直是綽綽有餘啊!
周瑩瑩臉色一白,嘴硬著說道:“是她沒說的,誰知道是不是想耍我們玩?”
許知卿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張紙遞給墨老爺子,“墨爺爺,這是我的禮物!”
周瑩瑩掃了眼那張紙,嗤了一聲:“就算攀上了首富又怎麽樣,不還是上不得台麵?誰會送張破紙當壽禮?”
誰都知道倫特夫婦沒有親生孩子,所以就算海瀾夫人這樣說,周瑩瑩仗著南蕭亭給她撐腰,也沒把許知卿放在眼裏。
南蕭亭見火候差不多,站出來打圓場道:“許小姐可能隻是不懂,瑩瑩你不要為難她了!”
南蕭亭看著像是替許知卿說話,弦外之音誰聽不出來?生日送破紙,就算這些人因著倫特的麵子不去議論她,背地裏也會瞧不起她。
許知卿不在乎是一回事,忍不忍是另外一回事,南蕭亭和周瑩瑩今天這麽招惹她,她不反擊回去都對不起自己個兒!
她剛準備開口,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誰敢說我徒弟的藥方是廢紙?”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走到許知卿身邊。
“許崇聞,你怎麽來了?”
墨老爺子向來沉穩的臉色一點點龜裂,各種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和許崇聞再也沒有見過麵了。若不是因為他的執念,也不會害得她喪命。
許崇聞瞥他一眼,從他手中抽出紙展示給大家,有人湊近了看,上麵的確是藥名。
有些年紀小的不認識許崇聞,小聲議論:“這是誰呀?”
倫特上前緊走兩步,恭敬的和許崇聞握手,“許神醫,好久不見!”說著,又轉頭看向許知卿,“原來是你啊!”
他之前就覺得許知卿眼熟,原來三年前他去找許崇聞,是這個小丫頭給他堵在了門口。沒想到兜兜轉轉,是她救了海瀾。
倫特的話音剛落,在場的人紛紛跟許崇聞打招呼。
許崇聞是禦醫世家的傳人,平時見都見不到,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大家能不巴結著嗎?
許崇聞扒拉開那些人,拿著紙伸到周瑩瑩麵前,問:“你說我徒弟的藥方是廢紙?”
周瑩瑩被嚇的臉色慘白,大氣都不敢喘。她以為許知卿隻是一個野丫頭,誰知道給她撐腰的人背景一個比一個大。
南蕭亭暗暗罵了聲“廢物”,麵上依舊是那副識大體的模樣,替周瑩瑩解釋:“許神醫,瑩瑩也沒別的意思,隻是看許小姐年紀小,難免有些……”
也是,許知卿的年齡在這放著,一定不會有什麽成就。
見眾人的臉色變了,南蕭亭心中得意,“許神醫,南蕭家有一個醫學項目,想邀請您一起研究,您老方便嗎?”
許崇聞瞥了她一眼,語氣不屑,“你們南蕭家的小輩連我家丫頭都不如,我哪兒有時間去給你們奶娃娃!”
說是研究項目,無非就是借著他的名頭給小輩貼金,讓以後的路更順罷了。